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夫人是神捕 > 第318章 一條龍骨,三團息壤,十滴神水,一縷情絲
  冬日的陽光,柔柔的灑在屋檐上。

  昨晚下過一場雪,雪水在屋檐凝成一根根冰錐,亮晶晶的非常好看。

  仆役們原本準備清理掉,李瑾瑜卻覺得冬天看不到冰錐,總覺得不像是在過冬天,便把冰錐全部都留著。

  隨著太陽照射,溫度漸暖,這些冰錐開始融化,滴滴答答的滴水。

  虛夜月縮在李瑾瑜懷中,如同貓兒一般,享受著李瑾瑜胸前的溫暖。

  過年這種歡慶時刻,自然不能把人留在金陵,不僅是虛夜月何君琪,就連三和逸士,也被接到了洛陽。

  如今金陵的子爵府,唯有鐵鷹、丁典夫婦、陳玄風夫婦。

  可憐鐵鷹,大過年的還要看兩對夫妻秀恩愛,來年要給他介紹個對象!

  鐵飛花帶著何君琪,在洛陽城四處巡視,一是買些過年用的小玩意,二是看看有無作奸犯科之輩。

  越是歡慶時刻,越是容易發生極惡之事,作為朝廷神捕,對此早已習慣。

  如果有人不想好好過年,那就別怪捕快們下手狠,送他們去大牢過年。

  蘇櫻跟著尉遲明鏡四處布置,把府邸裝點的喜氣洋洋,下午還要隨著尉遲夫人,去找別的誥命夫人打麻將。

  李瑾瑜陪著去,人家嫌棄大過年的來柯南,蘇櫻陪著去,不僅容顏氣質不弱于人,順便還能給人看看病。

  什么腰酸背痛老寒腿肩周炎,蘇櫻都能順手給扎幾針,貼兩貼膏藥。

  江玉燕原本想留下伺候,柳兒那小丫頭,拉著江玉燕去了十二坊,說是新年換點新首飾,再買幾塊花布。

  一來二去,身邊只余下虛夜月。

  看虛夜月得意的模樣,便知這肯定是她的安排,柳兒那小妮子,十有八九得了好處,然后就開始賣姑爺。

  李瑾瑜一手抱著虛夜月,一手寫寫畫畫,寫的內容毫無條理,簡直是想到什么寫什么,似乎是在寫大綱。

  其實這就是“大綱”,甚至連草稿都算不上,就是在寫各式各樣的想法。

  等到想的差不多了,再把這些一一都整理起來,寫成草稿,然后再分別補充完善,便是來年的工作計劃。

  虛夜月對于這些早已習慣。

  四五年前的時候,李瑾瑜就會在年底的時候做計劃,也都是她陪伴身旁。

  倒不是幫著出主意,因為李瑾瑜現在不需要主意,唯有當一切想法都記錄下來,才需要與人商討如何執行。

  虛夜月在這里,就是為李瑾瑜提供各種思路,讓李瑾瑜腦子更加活躍。

  因為李瑾瑜思索問題之時,手指會習慣性的摩挲,就比如此刻,虛夜月潔白無瑕的玉足,就在李瑾瑜手中。

  每當這個時候,李瑾瑜都會覺得腦子特別活躍,想法一個接著一個。

  每當這個時候,虛夜月的腦子也會非常靈活,有各式各樣的奇思妙想。

  虛夜月低頭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什么明尊城計劃、青衣樓計劃、鑄劍城計劃、至尊城計劃、沙漠之甍……

  ….明尊城、青衣樓、至尊城等全部都聽說過,有大概的了解,看著李瑾瑜的計劃,已經想好該如何補足。

  至于什么沙漠之甍、凌霜劍、金國十一翼之類的,完全沒聽過,但看著李瑾瑜的計劃,也能有幾分想法。

  虛夜月在大事方面,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沒有超前的眼光,在小事方面卻非常擅長,尤其擅長查漏補缺,或者提供一些另類卻很有效的想法。

  李瑾瑜寫的龍飛鳳舞,虛夜月一邊跟著想,一邊數外面垂下來的冰錐。

  冰錐一共有六十三根,二十六根比較長,三十七根比較短。

  “啪嗒!”

  其中一根落了下來,冰錐只剩下六十二根,二十六根長,三十六根短。

  “外面有多少冰錐?”

