飄天文學 > 我成了大明勛戚 > 572 駐軍漢城 (二合一)
  “呵,李氏朝鮮還真是膽大包天,把主意打到了大明遼東身上!”

  文淵閣內商輅看著遼東都司發來的軍情,一時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嘲諷。

  要知道大明對于朝鮮而言,稱之為父母之國都不過分,也正是對方這種謙卑跟臣服,明太祖把朝鮮列為了“不征之國”,雙方七十余年相處時間里面一直相安無事。

  結果沒想到,這個李瑈不知是認為土木堡之戰后大明衰弱了,還是認為天圣汗也先將重現大元榮光,居然敢暗中勾結女真三部并且自立為宗主。

  真不怕大明天兵將至,征討不臣嗎?

  聽到商輅的話語,沉憶辰倒是沒有多大感覺,朝鮮“事大主義”本質其實是強者為尊,一旦大明這個巨人出現了虛弱的一面,唯唯諾諾的忠犬也會露出自己的獠牙。

  其實早在元末明初,李氏朝鮮就一直奉行著北拓政策,把領土從最初的大同江邊界拓展到了鴨綠江跟圖們江附近。

  礙于明初戰略目標是放在了北元上面,對于東北領土并沒有過多關注,從而導致李氏朝鮮的蠶食,最終成為了既定事實,鴨綠江跟圖們江便成為了新的邊界。

  歷史上建州女真首領董山,依托正統六年明英宗朱祁鎮批準,在撫順關開放馬市帶來的豐厚收益,一躍成為了女真三部中的最強者,還不斷收納海西女真跟野人女真的部族。

  董山得勢之后就開始蠢蠢欲動,暗中前往朝鮮覲見了國王李瑈,表達了想要歸附的意思,借此來擺脫大明的冊封羈縻政策。

  按理說朝鮮跟建州女真同為大明藩邦,雙方都有著共同的宗主國,是不可能接受這種歸附的。結果李瑈卻欣然同意,不僅給了建州女真大筆賞賜,還賜封董山樞密使一職,此等舉動足以看出來朝鮮并沒有表現的那么忠誠老實。

  后來這件事情被明朝得知,明憲宗朱見深對于建州女真這種“吃里扒外”的行為深惡痛絕,當即遣使斥責朝鮮并發兵征討女真三部。

  于是乎有了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成化犁庭”。

  現如今遼東的局勢,伴隨著大明三度皇權更替無暇外顧之際,又慢慢的走向了歷史軌道。

  天圣汗也先再次統一蒙古汗國,讓愛新覺羅·董山看到了脫離大明自立的機會。另外一邊朝鮮國王李瑈登基方式,其實跟明成祖朱棣十分相似,兩人都是奪了侄子的皇位,史書上稱之為“癸酉靖難”。

  李瑈得位不正,迫切需要文治武功來穩固王位,董山的歸附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如果還能從明國吃掉一塊領土,那么就等同于完成了“藩邦來朝”跟“開疆拓土”這兩樁不世之功。

  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準備在明國遼東搞出一番“大事業”!

  “敢伸手,那就斬斷他們的爪子。”

  沉憶辰冰冷的言語,為女真跟朝鮮的勾結做出了定義。

  “弘載,下發一封國書給朝鮮國王李瑈,命他撤銷對于建州女真首領董山的任命,并遣使到大明請罪。”

  “另外我會與于少保商議,發布兵部調令命水師都督李瓚,派出一支艦隊常駐朝鮮漢城。這樣既能保證與倭國的海上貿易不受海盜水賊侵犯,還能威懾住不臣之心!”

  大明洪武二十七年,李氏朝鮮的開國君主李成桂,把都城從開京遷往了漢陽,并改名為“漢城”,這也就是后世的韓國都城首爾。

  沉憶辰有著歷史上帝視角,深知駐軍朝鮮半島的好處,不過說實話短期內他并沒有向李氏朝鮮動手的想法。

  原因有兩點,第一點是明太祖把朝鮮列為“不征之國”,貿然提出駐軍要求會引發朝野內外反對,還會讓大明其他藩邦產生恐慌。

  第二點便是內有石亨、曹吉祥隱患,外有麓川、蒙古汗國威脅,大明暫時沒有這個余力去做過多事情。

  但老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朝鮮國王李瑈的“野心”,給了沉憶辰名正言順駐軍的理由。并且駐扎位置還是在漢城,相當于一把尖刀直接抵住了朝鮮的心臟部位,這才是真正被拴上了狗鏈的忠犬!

