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恭喜宿主解決掉這顆星球之上的魔神。”
“滴，恭喜宿主獲得一次選擇法則本源的機會。”
“請選擇....”
良久的沉默后。
牧塵平靜的嗓音傳來。
“劍道。”
.....
這座位于聯邦東南處的落后星球，迎來了久違的安靜。
這一夜沒有喧嘩，說不出的安寧祥和，每個人都做了一個好夢，睡了一個好覺，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當陽光照耀在天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從夢境之中醒來。
“老婆，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很真實....開始是噩夢，一個看起來賤兮兮的年輕人剝奪了我的假期，拿績效做威脅，讓我連夜趕回公司交文案...”
“我也是...我明明在夢里鍛煉減肥，有一個家伙拿著無數甜品，就往我嘴里塞，一下子胖了三十斤，還告訴我要及時行樂。”
“我在夢里做了三個月的模擬試卷，嗚嗚嗚嗚嗚.....”
“是啊，不過后面的夢，我忘記了，但似乎是好夢，我一點都不疲憊了。”
“我也是，我也是。”
下城區那棟熟悉的二層小樓臥室。
李霜睜開眼睛，有些恍惚。
門外，正太小十二和僵尸后卿靜靜的守護著她。
李霜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陽臺。
牧塵靜靜的站在陽臺之上，雙手負后，全身沐浴著剛升出的朝陽之中，宛若圣人。
“昨夜那場夢境...中了別人的算計？”
“沒有，一場游戲，現在結束了。”
牧塵神色平靜。
夢魔神，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合道了，融入蕓蕓眾生，成為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而夢魔神的本源，則被他所掌控。
如今算算，吞噬本源，夢境本源，加上系統贈予的劍道本源，他已掌控三種。
“哦....”李霜淡淡應了一句。
牧塵收回所有的思緒，平靜道：“走吧。”
“去哪？”李霜愣了愣。
“無盡海。”
牧塵平靜道。
李霜皺眉道：“在這住了一晚就走？”
牧塵輕聲道：“看一眼就夠了。”
來到此地，故地重游，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帶白巧重回一次家鄉。
回來了，自然就要離去。
離開時，牧塵帶走了后卿和小十二。
來到對面的棺材鋪時，正巧聽到那個滿臉黑眼圈的年輕人正在罵罵咧咧打著游戲。
昨晚晉級賽即將翻盤，結果睡著了！
不服！
生死局再來！
牧塵笑了笑，說道：“走了。”
年輕人愣了愣，隨后連忙站起身來，九十度鞠躬，恨不得跪在地上，“再見！”
他突然想起來了。
自家爺爺曾經說過，對面那座二層小樓要是有人回來，不論是誰，都得恭恭敬敬。
怎么個恭敬法呢？
簡而言之，裝孫子。
當時年輕氣盛得他下意識流露出不服表情。
我命由我不由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憑啥裝孫子?
然而下一刻，就被自家奄奄一息的爺爺抓著自己的脖子，微笑著告訴自己要是事情辦砸了，就上來帶他一起走....
昨夜后知后覺想起來這個囑咐時，年輕人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牧塵笑道：“對面屋子就交給你了，幫忙看管一下。”
年輕人立刻雙膝下跪，義正言辭，“聽爺爺的！”
一旁唇紅齒白的蘿莉小十二眼露古怪神色。
好小子，想超級加輩！
當年輕人再抬起頭時，大街上便已空空蕩蕩，只剩清風拂面。
“這些家伙果然是神仙....”
年輕人心神激蕩，休息了會下意識摸向自己的手機，然后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無盡星空之中。
牧塵帶著眾人前行。
李霜悵然若失，回頭，詢問道：“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住了一晚，做了一個夢，起來便走，甚至不知道為什么。
牧塵看了李霜一眼，輕聲道：“家鄉？”
李霜皺眉，“總是裝神弄鬼，云里霧里，就不能直接說清楚么？”
牧塵抬起頭，感慨道：“讀到的，聽到的，都沒啥大用，世上文字學在心中，皆是一種蟄伏，在未來某一刻，醍醐灌頂，五味雜陳。”
李霜咬牙道：“不裝會死是吧！”
一道長虹，落在無盡海道場之中。
牧塵隨意看了眼。
廣成子在深處，靜心養性，為未來回洪荒做著準備。
聯邦第一強者，張求路在此地閉關。
天狼國第一強者，青蓮劍仙同樣如此。
二人不再追求修為，甚至開始思考修行的意義。
無盡海一座孤零零的小島上，姜圖圖也在修行，整座小島隱隱有雷霆綻放。
真神御雷法，在如今的世間已經算頂級。
牧塵揮了揮手，小十二和后卿退下，隨即來到無盡海的邊緣處，充當守門人。
“在此地呆上百年，便可隨意離去。”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甚至顯得有些冷漠和疏遠。
李霜愣了愣，沉默半響后說了句行，轉身離開。
空氣間變得安靜，云海遮掩而來。
夢境本源緩緩浮現半空。
牧塵盤膝而坐，開始領悟其能力。
.....
