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276章 初生的神劍,與虎謀皮的羊
  李瑾瑜手中拿著錦盒,思索著戚少商堵門這一局,到底是什么目的。

  讓戚少商試探使團的深淺?

  開什么玩笑!

  只要肖清芳腦子正常,就知道連云寨諸多寨主聚合在一起,再把所有嘍啰兵集結起來,也是一個沖鋒的事!

  縱然比斗高手,只需王兆興、李元芳出手,便已經完全足夠。

  更別說綁人質威脅戚少商,不僅把戚少商得罪死了,而且戚少商絕不可能完成命令,定然會處處搗亂。

  從結果來看,確實是處處搗亂。

  這個必敗的結局,想必布局之人早已料到,謝超凡虺文忠都是高手,卻被他這么舍棄,他在想些什么呢?

  難道是故意傳遞消息?

  利用戚少商的逆反心理,故意讓戚少商傳遞消息,以此來擺迷魂陣。

  且不說這種做法,是不是太小瞧自己的智計,戚少商也不會……

  現在的戚少商或許會!

  畢竟他現在只是連云寨主,還沒有被顧惜朝狠坑,沒有斷臂逃遁,沒被千里追殺,也不是金風細雨樓樓主。

  相比于完全體的“大龍頭”,如今的戚少商還不夠成熟,還不夠穩重。

  可那又怎么樣?

  難道以為這些能瞞過我?

  還是只要戚少商把東西送出,這個算計便已成功,可以進行下一步?

  李瑾瑜輕輕撫摸錦盒。

  雖然沒有打開,卻已感覺到,里面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

  這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寶劍,劍雖然仍舊在劍匣之中,殺氣卻已散溢。

  即便辛虎丘的扁諸神劍,比起這把劍也多有不如,但此劍卻沒有名號。

  因為劍是新生的。

  李瑾瑜能夠感覺到,這把劍是剛剛鑄造完成,就像嗷嗷待哺的嬰孩。

  江湖之中,各路神兵無數,但如果說最珍貴的一種,一定是初生神兵。

  因為初生神兵沒有人的烙印,可以隨著兵主的溫養而成長,最終達成完全的契合,修成人兵合一的境界。

  別的神兵,或許威力更強,但已沾染上一代兵主的氣息,想要把這部分氣息抹去,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舉個例子。

  李瑾瑜的溫柔刀。

  如果有朝一日,李瑾瑜把溫柔刀送給別人,即便那人武功高深莫測,乃刀法的無上天才,也很難抹除李瑾瑜的痕跡,最大的可能是玉石俱焚。

  龐斑的三八戟。

  這對短戟首個主人便是龐斑,經過龐斑魔功侵染而成為絕世神兵。

  李瑾瑜得到三八戟日久,卻從未有一日使用,便是因為上面有深深的龐斑痕跡,自己無法發揮全部威能。

  三和逸士的暖玉簫。

  原本這東西只是一根玉簫,經過三和逸士百年溫養,才成為神兵。

  即便是異常契合的蘇櫻,平日里也只是吹奏曲子,想要如同三和逸士般發揮全部威能,幾乎是不可能的。

  此時此刻,一把初生神兵,就在李瑾瑜手中,只要李瑾瑜愿意,立刻就能以真氣溫養,打上自己的痕跡。….劍當然是不會反抗的。

  無論多么凌厲鋒銳,這把初生的寶劍,仍舊靜靜的躺在錦盒之中。

  “真是有趣的試探啊!”

  李瑾瑜笑了笑,隨即把錦盒扔到蕭遠山的馬車中,看都沒看一眼。

  另一頭,李元芳等人也在討論剛才的一戰,分析李瑾瑜所用的套路。

  王兆興道:“從戚少商答應爵爺的賭賽開始,他便已經輸了五籌。”

  作為行走江湖三十年的老江湖,王兆興的武功不是最高的,爆發力不是最強的,眼力和經驗卻無人能及。

  莫說李元芳南霽云,就連盧俊義史文恭和林沖,都湊上來聽王兆興講武。

  王兆興道:“此次比斗,看似爵爺的束縛大,實際上戚少商更大。”

  南霽云道:“此言何解?”

  王兆興道:“江湖中帶數字的招式超過千種,雖然一字最多,但別的也絕對不少,而且攻守最為均衡。”

  李元芳道:“比如七,既可以用七星聚會,也可以用七星伴月,還可以用七夕飛云、七夕乞巧……”

  王兆興道:“戚少商兼學百家,武功本以變化為主,限定使用一字,削弱了他的變化,爵爺不以變化見長,因此全無所謂,此為一籌。”

  盧俊義道:“然后呢?”

  王兆興道:“爵爺武功高深,這點江湖人盡皆知,連少林護寺神僧都不是爵爺對手,戚少商自知不敵。”

  林沖道:“如果是我,在知道遭遇強敵,且僅打十招的情況下,一定是緊守門戶,只要不輸就算是贏。”

  王兆興道:“十個江湖人,九個會這么想,所以他以守居多,爵爺卻是招招強攻,這又是一重優勢。”

  南霽云道:“如果讓爵爺肆意催動強招進攻,先天罡氣也會被擊破,確實是輸了一籌,他還輸了什么?”