  另外沉憶辰提及的水師都督李瓚,就是最初的福建水師游擊將軍李瓚。現在大明下番艦隊已成,作為一支目前時代最為強大的深海艦隊,還僅僅用一個福建水師的編制,那簡直就是對寶船艦隊的貶低。

  沉憶辰擔任內閣首輔后沒多久,就宣布成立大明水師,并把官銜等級提升到正一品的都督一職,有權統帥任何州府布政司的水師兵馬,李瓚順理成章擔任了第一任大明水師都督。

  “向北,駐軍漢城是不是有些過了?”

  讓朝鮮國王撤銷任職、遣使請罪等等,都屬于天朝上國對于藩邦的正常懲罰手段,但直接調撥大明水師駐軍朝鮮都城,恐怕會引發諸多藩邦的恐慌。

  “過嗎?”

  沉憶辰冷笑一聲,澹澹回道:“如果大明的兵馬不能讓藩邦尊重,那就最好讓他們畏懼!”

  其實沉憶辰強硬駐軍朝鮮,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土木堡一戰產生的深層影響,就是讓大明很多藩邦屬國蠢蠢欲動。

  就好比女真勾結朝鮮這樁事件,換做正統朝土木堡之變前,當時的韃靼部首領脫脫不花用北元皇帝的名義,給朝鮮遞交一封敕書,還用上了“朕”這個專屬稱號。

  結果朝鮮國王當場回絕痛斥,把這道“偽敕”轉交給上國明朝,請明英宗圣裁。還特地一同附上了給蒙古人的回文,來證明自己對天朝上國絕無二心!

  先不說東南亞這些藩邦,單單西域臣服的屬國,就是沉憶辰未來北伐蒙古需要征調的仆從軍對象。朝鮮既然恰巧跳了出來,不殺雞儆猴一番,真是對不住天賜良機了。

  見到沉憶辰打定主意,商輅沒有過多勸戒,其實在沉憶辰身邊耳濡目染之下,他如今悄然改變了曾經信奉的“王道教化”,更傾向于兵鋒所指,蕩平不臣的征服。

  只有鐵與血,才能真正的讓這些蠻夷敬畏!

  “那女真三部如何處理?”

  “弘載,這還用問嗎?”

  沉憶辰笑了笑,然后繼續說道:“遼東班軍返回駐地,不是讓他們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兵馬都已經到齊,當然是征伐女真三部,讓他們明白背叛大明的下場。”

  現在的女真三部,遠遠沒有明末的強大,對方既然已經有了崛起的想法,那么就得把威脅給扼殺在萌芽之中。遼東班軍數萬精銳在京師休整演武了接近一年,恰好可用女真人練練手,恢復下金戈鐵馬的殺戮氣息!

  看著沉憶辰這般“好戰”的模樣,商輅臉上寫滿無奈的回道:“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會說兵者,兇器也。”

  “那現在呢?”

  “干他娘的!”

  一向文質彬彬的商輅,勐然間爆出這么一句粗話,讓沉憶辰都下意識愣住了。緊接著雙方對視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過后,沉憶辰轉而說道:“兵貴神速,既然內閣方面確定了方案,票擬奏章的步驟就交給弘載你了,我去兵部衙門拜訪一下于少保。”

  “好,那我們就兵分兩路。”

  沉憶辰這邊決定駐軍漢城,另外一邊兵部衙門的于謙,臉上的神情卻十分凝重,他接到了京營文官督軍的密報,最近這段時間石亨秘密從宣大調了一批家丁入京。

  明朝邊軍將領豢養家丁私兵,幾乎等同于朝堂公開的秘密,原因在于衛所制度兵源崩壞的太快,要沒有一批親兵精銳將領作為骨干,基本上沒辦法跟北方韃虜對抗。

  這批親兵跟精銳將領,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就從軍戶轉變成為了統帥的私兵。特別是宣大防線,還有著諸多蒙古歸順的番將,他們是沒有大明軍籍的,注定只能選擇效忠于個人。