百年時光匆匆。
轉瞬即逝。
但又仿佛無比漫長。
李霜去了天狼國青蓮劍仙的島嶼，與之學劍。
一位早已是傳說之中的劍仙前輩，一位是天狼國天賦最高的年輕人。
姜圖圖則是會與曾經的聯邦第一強者張求路切磋道法，互談心得。
偶爾些許時光，兩位相當于前輩和師傅的人物會聚在一起聊天喝酒，但有趣的是，李霜和姜圖圖卻仿佛極有默契的從未碰面。
二人對此保持沉默。
如今的聯邦與天狼國，在幾次巔峰較量中，皆是姜圖圖獨占鰲頭，憑借雷法，硬生生壓住天狼星所有的修行者。
但不久之后，憑借李霜自身的天賦和百年苦修，回天狼星后，二人之間誰勝誰負，估計就難說了。
并且....他們還敏銳的從二女的表情和氣氛中，感受到某種詭異的味道。
對此，二位早已經歷世事的仙人對視搖頭一笑，一切皆在酒杯之中。
第三十年。
李霜已經長成了一位傾國傾城的清冷女子，劍法已成，破天荒主動尋到姜圖圖。
二人遮掩天機，在島嶼上打了一架，不知結果。
第七十年。
李霜第二次出手，二人身處小島哪怕有陣法維護，仍然被打成粉碎，海水倒流。
除了牧塵，所有吃瓜群眾都在一處岸邊嗑瓜子起哄。
第一百年。
約定之期已至。
李霜拜別青蓮劍仙，來到姜圖圖身處的那座小島。
但久違的沒有直接出手。
后者緩緩而來，微笑道：“不打了？”
李霜面無表情道：“下一次合道星，兩國之戰中，我會代表天狼星打死你。”
姜圖圖一笑置之。
事實上，二人的幾次見面，姜圖圖始終都顯得頗為順從，但唯獨打架一事，你要打，那便打就是。
而前兩次較量之中，她一直皆是穩居上風。
“你看不慣我，自然正常，而我因為知道了你大概是誰，所以也不怎么順眼你。”
姜圖圖看向天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懷念神色，輕聲說道：“若你還是她，我會跪下叫您一聲....但是終究不是了，所以我可不會慣著你。”
“無論你是喜歡牧塵前輩，還是討厭，都得問過我。”
李霜冷笑道，“你喜歡那個家伙？”
“喜歡的。”姜圖圖神色輕柔，含笑說道：“不光我，我師傅也喜歡。”
李霜第一次聽見這個故事，微諷道：“喲，跟你師傅搶男人，你師傅怎么沒打死你？”
“當年與師傅便說過，她說隨心行事即可，我不像你，可憐得很。”
姜圖圖看向李霜，眼神中有憐憫。
“胡說八道！”
李霜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她來到那座小水潭。
云霧繚繞之下，那道盤膝而坐的身影若隱若現。
不再是少女，一身白裙，飄然若仙的女子靜靜凝視半響，沒有開口。
前者也沒有開口。
出乎意料的安靜。
最后，李霜轉頭，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離開無盡海，飛往天狼星。
不知何時，牧塵緩緩睜開眼，望著對方離去的身影。
廣成子的身形緩緩浮現，手里磕著瓜子，嘖嘖道：
“你是沒注意，兩個小姑娘打架和吵架，太兇殘了，現在的年輕人喲。”
牧塵沒有說話。
每個人，都是人間獨一無二的個體。
白巧不是后土。
李霜更不是白巧。
花開百朵，形色皆是不一。
所以這百年來，他除了領悟夢境之力，其實一直分出一絲心神，時刻關注著李霜的修行。
如今護道百年，因果也已結束。
數日后。
夢境本源的掌控結束。
身懷三種本源，同時占據吞噬神格的牧塵默默離開了無盡海。
在最后的這些日子里，他以真身，要去解決掉這座世界，剩余的一些危險魔神。
這也是他選擇劍道的原因。
以前用過，砍人比較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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