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阮妙彤還在愁著怎么找那個姓韓的流氓算賬,火雨林那么大,想將一個人翻出來可不容易。
沒想到啊,她竟然會在阮氏聚寶閣看到言星河,她可是記得這個人跟那個流氓是一伙的,于是動了扣押言星河當人質的心思。
要不是隔間是吳掌柜在管,而吳掌柜又是她家老頭子的得力干將,事事都喜歡跟老頭子匯報,阮妙彤早就沖進隔間抓人了。
“叫得不夠慘,沒吃飯是嗎?”阮妙彤一鞭子抽在言星河的身上,不叫得慘一點,還怎么把那個姓韓的流氓引出來。
“啊——”言星河只能被迫營業。
他心里那個苦啊!
韓哥怎么還不來救他啊?
再不來他就要被這個女魔頭給折磨死了。
當初偷看女魔頭洗澡的是韓哥,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
韓塵一進正廳,就看到言星河慘兮兮的被阮妙彤拿著鞭子抽,慘叫聲十分響亮。
韓塵一把抓住她拿鞭子的那只玉手,質問她:“你干什么,有什么沖我來,憑什么打我的朋友?”
“韓哥,你終于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這個女人給打死了。”言星河委屈巴巴望著韓塵。
“放開我,臭流氓!我看他不爽,為什么不能打?”
阮妙彤廢了好大的勁才掙脫開韓塵的手。
她狠狠瞪了一眼聚寶閣里的伙計,“愣著做什么?沒看到本小姐被欺負了嗎?把他給我抓起來!”
阮妙彤之所以敢在韓塵身上吃過虧的情況下還這么囂張,是因為聚寶閣里面的那件鎮店之寶
鎮店之玉名為困天環,能夠困住修士的手腳,連筑基七層修為的修士都能困住,因此極少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阮妙彤的話伙計們不敢不聽,立即拿出困天環將韓塵的手腳困住。
韓塵的手腳瞬間動彈不得,像只毛毛蟲一樣倒在地上蠕動。
“哈哈哈……”
“你這臭流氓也有今天。”
看著韓塵像條毛毛蟲一樣在地上爬動,阮妙彤笑的十分得意,小臉上滿是傲氣的風姿。
言星河見韓塵也被困住了,在心里唱下一首涼涼。
這下完了,連韓哥都拿這女人沒辦法,他該怎么辦?他今天該不會要死在這里了吧?
韓塵趴在地上仰望著眼前這個居高臨下的女人,她一身紅裙肆意飛揚,面容更是精致張揚,光是看一眼就讓人百拙千丑,有一種窺探神女的錯覺。
“阮小姐,有什么事咱們能坐下來好好商量嗎?何必這樣呢?”
韓塵也很是無奈,只能說風水輪流轉,報應來的太快。
上回他將阮妙彤綁在樹上,這回他被阮妙彤綁成了毛毛蟲。
“你怎么知道我姓阮?”阮妙彤疑惑問道。
阮妙彤從頭到尾就沒有透露過自己的家世與姓名,這個姓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這里是阮氏聚寶閣,敢在這里肆意打人的,恐怕也只有阮家人了。”
韓塵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阮家旁系可不敢這么放肆,嫡系之中像阮妙彤這樣漂亮又厲害的女人,恐怕也只有那位阮大小姐了。
先前打聽阮氏聚寶閣時,韓塵意外得知阮家大小姐是個漂亮又兇悍的母老虎,美則美,就是太兇了,誰要是把她娶回家指定倒霉。
之前韓塵還不信,現在事實擺在這里,他不得不信。
嗯,確實漂亮,無論是樣貌好看,身材更是極品,好兇好兇。
阮妙彤像只花孔雀一樣高傲的仰起頭,“能認出我姓阮,算你有點見識。”
她雙手插腰,一臉得意道:“我告訴你,本小姐可不是阮家旁系,是嫡出的大小姐,更是阮家的少族長。”
她蹲下身,伸出玉指在韓塵的腦袋上戳了幾下,紅唇微揚,“你得罪了我,就等著倒霉吧!”