  只要不是數量太夸張,府中沒有大量私藏甲胃兵器,那么朝廷方面也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以石亨的權勢跟地位,加上宣大邊疆鎮守多年的資歷,他調集一批家丁入京人數不多的話,是不會引發京營文官督軍的注意。可偏偏這批家丁石亨沒有放在府中豢養,相反安插到了京營各支兵馬中,就顯得有些異常了。

  正常情況下這樣安插,是在大戰來臨之際,更好的操控部隊跟傳達軍令。現在北方韃虜已經退去,京營也不存在任何風險跟威脅,石亨把親信將領安插在軍中,很難不讓人懷疑其動機。

  就在于謙沉思的時候,兵部吏員通傳了沉憶辰拜訪的消息,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事務先行接待。

  “于少保,打擾了。”

  見到于謙第一面,沉憶辰首先拱手示意,態度相當尊重。

  “沉元輔客氣,不知來到兵部衙門有何要事?”

  于謙一貫的不善交際,他清楚以沉憶辰的性格,屬于無事不登三寶殿那種,干脆開門見山的詢問對方意圖。

  “這么多年于少保還是未變,行事干練直接。”

  “可這么多年下來,沉元輔卻變了不少。”

  于謙望著眼前的沉憶辰,有些感慨了回了這么一句話。

  相比較當年那個意氣風發,滿腔熱血對抗王振的年輕人,沉憶辰變得愈發高深圓滑,讓人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是啊,我變了。”

  沉憶辰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曾經自己把于謙視為仕途應該學習的目標,如今卻遵循“善不為官”把對方擺在了棋子的位置上,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不過這種感慨轉瞬即逝,沉憶辰平靜了一下心神道:“于少保,遼東都司送過來的軍報想必你已經看過,我與內閣商中堂擬訂了兩份方案,想要與你商議一番。”

  緊接著沉憶辰就把在文淵閣內與商議的對話,幾乎是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了于謙。

  “沉元輔你想要駐軍漢城?”

  “沒錯,駐軍漢城不僅僅可以威懾不臣,還能更好保證大明目前跟倭國的海上貿易路線,并且在關鍵時刻還是征召朝鮮兵馬,走海路從側翼突襲女真三部,堪稱百利而無一害!”

  “那軍費如何解決,這種藩國駐扎補給線過長,就算走海路損耗同樣頗大。”

  “很簡單,讓朝鮮提供軍費即可。”

  沉憶辰云澹風輕的給出了答桉,漢唐盛世期間中央王朝征戰四方,僅需要幾百上千名士兵全副武裝去西域轉一圈,便能征召上萬屬國仆從軍跟隨,有考慮過什么糧草跟軍費問題嗎?

  但從宋明開始,頭頂著天朝上國的“美名”,實際上卻跟個冤大頭差不多,看似藩邦眾多個個都想要朝覲,實則都是為了大明的數倍回賜。

  其實唐太宗早就給出了標準答桉,夷狄,禽獸也,畏威而不懷德。你越是對他好,對方卻越蹬鼻子上臉,漢唐持節使者哪怕孤身一人,西域百國卻無人敢不敬。

  以至于到了安史之亂潼關被破,唐朝發布詔書號令各地駐防唐軍入關勤王,遠在現阿富汗的月氏都督府,以及現中亞烏茲別克的拔汗那國,都領詔派兵打出“赴國難,討國賊”的旗號,翻越蔥嶺跟塔里木盆地,奔赴萬里前往長安勤王。

  對比一下明末清軍入關,除了朝鮮意思了兩下,還有哪個藩邦愿意前往勤王嗎?

  永歷帝更是被名義藩邦緬甸給扣押,歷經羞辱不愿交給李定國,最終死在了吳三桂的手中。

  自唐末后中央王朝對于藩邦屬國,已經做了許久的菩薩心腸,時刻想著王道教化感虞舜之德,是時候該展現一下怒目金剛的那一面,同時屬國也應該回歸到它們應在的位置。

  讓朝鮮提供軍費?

  聽到沉憶辰這個回答,就連于謙都愣了一下,要知道哪怕永樂帝期間的七下西洋,遠去萬里大明都是自備糧草淄重,實在不行就去當地藩邦屬國購買,從來沒想過命沿線藩邦提供后勤保障。

  于謙是個實干派的官員,他腦海中仔細考量了一番,好像確實如同沉憶辰說的那樣,派大明水師駐軍漢城,百利而無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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