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你神了啊！”
“這芨芨草藥湯，真的可以救治天花啊！”
“我跟你說，我二叔喝了你的藥湯，這幾天已經不燒了！”
“宮里的御醫說，你的藥草很有作用，應該可以治好天花，說是已經給陛下上書了！”
“老方，你發達了啊，陛下肯定會好好賞賜你的。”
柴令武來了，足足拉了三大馬車的禮物，放在了方承恩暫住的小院門口。
方承恩看著這個喋喋不休的家伙，很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可這家伙，好像沒有絲毫的自覺。
“老方，哥哥這次來的急，都是莊子上的人準備的禮物，不夠豐盛，等回了長安，兄弟一定再給你備一份大禮。”
“我爹來信說了，你可是我二叔的救命恩人，以后用得到我們柴家的地方，你就說句話……”
“行了，你就別叨叨個沒完沒了了！”
程處嗣在一旁，都聽煩了，忍不住吐槽道：“我說你個柴令武，你帶了這么多東西過來，怎么沒帶兩壇子好酒來啊，不知道哥哥最近口里都淡出個鳥來了嗎，不知道帶幾壇子三勒漿過來啊！”
柴令武苦笑：“兩位哥哥哎，就饒了小弟吧，小弟也饞三勒漿啊，長安城的家里倒是有，可是送不出來啊！”
“還有吳王，不是聽說你們程家與他合作制酒嘛，我差人去問，這家伙跟我說一壇子也沒有，可把小弟給氣壞了！”
程處嗣指了指方承恩，說道：“這事你找不到我，你問他吧，都是他拿主意的！”
方承恩笑道：“小恪哪里是我吩咐的，他那里的酒水還沒有找到最好的調配比例，還不能出售，不然，會壞了招牌！”
“行了，處嗣，你就別難為令武了，不喝酒又不會死！”
“那可說不好，我會不會死不一定，但是有的人一定活不好！”
程處嗣一臉壞笑的看著柴令武。
柴令武臉都黑了，這是威脅吧，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吧！
若是面對別的紈绔，柴令武早就動手了。
可是，面對程處嗣這塊滾刀肉，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揍他，打不過。
你找人彈劾他，人家嬉皮笑臉的不在乎。
就這樣的人，你能怎么滴他呢！
柴令武苦笑：“哥哥哎，就饒了小弟吧，等回了長安城，小弟一定好好款待二位哥哥成不！”
“不行，我現在就要喝！”
“現在真沒有啊！”
“現在可以有！”
“你還是弄死我吧！”
懶得搭理這兩個家伙，方承恩想著，現在柴令武的二叔已經好轉了，那是否種痘的事情也可以實施起來了。
看著柴令武，方承恩問道：“阿柴，你知道哪家的莊戶有牛嘛？”
柴令武程處嗣兩人同時愣住了，沉默許久，柴令武的臉色有點難看：“我說哥哥，你可別鬧了，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有心思吃牛肉啊，再者說了，平白無故殺牛，縣衙可是要問罪的，這么個時候咱們殺牛，保不齊被人捅到朝堂上，到時候咱哥幾個……”
程處嗣則是不同，一臉的興奮：“你柴令武從小就是膽子小，怕個啥，只要不是俺家莊子上的牛，兄弟你說，你看好哪家的牛了，哥哥現在就去，咱們今晚就吃上，吃你說的那個什么來的，牛肉火鍋，怎么樣？”
方承恩氣的踹了這家伙一腳，我方承恩是那樣的人嘛，為了一口吃的，就去宰殺農戶視為生命的牛，這事是我這樣的好人，心善之人做得出來的嘛！
“這種時候吃什么牛肉，再者說了，我要的是感染了天花的母牛，想死了才吃這樣的牛肉呢，等天花沒有了，阿柴還能少的了咱倆的牛肉吃嗎，到時候柴家莊子上的牛，你看好那個阿柴給你殺那個，你說是不是，阿柴！”
程處嗣大喜，一把握住柴令武的胳膊：“真的嗎，這是真的嘛？我到時候看好了那頭給我殺那頭？”
柴令武：……
“那個，那個我們還是說說這個感染了天花的母牛的事情吧！”
“這個我恰好知道，柴家莊子上就有一戶人家，家里恰好有頭母牛，咱們去看看？”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走，戴上口罩，咱們這就去！”
“你說啥？”
“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
帶著幾人風風火火的去了柴家莊子，柴令武所說的這戶人家姓張，也是莊子上的大戶人家。
張家此刻大門緊閉，門口放著兩尊威猛的大獅子，此刻這兩匹獅子也像感染了天花一樣，臟兮兮的蓋著一層厚厚的黃土，愈發的沒有精神。
看了一眼護衛在自己身后的喬丹皮蓬，方承恩眉頭一皺：“去，給本少爺叫門！”
方承恩有點不開心，剛才進柴家莊子的時候，竟然被禁軍攔住了，踹了那不長眼的家伙幾腳，依舊覺得不開心。
敲了半天的門，沒開。
里面傳來張家門房不滿的喊聲：“哪家的不長眼的，這個時候來敲我家的大門，張家不迎客，不要把天花帶進張家，趕緊滾蛋！”
很不友好啊，方承恩程處嗣同時看向臉黑的像是鍋底的柴令武。
雖然對方很不想讓自己進家門，但是方承恩覺得自己還是要進。
作為文明長安城的五好青年，被人堵在了門外，好像很沒有面子啊！
方承恩沒了面子，柴令武就更沒有面子，這家伙現在怒氣值簡直就是爆滿啊，被自家的莊戶罵了，這柴家大少爺的臉還要不要了。
“麻蛋，本少爺這就去叫門，開門先打死這個門子！”柴令武怒氣沖沖的說道。
叫門？
這多沒面子啊！
“處嗣啊，如果你家莊戶攔著你不讓你進家門，你會怎么辦啊！”
方承恩瞧了瞧一臉壞笑的程處嗣。
“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我家的莊戶都知道，本少爺的脾氣不好！”程處嗣一臉霸氣的說道。
“敢把本少爺攔在門外，本少爺先打斷他兩條狗腿！”
“老方，你家莊戶攔過你沒有啊！”
方承恩擺擺手：“我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畢竟他們都知道，本少爺是個文雅的人，善良就是本少爺的本性，在我家莊子上，本少爺起到了模范帶頭的作用，家家戶戶都善良，見到要飯的都要給他倆嘴巴，呸，給他倆銅板的。”
“把人攔在門外，這不是方家莊子的待客之道啊！”
柴令武氣的渾身哆嗦，這倆人一唱一和，簡直把自己的臉皮踩到了腳底下啊，而且還是踩了又踩。
太可惡了！
“給本少爺滾開！”柴令武起身而上，一把推開叫門的皮蓬，然后抬腳朝著張家大門就是一腳。
轟……
“哎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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