  虛夜月下意識道:“六十二根。”

  李瑾瑜笑道:“數了幾遍?”

  虛夜月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數冰錐?難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不成?”

  李瑾瑜道:“你每年都會數,這是只屬于咱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

  虛夜月道:“你猜我數了幾次?”

  李瑾瑜道:“你性子比較急,我猜你應該數了三四十次。”

  虛夜月道:“你錯了,這次你終于猜錯了,我僅僅數了三次。”

  李瑾瑜道:“怎么才三次?”

  虛夜月道:“就這么點冰錐,數完了就沒有事情做,我要慢慢數。”

  李瑾瑜道:“怎么沒有事情?就不能幫我參詳參詳計劃,或者給我揉揉肩捶捶腿,給我去泡杯茶也行啊!”

  虛夜月道:“本小姐什么都會,就是不會伺候人,指望本小姐給你捏肩捶背,端茶疊被,那要……啊呀!”

  李瑾瑜在她腳心輕輕撓了一下,在她耳邊問道:“那要做什么?”

  虛夜月道:“你這負心賊,明明又花心、又負心、又混蛋,卻偏偏讓人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定是女媧娘娘當初造你的時候,出了些岔子。”

  李瑾瑜道:“我是女媧娘娘用一條紫金龍骨,三團九天息壤,十滴三光神水,一縷纏綿情絲,外加上古戰神的滔天戰意,掰開攪碎匯聚而成。”

  虛夜月道:“還有一張牛皮。”

  李瑾瑜道:“什么牛皮?”

  虛夜月道:“你吹的這張!”

  李瑾瑜道:“那我倒要試試。”

  李瑾瑜低下頭去,看著欲拒還迎的虛夜月,當然是不可能忍得住的!

  “負心賊,人家排第幾?”

  “咱們家沒有排行,而且你閑著沒事吃什么飛醋,等你明年過了生日,難道以為我能放過你不成?”

  虛夜月道:“切!誰知道!”

  李瑾瑜道:“現在還可以嘴硬,再過幾個月,看你還能不能硬起來!”

  虛夜月道:“這話該我說才對!”

  李瑾瑜道:“讓你說不了話!”

  “唔~~”

  ……

  臨近新年,不僅是李瑾瑜,就連那些江湖梟雄、土匪大盜,也沒了四處挑事的心思,安安心心的準備過年。

  ….對于華夏人而言,沒有什么比過年更加重要,哪怕是李沉舟、上官金虹這種梟雄,也準備好好地過個年。

  有什么話,明年再說!

  有什么事,明年再做!

  有什么陰謀詭計,大過年的誰會去想陰謀詭計,還不如吃餃子呢!

  反正在李瑾瑜看來,至少在這個時間段,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比什么陰謀詭計、黑道爭奪,重要幾百倍。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辛苦足足一年后,李瑾瑜可以享受一年的收獲。

  這一年,風里來雨里去,夏天去黃沙大漠,冬天賞北地冰雪,大戰過東瀛倭寇,擊敗過少林高僧,與蒙元天才生死相搏,與遼國大軍正面對沖。

  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曾經的公子榜第七,數月之后成為公子榜魁首,再過數月,已經不能用少年天才來形容,甚至已經要下榜。

  能夠和李瑾瑜比對的,已經從同輩的天才人物,變為老一輩的高手。

  不再是誰誰誰的弟子,或者是哪個高門大戶的公子,而是某個隱世家族的族長,或者是某個門派的掌門。

  就連江湖歌訣中的門派,這些門派的掌門,比李瑾瑜強的也不多。

  在江湖中廣有名望,結交無數少年天才、江湖俠客、大派掌門,四海之地皆有朋友,四海之內皆有關系。

  在朝堂上看似無甚經營,但立的功勞著實不少,尤其是歲末的大功,更是讓自己的子爵爵位變成了侯爵。

  這個年歲,憑功績成為侯爵,足以被載入史冊,甚至會有單獨篇章。

  如此艱難辛苦的奮斗,如此豐厚巨大的收獲,李瑾瑜可以好好休息,甚至在二月之前,不準備做任何事。

  如果這一年中沒有做事,或者事事皆失敗,事事不順遂的,或許能強打笑臉過年,卻也過得絕不算好。

  如果還是個小心眼,每時每刻都想著陰謀詭計,那就更加過不好了。

  洛陽城諸多權貴中,最貴的兩家今年就過不好年,而且是非常不好。

  哪兩家?

