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楚聽到蘇映雪的名字,當即嚇得縮了縮腦袋,身上的豪情壯志瞬間煙消云散。
他誰都不怕,唯獨就怕自己老姐。
莫名的害怕!
“姐夫,我都聽你的。”
蘇東楚老老實實坐下,想了想問道:“姐夫,你說的天下第一,是不是就跟我在書院里面的地位一樣?”
江逸風好奇問道:“你在學校是什么地位?”
“老大啊!”
蘇東楚尾巴都翹上天了,洋洋自得道:“別管是誰,在我眼里都是垃圾,我不是說某一個人,我是說全部的同學。”
臥槽!
這句話好耳熟,你不會……
江逸風吐槽了一句,想了想道:“對,就要有這種自信心,不管是誰,在你眼里都是垃圾,他們所有人都是垃圾。”
“這……”
蘇東楚訕笑一聲,說道:“姐夫,你讓我打架,我不怕他們,但要讓我作詩,我就露怯了。”
“你是詩仙,為什么要露怯呢?”
“問題是我不是詩仙啊!”
“我說你是你就是,別害怕嘛。”
“我感覺,還是告訴我姐和夫子,我感染了風寒……”
“你信不信,就算你病得下不了床,你姐都能把你抬過去。”
“……”
蘇東楚想了下自己老姐的做事風格,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自己姐夫沒有說錯,自己老姐真的會把他抬到中元詩會上。
“姐夫,我怎么辦啊?”蘇東楚緊張問道。
“別害怕,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定讓你順利過關。”江逸風充滿信心。
“好吧!”
蘇東楚也看出來,自己躲不掉了,只能無奈點頭。
接下來,便是培訓時間。
“你要記住詩仙的形象是什么,放蕩不羈,豪放,充沛的氣勢,強烈的色彩,意境奇妙……”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直視其他人,你要斜視……不只是斜視,還要輕蔑的斜視,不屑一顧……”
“到時候你一定要喝酒,但不能完全喝醉,要不然你什么都記不住,達到七分醉是最好的……男人七分醉,演到你落淚。”
“摔酒杯的時候不能太刻意,要灑脫一點,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一文不值。”
“你一定要站起來,并且用很大的聲音把詩背誦出來……”
“不能一口氣背下來,要裝作思考的樣子,也要給其他人舔……不對,給其他人稱贊你的時間。”
……
……
江逸風本就是導演,所以就算蘇東楚是第一次演戲,經過將近一天的調教,也似模似樣了。
傍晚。
蘇映雪找了過來,輕輕敲門,“東楚,你準備好了嗎?”
等了幾秒,卻沒聽到任何回應。
蘇映雪見狀,就打算再次敲門。
卻在這時,房門自己打開了,蘇東楚從中走了出來。
不知何時,蘇東楚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袍,模樣還有些俊俏,只是臉上還有些稚嫩。
“東楚,你眼睛怎么了?”蘇映雪見蘇東楚全程斜視自己,不由擔心問道。
“無知!”
蘇東楚用眼睛余光瞥了眼蘇映雪,便不再搭理她,大跨步走了出去。
“???”
而蘇映雪先是滿臉問號,接著就有了教訓蘇東楚一頓的想法,讓對方知道她這個當姐的厲害。
只不過,她想了想,感覺還是晚上的中元詩會更重要一些,便忍住了怒氣。
他還是個孩子。
不與他一般見識。
就算要打,也要等到中元詩會結束。
想明白了這些,蘇映雪終于緩解了情緒,把目光看向跟在后面的江逸風。
“你怎么穿上了書童的衣服?”
蘇映雪看到江逸風的衣服,再次皺起了眉頭。
雖然江逸風以后會成為贅婿,但那也是家里的主人,書童卻是下人的衣服,穿書童的衣服就是自降身份。
“你不懂!”
江逸風學著蘇東楚的樣子,斜視了一眼蘇映雪,接著諂媚喊道:“少爺,等等我。”
說完,江逸風就屁顛屁顛追了上去,竟然與真的書童有幾分相似。
事實上,他真沒有說錯,蘇映雪真不懂。
身為一個導演,自然是要親眼目睹自己的作品,這個世界又不能錄影,所以他只能親自參加。
于是他這個導演友情演出,扮演路人甲。
“……”
蘇映雪愣在了原地,怒火已經到了噴發邊緣,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中元詩會更重要。
我不跟他們兩個一般見識。
就算要打死他們,也要等到中元詩會結束。
深吸一口氣,蘇映雪跟了上去。
有資格參加中元詩會的人,是可以帶幾個家屬的,而蘇家眼下只有蘇映雪在,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參加的資格。
……
今天的狀元樓十分熱鬧,不只是內部坐滿了人,就算是外面都圍滿了大量書生。
雖然這些書生都沒有資格參加中元詩會,但能夠現場看一看,也讓他們覺得三生有幸。
若是能夠在第一時間,聽到一首名流千古的詩詞,更是能興奮得幾天幾夜都睡不著。
吁……
就在這時,由五匹馬拉著一輛馬車停在了狀元樓門口。
“這……這是郡守大人的馬車,沒想到今年郡守大人也來參加中元詩會,只是……他會作詩嗎?”
“他可是郡守,就算他不會作詩,這詩會他也有資格參加。”
“又有馬車來了,那是趙家的馬車……雖然趙家按照規制只能用一匹馬拉扯,但他們家的馬是一批寶馬,只有趙家又這樣的財力。”
“不出意外的話,參加中元詩會的是趙丙方,他可是蘇城四大才子之一,沒道理不來參加。”
“快看,又有馬車來了,這……這是誰家的馬車?”
“蘇城有資格參加中元詩會的家族,我大部分都認識,這個馬車還真沒見過。”
“簾子拉開了,我的天,好漂亮,她是蘇映雪,蘇城第一美女……不過,女人不是不能參加中元詩會的嗎?”
“看蘇映雪的后面,不出意外的話,參加這次詩會的是她弟弟蘇東楚,她只是以家屬身份參加的。”
“他弟弟,就那個小屁孩,他會不會作詩我都抱有懷疑態度,又有什么資格參加中元詩會?”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蘇東楚是岳麓書院夫子推薦來的,含金量是所有人中最高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快速轉頭看向蘇東楚。
可能是有夫子背書的緣故,這一次眾人再看蘇東楚,感受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此子真不一般。”
“你發現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發現,不過他全程都沒正視過我們一眼,連我們都不正視,這不恰恰體現他不一般嗎?”
“說的很有道理。”
其他書生聞言,贊同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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