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林羽江顏筆趣閣 > 第1038章 凍僵
    喻色這樣一句,身為男人的陸江就算是再沒眼色,也不敢停留一秒鐘了。

    不然絕對會被墨靖堯給砍了的。

    “那我出去了,你休息吧。”陸江對喻色,就象是對墨靖堯一樣一樣的。

    墨靖堯是他心中的神,喻色也一樣,喻色的醫術讓他心服口服。

    眼看著陸江走了,喻色隨即就關上了房門。

    不過并沒有關嚴,而是留了一條縫隙。

    她故意留的縫隙。

    隨即就走進了洗手間。

    不過并不是去沖涼,而只是擰開了花灑,讓溫熱的水落下來,發出很大的水聲。

    至于她本人,則是走出浴室就走到了靠近機場那個方向的窗前,望向窗外。

    那架強行迫降的飛機,此時正安安靜靜的停在那里。

    離的稍稍有點遠,看不出來飛機機體上的破損。

    機場上半個人影都無,也不知道駕駛艙里的兩個飛行員和墨靖堯是不是已經下飛機了。

    不,一定是還沒有下飛機。

    因為她一路走來,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身后。

    除了她和陸江,飛機上再無其它人下來。

    而她和陸江走進別墅后大約也就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這個時間并不足以讓飛機上的其它人從飛機處走到別墅區。

    所以,倘若飛機上的其它人下來了,那么現在正常應該是在路上。

    可路上空無一人。

    喻色觀察了一下這個窗子,她是在二樓,三米的房高,她還真不敢跳下去。

    倘若墨靖堯真的在飛機上出了什么事,她若是跳下去傷了腿,就是兩個人一起出了事,到時候他也照顧不了她,她也照顧不了他,那才是惱人。

    所以,為今之計,她還是要先保重自己。

    喻色悄悄走到了門前。

    確切的說,是留了門縫的門前。

    側耳傾聽著。

    門外一片安靜。

    又或者,是因為浴室里的水聲太大而顯得門外格外的安靜。

    她就不信陸江不會蜇回來。

    她故意的留著門縫,再放了水,就是故意的營造一個她真的在沖涼的氛圍。

    她覺得陸江一定會回來的。

    就在這時,她忽而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也是“蹬蹬蹬”的下樓的聲音。

    那一步步,很急很快。

    那就證明陸江是恨不得直接沖出這幢別墅。

    那他這么急著要去見的人,一定是墨靖堯。

    這個漂亮的小島上,陸江最在意的人絕對不是她,而是墨靖堯。

    而陸江腳步聲起的地方,不是別處,就在門外,他是從她臥室的門外沖到樓梯處,再沖下樓梯的。

    他是認定了她是真的在沖涼了,才敢這樣發出聲音的沖下樓梯的。

    卻沒有想到,門縫是她故意留的,水聲也是她故意放出來的。

    耳聽得那腳步聲漸漸消失,喻色也閃身而出。

    踏出別墅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陸江。

    畢竟,他走的快,她走的也不慢。

    他擔心墨靖堯,她也擔心墨靖堯。

    喻色跟的很快,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因為,下意識的,她就覺得陸江不會回頭。

    他以為她還在浴室里沖涼,以為她不會跟出來,所以半點猶豫都沒有的直奔飛機。

    那小跑起來的速度,讓喻色的眉頭緊擰起來。

    陸江重新上了飛機。

    為了不讓陸江提早發現她,而把她逼下飛機,喻色干脆脫了鞋,光/著腳丫再次上了飛機。

    就覺得陸江剛剛逼她下飛機實在是不妥。

    瞧瞧,她這還不是又回來了。

    根本就是浪費了時間。

    喻色聽到了陸江上飛機的腳步聲是直奔機艙的。

    她也跟了過去。

    只要讓她看到墨靖堯,那時會不會被發現,都沒所謂了。

    她現在的首要目的是知道墨靖堯的情況。

    “墨少怎么樣了?”喻色光/著腳丫才走了一步,就聽到陸江急切問出來的聲音。

    “凍僵了,我們正在搓他的身體,這種時候,據說是用雪搓最最有效,最快。”

    “可這種熱帶的小島,全年的平均氣溫都沒有超過零下的時候,哪來的雪。”

    “空運,馬上空運,我這就打電話。”陸江說著應該是拿起了手機,在撥號碼了。

    喻色擰眉走進了機艙的入口,抬眸看過去,就見原本她坐過的沙發上,墨靖堯此時正安靜的躺在上面。

    而其它四個人則是圍在他的身身,一個個急的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替了墨靖堯躺在那里。

    可,躺在那里的卻只是墨靖堯,而不是其它人。

    “空運最快也要三個小時,陸江,你確定來得及?”

    “我覺得從距離這小島最近的地方調集雪源才最快。”

    “那還不如請一個醫生呢,說不定醫生有辦法。”

    “喻小姐不就是醫生嗎?為什么不問問她?”

    “墨少不讓喻小姐知道,他說不能讓她擔心,他這不是病,所以不需要醫生,他這就是凍僵的。”

    “我覺得找喻小姐來看看更妥當,雖然這不是病,只是凍的,可萬一她有辦法呢?你們不去我去,就算墨少醒過來了會怪罪,也是怪罪我一個人,我去找喻小姐。”另一個駕駛員急了,眼圈都紅了,墨靖堯這樣危在旦夕,他能不急嗎。

    他說著,就朝機艙出口走去。

    而其它人,自然而然的跟著他轉過了頭去。

    然后,一個個的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間出現在面前的喻色。

    直到喻色光/著腳丫走過來,他們才傻傻的讓開,讓喻色得以走近墨靖堯。

    喻色停在了沙發前,伸手落在墨靖堯的臉上,冰冷的如同冰塊一樣。

    他果然是凍僵了。

    “駕駛艙的玻璃窗壞了?”她那時也冷,但是真不至于到被凍僵的程度。

    所以墨靖堯此時這樣,就代表飛機出事的時候,他是坐在沒有窗子的駕駛艙里被冷風直吹的。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被凍僵了。

    “是,喻小姐,既然你來了,你看看墨少這樣你能不能救?”陸江也不管墨靖堯之前對他的命令了。

    他急的都要哭了。

    他真是服了,墨家的人怎么就那么處心積慮的要害死墨靖堯。

    只是這一次,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要害墨靖堯的人居然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