  一個是太子。

  先是在湖州差點被坑死,回來之后由于表現太急迫,又被武則天傳旨罵了一頓,現在仍舊在布衣素食。

  雖說太子自幼山珍海味,吃的體內全是油,吃點清澹的也算是好事。

  可大過年的,到處都是酒肉的濃郁香氣,卻只能清粥豆腐,還不能欣賞樂曲歌舞,真真是非常的不好受。

  一個是梁王。

  太子出事,有狄仁杰護衛,總算是有驚無險,挨了幾頓罵,卻沒有什么大損失,梁王的損失可就大了。

  先是在湖州桉中,秘密派人去接觸許世德,然后也被許世德坑了。

  雖然有太子頂了過錯,但梁王卻誤以為武則天沒有發現,上躥下跳參奏太子的罪過,惹得武則天憤怒不已。

  這事還沒完,又開始參奏李瑾瑜有造反之心,乃是大大的逆賊,懇請陛下除去這個逆賊,防止他為禍江山。

  ….參奏多次之后,終于讓武則天分外的厭煩,讓他跟著一起去幽禁反省。

  梁王原本在家中反省,忽又聽聞李瑾瑜被狠揍一頓,心中得意,頓時讓人繼續參奏,然后又惹來一頓罵。

  一來二去各種爛事,讓梁王丟了好大的臉面,就連自己的親信,也被武則天除去數位,損失著實有些慘重。

  若非武氏沒什么天才人物,需要梁王制衡朝中李唐派系,就憑他這般的上躥下跳,早就被武則天給拍死了。

  雖然留著梁王的性命,但該有的敲打絕不會少,過年期間仍舊在幽禁。

  布衣素食,不許演樂,不許歌舞。

  就連今年皇宮晚宴、祭天典禮,梁王都必須在梁王府,不可以出門。

  不過在狄仁杰“求情”下,武則天決定對梁王“法外開恩”,允許他在庭院中擺放香桉,跪著聆聽皇帝教誨。

  武三思武功雖然高深,但隔著這么遠的距離,能聽到那就有鬼了。

  說白了就是讓他在除夕夜,擺著香桉在庭院中罰跪,還不得不跪,跪完了之后還要感謝陛下“天恩厚賜”。

  武三思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刻就沖出去,從狄仁杰脖子上,狠狠地啃下來一塊肉,這個老東西,實在是太可恨了,等我掌權,饒不了你!

  ……

  狄府。

  正在被武三思念叨的狄仁杰,正在笑呵呵的品茶,最近有件好事,便是他十多年未見的侄女要來洛陽過年。

  狄家雖然不是七宗五姓,也算不得世家門閥,卻也有好幾脈分支。

  狄仁杰貴為宰相,即便有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之名,卻不能一直舉薦自家晚輩,和家族別的支脈不算熟。

  甚至最近十余年,他沒有回并州老家看看,十多年未見侄子侄女。

  就連自家的兒子,外派出去做刺史的那兩位,也是很難見一面的。

  如今侄女要來洛陽過年,狄仁杰自然是非常開心,連忙讓狄春把西跨院收拾出來,家具被褥全都換成最好的。

  正品著茶,狄春說道:“老爺,今天您可不得安閑,有魔王來了!”

  狄仁杰笑道:“你這小廝,吃了人家請的全魚宴,還在背后編排人家,難道不知這‘魔王’最是小心眼?”

  狄春道:“再怎么小心眼,難道還能為難我一個下人?”

  狄仁杰道:“那可不一定。”

  狄春道:“為難就為難吧,到時候我就說這是老爺給他取的外號。”

  狄仁杰笑罵道:“你這混賬。”

  狄春笑呵呵的撓了撓后腦勺。

  狄仁杰對于自家人卻是極好,平日可以開開玩笑,狄春對此早已習慣,甚至時常打趣狄仁杰小氣。

  狄仁杰道:“就他一個?”

  狄春道:“還有個女魔頭。”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狄春,胡子不想要了?”

  狄春笑道:“我才不怕呢,我的胡子早就刮干凈了,我沒有胡子!”

  ….“胡子干凈了,頭發呢?”