  王兆興道:“戚少商知道上面那些劣勢后,已經把握不住節奏,只能冒險強攻反擊,自然而然出現亂招。”

  李元芳道:“我能看得出,戚少商最后用的招式,至少有三招廢招。”

  史文恭道:“在這種戰斗中,一招廢招都是大謬,何況是三招,把這只算一籌劣勢,卻是有些便宜了他。”

  王兆興道:“大家都能看出來,戚少商并不想主動為難,應該是由于某些原因受人脅迫,但連敗兩局,卻不得不出手,并且想要挽回局面。”

  盧俊義道:“他急了,雖然他出招以防守居多,想要靠防守取勝,但千變萬化的劍招,終歸有幾分急迫。”

  王兆興道:“這一急迫,便落入爵爺最后的陷阱,還記得爵爺用的那些招式么?其實全部都是變招。”

  李元芳道:“一刀斷頭,實際上是軍陣中的‘一字長蛇陣’。”

  南霽云道:“兩兩相忘,實際上是軍陣中的‘兩儀陰陽陣’。”

  王兆興道:“一字、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花、七星、八卦、九宮,最終匯聚為十面埋伏殺陣。”….李元芳道:“前八招是種子,九宮連環是根莖綠葉,十面埋伏是鮮花。”

  王兆興道:“鮮花綻放的一刻,戚少商已然落入必敗之局。”

  李元芳道:“這個道理,戚少商未必不明白,甚至幕后之人,也知道戚少商一定會敗,他本就是探路的。”

  王兆興道:“連云寨內,別的寨主也就罷了,如果把戚少商得罪死了,那么后果一定會很凄慘。”

  史文恭道:“他沒什么厲害的。”

  王兆興道:“武功雖然能夠決定很多事情,但卻不能決定一切。”

  ……

  囚車。

  耶律賀魯看著手中的字條,眼中閃爍熊熊怒火,以及張狂的野心。

  方才的戰斗并非沒有價值,至少姬如玉的人,已經聯絡到了耶律賀魯。

  哪怕只能傳遞一張字條,傳遞簡簡單單三兩句話,也已經非常足夠。

  耶律賀魯冷哼一聲,把字條吞入腹中,隨即閉目養神,好似泥塑木偶。

  ……

  幽州刺史府。

  劉金已經重新成為幽州刺史。

  當然,他現在的名字是方謙。

  時隔三年,終于重新成為執掌大權的封疆大吏,劉金感覺非常的興奮。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不顧一切的向上爬,所以他能撐住內衛府諸多酷刑,所以他能等來救命的人。

  他沒有想到,那些人不僅救了他的性命,而且還把幽州還給了他。

  距離重新成為刺史,已經過去足足半個月,劉金已經熟悉周圍的一切,正準備大展拳腳,好好做一番事業。

  這種事情,那個廢物替身是萬萬做不來的,所以哪怕劉金只是交出去兩份名單,金木蘭便把幽州還給他。

  沒錯,兩份名單。

  或者說是兩位官員,參加襄陽大會的時候,被迫留下的簽名和手印。

  還是那句話,單獨的名單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必須能夠實際證明參加過襄陽大會的,才是真正的證據。

  被內衛拷打兩年多,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多,短時間內不可能治好。

  不過隨著權勢回到手中,劉金覺得自己回到最意氣風發的時代,精神上的享受,已經壓下肉身的痛苦。

  “使團距離幽州還有多遠?”

  “還有一日路程。”

  “一日路程?好!”

  劉金眼中閃過陰狠的神色。

  他當年被捕的時候,李瑾瑜還沒有崛起,最近一段時間,雖然聽說過李瑾瑜的名號,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黃口小兒,不值一提!

  老子叱吒風云的時候,你小子晚上睡覺,還需要父母給你講故事呢!

  ……

  幽州多山。

  這么多的山要命名,免不得就會與別的山重名,比如小連子山。

  相比于終南山脈的連子山,這座小連子山就好似美人的蛾眉,雖有山脈的連綿曲折,卻無山峰的險峻威儀。

  金木蘭的基地就在此處。….金木蘭在這里,虎敬暉當然也在這里,甚至就連楚王的使者也在這里。

  楚王?

  哪個楚王?

  當然是遼國楚王耶律涅魯古。

  虎敬暉看著與楚王使者相談甚歡的金木蘭,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在他看來,這不是在開創偉業,而是在與虎謀皮,莫說能不能成,就算算計成功,楚王翻臉,他們能如何?

  退一萬步說,楚王沒翻臉,難道肖清芳會乖乖把權力讓出來么?

  憑什么?

  就憑你姓李?

  在這場角逐中,看似熱火朝天做事的金木蘭,反而是最薄弱的一環。

  無論李瑾瑜的反擊,還是楚王肖清芳的反悔,都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根據虎敬暉對肖清芳的了解,最終反悔乃是必然之事,遼國那個野心勃勃的楚王,想來也是豺狼野性。

  承諾?

  信用?

  實力對等的時候,才會去講承諾和信用,實力嚴重不對等的情況下,承諾和信用,就是一文不值的空談。

  過不多時,楚王使者離去。

  金木蘭揮手示意侍女退下,房間內只余下她和虎敬暉。

  “你今天似乎很不高興?”

  虎敬暉道:“我覺得你在做很危險的事情,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金木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楚王、肖清芳反悔。”

  虎敬暉道:“他們一定會反悔。”

  金木蘭道:“阿暉,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何時會如此的冒險?”

  “阿暉”是虎敬暉的昵稱,是只屬于金木蘭,不,是只屬于李青霞的昵稱。

  聽到這個稱呼,虎敬暉道:“無論你做什么事,我都會與你站在一起,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清楚。”

  金木蘭道:“我考慮的很清楚,我的盟友即將到來,他們覺得我最弱,卻不知我也在準備吞噬他們!”

  虎敬暉面色微冷。

  他突然發現,眼前的李青霞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早已不再是李青霞,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金木蘭。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在李青霞諸多計劃中,他近乎什么都不知道。

  “阿暉,你放心,在別人面前我是金木蘭,在你身邊我永遠是李青霞。”

  虎敬暉沒有說話。

  因為他不信任這句話。

  信任需要行動來維持,好聽的話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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