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付清剛剛睜開眼,旁邊就傳來了青辰子的問候。
萬葬大祭道陣還在運轉,整個葬地幾乎被祭獻完畢,恐怖的煞氣彌漫在天地間,縈繞不散。
而天空劫運源天的邪眼變得更加龐大了,雷云被壓到了一旁,力量消解的不少。
“青辰子前輩,發生什么?”
“沒什么,布置這萬葬大祭道陣的家伙留下的一些手段,將滿地的尸骸祭獻化作煞氣,模擬末日之景,引來那東西,削弱了天劫雷罰的力量,為玉華謀得了一線生機。”
付清恍然,難怪一醒過來就感覺有些熟悉——末日場景。
原來如此?
他看向天空劫運源天的眼睛,道:“前輩認得這東西嗎?”
青辰子臉色微微一變,道:“不可言不可說。”
“切,搞什么神秘,這小子什么都知道,神話時代之后還敢玩天人合一的,也就獨屬這小子了。”
老樹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顯現出了世界樹的本體,比之前,樹上的枝葉繁茂了許多,看起來好像是占了點便宜的樣子。
“你這老不羞爛木頭,居然跟一個后輩爭機緣。別怪我沒有警告你,那丫頭的背后可不簡單,你可別踩了雷。”
老樹從付清的混沌靈海中被嚇跑之后,悄悄的朝著尸海奔去,奪去了一些被天劫雷罰轉化的生機。
被青辰子懟了一句,老樹臉上有些掛不住,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當年奪老夫的生機怎么就不說了。”
“當年你都半死了,樹干被人砍斷,只剩一截樹樁,放著也是浪費,何不便宜了我。”
從二人的對罵中,付清聽出了一些大概,當年神話時代,作為世界樹的老樹應該是遭遇了大難,然后被青辰子撿了便宜,這才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
他的話讓老樹腦海中浮現出了神話時代的一些記憶,樹干上的那張人臉不由的陰沉了下來。
見他沒有說話,青辰子繼續道:“行了行了,當年只是每個人都在掙扎求存,使盡手段保全自身,以待將來,你自己運氣不好,被人盯上了,早早的隕落,這怪得了誰。”
“說白了,還是你自己心太大,非要自創什么世界之道,否則以你的根腳,若是專精一道或者多道,縱使及不上那幾人的高度,想必也不會差太多,自保綽綽有余。”
“當年確實是本座收走了你的殘軀,磨滅了你一部分意識化為己用,此事就當本座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老樹表情微微好看了一些,但還是不滿的道:“區區你的一個人情,能值幾個錢,怎能彌補老夫的損失。”
青辰子沒有回他,而是話鋒一轉,指著加下無邊葬地道:“當年大劫平息之后,有人找到了本座,讓本座在此鎮守葬地,那人已經算到了你尚有生機留世,不會真正的身死道消,所以承諾本座將來替我化解與你的這份恩怨,本座的話你可以不理,但給本座承諾的那人的話你卻不能不聽。”
聞聽此言,老樹的神色又難看了幾分,看著遍布大地的道紋,語氣凝重的道:“以道為祭,是那人的手段,用他來壓迫老夫,簡直欺人太甚,想老夫誕生于這天地間的時候,那家伙還不知道在哪里輪回呢。”
“切,修行之道,要是活的時間長修為就高的話,這世間早就遍地都是天級強者了,人家比你強,他的說的話,你最好還是聽著。”
這話顯然說到了老樹的痛處了,付清能感受到它現在很生氣,但是又無可奈何,顯然兩人口中的那個人,擁有極大的威懾力,縱使老樹這種混不吝的家伙,也無比的忌憚。
“行,老夫今日就信你一回,等將來老夫再見他,自然會與他分說。”說罷老樹不再跟青辰子較勁,將目光投在了付清身上。
“姓付的小子,短短一會兒你居然登上半神級巔峰,輪回之道真的煉化了那東西?”
“沒有,那東西還在我混沌靈海里,把你原本的位置占了,爛木頭你今后恐怕只能在外邊流浪了。”付清隨口忽悠道。
“老夫信你個鬼。”
說罷,老樹化作了一道流光鉆入了付清的眉心,然而下一秒它又著急忙慌的跑了出來,嘴里大罵道:“日你娘嘞,那東西真的還在?”
只見,付清的混沌靈海當中,輪回之蓮上,一塊漆黑如墨的晶石漂浮在了正中,宛若蓮花孕育而出的蓮子。
老樹真是看到了這劫運源天留下的晶石,感受到了其中的大恐怖,才又被嚇的逃了出來。
付清嘿嘿笑道:“怎么樣?怕了吧,那東西我放在了輪回之蓮上,以后你還連接在輪回之蓮中嗎?”
老樹的臉上還殘留著幾分驚懼的表情,但下一秒,這家伙咬了咬牙道:“拼了,不得完整輪回之道,老夫注定要走入死路。”
說罷,它又鉆了回去,這次沒有像上回那么魯莽,一進去就急不可耐的朝著輪回之蓮奔去,而是盤踞在混沌靈海邊緣,小心的觀察了一番,確定沒問題后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根須,朝輪回之蓮蔓延而去。
片刻之后,老樹似乎發現了,這好像真的沒有什么問題,這才放心大膽的重新變回了蓮莖,長在了輪回之蓮下。
“那老木頭說什么呢?你靈海當中那東西的力量還沒有祛除干凈?”青辰子不解的問道。
付清沒有隱瞞,他正想找個人來參詳一二,便將那塊拳頭大小的黑色晶石拿了出來,遞給青辰子道:“前輩,這是那只侵入我混沌靈海的眼睛被煉化后留下的東西,你幫我看看……”
話還沒說完,青辰子根本沒有接那塊晶石,而是反應十分強烈的直接遁逃出去了數里。
“拿走拿走,這種不詳之物別給我,最好讓我見都沒見過,本座斬了這段記憶,你趕緊收起來。”
話音未落,只見天空出現了一柄純白的慧劍,朝著青辰子的腦海一劍斬落。
他身體抖了抖,然后表情恢復了正常,有些疑惑的看著四周似乎在想剛剛發生了什么,自己怎么就突然跑開了呢?
不過,他顯然對此事很有經驗,道:“那小子,我剛剛斬了一段記憶,一般是遇著關鍵時刻才會動用的手段,免得知道了一些東西被人盯上,你今后可千萬別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么。”
真他娘的謹慎啊!
不愧是能全須全尾從神話時代活下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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