  一縷火苗悄然探入,狄春大叫著快步跑出書房,虛夜月樂的合不攏嘴,狄仁杰李瑾瑜對此也無可奈何。

  若論調皮搗蛋,虛夜月足以和溫柔大小姐媲美,乃當世頂尖的調皮。

  只不過溫柔大小姐擅長闖禍,虛夜月多數情況下,都會察言觀色,能不得罪人的時候,絕對不得罪人。

  這么說吧,遇到十個不同的人,溫柔會招惹七個,和余下三個交朋友,虛夜月則是可以反過來。

  至于李瑾瑜,應該能夠和所有人交朋友,如果實在結交不了,那就說明是敵人,敵人的后果往往只有一種。

  狄仁杰笑道:“你這混球,最近不是在休假么,怎么有空來我這兒?”

  李瑾瑜道:“拜訪長輩。”

  狄仁杰道:“空著手拜訪?”

  李瑾瑜道:“這不怪我啊,您是當朝宰相,我送三塊豆腐,都有人說是借機行賄,這豈不污了您的名聲?”

  狄仁杰道:“真是個混球,從遼國回來,給我帶來個大難題,然后自己回去休假,我好幾天沒睡個好覺了。”

  李瑾瑜道:“您睡唄,難道您睡個懶覺偷個懶,陛下還能怪罪?”

  狄仁杰道:“陛下不會怪罪,但百姓會怪罪,宰相不是那么好當的。”

  李瑾瑜道:“鐵甲將軍夜渡關,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日高僧未起,看來名利不如閑,要不您當和尚去?看您這模樣,倒是與佛頗為有緣。”

  不僅有緣,而且有圓。

  圓滾滾的圓。

  扮彌勒佛都不用化妝,穿上袈裟剃了光頭,誰敢說不是彌勒佛?

  狄仁杰道:“胡言亂語,我前天讓你解釋牧場的事,你今天才過來,不知道上奏折,非卡著我休息的時間!”

  李瑾瑜道:“奏折送上去了,洋洋灑灑寫了一萬多字,該寫的我基本上都寫了,夜月都能看得懂,難道……”

  “咳咳~~”

  李瑾瑜道:“任憑您高興,您問什么我答什么,不過先告訴我,那個金陵郡侯是怎么回事?恢復古制了?”

  狄仁杰道:“瑾瑜啊,某些事情不能明說,但你也應該明白。”

  李瑾瑜道:“我明白,然后呢?”

  狄仁杰道:“其實陛下最開始想封你王爵,但一來功績不夠,二來資歷也差了一些,被我給勸了回去。”

  李瑾瑜道:“您這個……”

  狄仁杰道:“先聽我說完。”

  李瑾瑜道:“您繼續。”

  狄仁杰道:“王爵不夠,只封侯爵又顯得低了一些,至于官職,實在沒有適合你小子浪蕩性格的官職。”

  李瑾瑜道:“所以就是郡侯?”

  狄仁杰道:“沒錯,明面上只是陛下任性給予的特殊稱呼,實際上你小子在金陵的權力,比想象中的大。”

  李瑾瑜道:“能開府?”

  狄仁杰道:“就如同你讓蕭遠山當牧場主,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吧?”

  李瑾瑜道:“明白!明白!”

  狄仁杰道:“郡侯府內,可以設立三卿(郎中令、中尉、大農),四令(典書令、典祠令、典衛令、學官令),陵長、廟長、牧長、謁者、中大夫、典醫丞、典府丞等職位,別的人不好說,與你相熟的幾人可以調去!”

  李瑾瑜道:“狄青行么?”

  狄仁杰白了一眼,沒有答話,自顧自的說道:“南霽云,他跟隨你的時間最久,可以為中尉,領1100人!”

  李瑾瑜道:“這么多人?”

  狄仁杰道:“所以我說,你的權力比你想象中更大,另外,有了郡侯這個爵位,你可以試著收服西寧派。”

  李瑾瑜道:“我知道怎么做。”

  狄仁杰道:“怎么做?”

  李瑾瑜道:“讓南霽云先拜入到西寧派,成為護法長老,然后任命南霽云為中尉,麾下兵丁從西寧派選拔。”

  狄仁杰道:“好主意,不過西寧派的那些長老,也都不是易于之輩,該分出的好處,要分出去一些。”

  李瑾瑜道:“整個江湖都知道,跟著我做生意,所有人都能吃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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