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所有手下全部重傷倒地，前后甚至只過去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那個明顯應該是老板的家伙，直接被嚇傻在了當場。
兩股戰戰，渾身發抖，雖然很想要立刻逃跑，可身體卻不聽使喚。
看著沈旭那輕描淡寫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別說身體動彈不得了，就連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失去了……
“這是你的……恩……場子？”
沈旭來到了老板的身前，開口問道。
他發現，盡管發生了這么大的變故，可大棚下面的那些鐵籠子里，所有被關押的人卻全都是一副麻木的摸樣，沒有對這種變故做出任何應激的反應。
顯然，這些人雖然還活著，但已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這樣進行虐待，基本上用不了幾天的功夫，就足以將他們折磨到發瘋、徹底喪失人格了。
“是……是我的場子……哥……哥們是看上我的場子了？請哥們放心，如果哥們真的看上了，我一定雙手奉上，絕無二話！”
老板顫聲求饒道。
沈旭照著這老板的臉就是一巴掌。
哪怕控制了力道，避免一次性就將老板抽死，也依舊將這老板的兩顆牙給抽了下來。
能夠清楚的看到，被抽了一巴掌的老板，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濃郁的怨毒之意。
只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怨毒之意瞬間就被他掩蓋了過去。
臉上重新堆起了討好的笑容，不住點頭哈腰道：“您打的好！教訓的是，我不懂事，活該被您教訓。”
“我提問，你回答，不需要你說什么額外的話，也別想著撒謊。如果我覺得你在回答某個問題的時候騙了我，那我就折斷你一根手指，比如這樣。”
沈旭說著，拿起了老板的右手，將這老板右手的尾指‘咔吧’一聲瞬間折斷。
老板當場慘叫起來。
可由于沈旭抓著他的手，讓他只能疼的原地亂跳。
“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老板疼的冷汗直流，臉色慘白，卻依舊只能強忍著給予回應。
“你的場子里一共關了多少人？”
“總……總共四千多人……”
“把他們進行這樣的圈養，目地是什么？”
“不……不敢瞞您。這……這主要是為了放血……按照每個人每天抽取二百毫升的血來進行持續抽血，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這群人的基本造血機制，在他們臨死之前，抽取到足夠多的血液。
平均下來，每個人都可以抽取四個月左右，身體強壯的甚至能抽到半年，身體比較弱的則基本上只能堅持兩個月上下。等到有人徹底堅持不住的時候，會直接一次性將這個人身上的血放干。
每二百毫升的血能賣到三百塊錢，一個月一個人能創收九千，四個月就是三萬六。再加上最后一次性放干能有五千毫升左右，整體來算的話，平均每個人大概能賣出四萬多，不到四萬五的樣子。”
這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偷瞄沈旭的表情變化。
可惜，沈旭的表情一直冷若冰霜，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傾向性苗頭來。
“除了放血以外，其實器官配型和骨髓配型也是有做的。只不過因為我這邊的人，都屬于消耗品，根本活不了多久，所以器官和骨髓配型的生意，基本上要看運氣。”
這老板繼續說道。
沈旭瞇眼道：“一個人只能創造不到五萬塊錢的營收，這是不是有點太便宜了？想要從一個人的身上榨出油水來，應該有很多其他的方法吧？相對來說，單純只是養著賣血，性價比似乎并不高。”
老板陪笑道：“您說的是，但我也沒辦法。我這個場子，基本上屬于最底層。所有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出現在我們這邊的外人，前期就會被那些位于上游的公司吃干抹凈的。
無論是讓他們給家里打電話要錢，還是把他們關押起來，做一些諸如電詐一般的生意，這些都屬于產業鏈的前端，屬于軟性的價值呈現，是那些上游公司才能去賺到的錢。
上游公司的背景可比我硬多了，那樣的生意，我是沒能耐插手的，只能跟在他們的屁股后面吃點零碎的。等到那些人詐不出錢來，電詐也做的不好，這才會輪到我的頭上。
上游公司會把這些人直接賣給我，一個人賣我兩萬塊，算是榨取他們身上最后的價值。所以您可千萬別以為我賺的很多，我真就是只賺個辛苦錢而已，毛利一個人才兩萬多。
而這兩萬多的毛利，我還要用來養人，用來上下打點，用來購買武器裝備，這方方面面的，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最后能落在我手上的錢，實在是沒多少……”
沈旭靜靜的聽著這名老板的訴苦，整個人卻依舊毫無反應。
靜靜的思考了一番后，抬手朝著棚子指了指，開口道：“你用這種三層堆疊的方式，雖然最大限度的利用了空間，但他們的排泄物互相沾染在一起，很容易就會出現褥瘡，進而極大的影響壽命，這不是很不劃算嗎？”
老板趕忙解釋道：“不會的，您看那些鐵籠子的上方，不是都有噴頭嗎？每天晚上，我們都會打開所有的噴頭，里面會有高壓水流出來，把他們都清洗一番。
雖然每天只清洗一遍，但基本上夠用了。除了味道會比較難聞以外，并不會有太大問題。反正他們主要是被用于抽血的，就算身上爛了，也不影響抽血。”
“還真是……牲畜不如啊……”
沈旭喃喃道。
話音剛落，廠房外忽然有新的腳步聲響起。
沈旭回頭看了一眼，開口道：“是你其他地方能夠喊來的增援？”
老板立刻道：“是！他們不知道情況！請您讓我跟他們說一聲，我保證讓他們不冒犯到您！”
“沒必要這么麻煩。”
沈旭說完，身形直接化為一道殘影，下一秒鐘，這名老板耳旁接連不斷的開始響起慘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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