阮妙彤的性子果然很惡劣,韓塵看出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眼下的局面不利于他,只好服軟。
“阮小姐,之前的事多有得罪,我會給阮小姐補償的,還請阮小姐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你想的美!告訴你,在本小姐沒有折磨夠之前,是不會放過你的。”
困天環不得離開聚寶閣半步,阮妙彤將困天環取下,拿出一根捆仙繩將韓塵五花大綁。
只見她拎起韓塵的衣服,拿出一柄飛劍,朝高空飛去。
被遺忘在聚寶閣里的言星河:“……”
他該慶幸自己被遺忘了嗎?起碼不用再受折磨了。
可是……他現在還被綁在用來抽獎的轉盤上轉圈圈……來個人幫他解開啊!
“你們家小姐已經把韓哥帶走了,我已經沒有用處了,求求你們把我放下來吧!”言星河苦苦哀求著。
就在這時,吳掌柜過來了。
他已經了解事情的經過,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他家大小姐很少與男人接觸,更不屑認識男人,一般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絕不會拖。
這次竟然使計綁走了那位姓韓的客人,一定對那位姓韓的客人有意思。
至于為什么要將人家綁走,吳掌柜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一定是他們家大小姐喜歡人家,但是人家又對大小姐沒喜歡,又打不過人家,只好將對方綁走,來一招強取豪奪。
直接將你辦了,看你從不從。
族長啊!大小姐終于開竅了,你很快就要有女婿了。
一會兒他得趕快通知老族長,大小姐的婚事有著落了。
吳掌柜在心里偷偷樂呵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言星河還在轉盤上待著,立即指揮伙計把他放下來,“快快快,還不快把姑爺的朋友給放下來。”
言星河一臉懵逼,他家韓哥什么時候成阮家的姑爺了?這里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算了,還是趕緊跑吧!免得這些人一會兒反應過來又把他抓回去。
……
幾百米的高空上,韓塵的頭發被風吹得越發凌亂,頭上的假發已經開始松動,隨時有可能被吹跑。
這是韓塵第三次坐飛行法器。
坐飛舟的感覺與飛劍完全不同,飛舟那么大,雖然風大了點,但是比較有安全感。
飛劍就不一樣了,小小一個,阮妙彤踩著它在天上飛,衣裙飄飄,宛如神女下凡。
可一旦踩空,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飛劍這玩意兒太小了,看著就很沒安全感。更何況韓塵是被阮妙彤拎在手上的,萬一對方沒拎往,從這幾百米高的地方摔下去,誰知道會摔成什么樣。
幾百米高空上,韓塵望著底下那些如螞蟻般大小的房屋,有些不敢看。
高空上的風很冷,吹的韓塵的臉好涼,實際上他的心更涼。
因為韓塵看到阮妙彤笑了,笑得非常惡劣。
韓塵心頭一緊,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阮妙彤拎著韓塵的玉手松了一根手指頭,緊接著,又松了一根。
“你要干什么?”韓塵的眼睛瞪得渾圓。
“你猜啊!猜到了有獎勵。”阮妙彤笑得非常得意,又松了一根手指頭。
韓塵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去了,獎勵該不會是把他扔下去吧?
這種獎勵他寧愿不要。
“我能不猜嗎?”韓塵弱弱地問道。
“不猜那你就下去吧!”阮妙彤將手一松,一股失重感強涌而來,韓塵就像一顆從高空墜下的石子,直直下落。
“啊啊啊——”韓塵快被嚇哭了。
韓塵的儲物袋里倒是有一艘飛舟,是在那個廢棄的秘境里找到的,只需要用五十顆下品靈石就能啟動。
可惜他的手腳被捆得那么嚴實,連儲物袋都打不開,這讓他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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