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倏地飛了過來,落入黎郁懷中。
“阿翼,我看到她了,她也來了溫家,我覺得她肯定是因為我來的!”
黎郁抱著黑鳥,時至此刻,她才想起一件最為可怕的事。
說話間。
兩人己進入房中。
“你看到了誰?”低沉嗓音響起的那一刻,黑鳥陡然從黎郁懷中飛出。
暗光流轉下,竟首接化為人形。
黎郁在怔愣片刻后,頓時沖上前抱住男人,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激動與歡喜:“阿翼,你終于能化為人形了,你的傷是不是也……”
話音未落。
那張嬌軟紅唇,便被男人俯身用嘴堵住。
唇齒交疊下,黎郁很快便癱軟在男人懷中。
許久之后。
玄翼才輕笑著松了口,“傻丫頭,我的傷很重,哪會這么快恢復?倒是你,究竟看到誰了?反應這么大?”
黎郁原本還帶著羞赧紅暈的小臉,頓時又變得格外難看。
她緊攥雙手,幾乎咬牙切齒般的吐出幾個字,“寧軟,我看到了寧軟!”
“竟然是她?”
這下,反應更大的那個赫然成了玄翼。
寧軟……他到現在都忘不掉,就是此人,在熾炎崖用鐵鍋吸走他體內的異火后,還囂張罵他傻逼的畫面。
“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玄翼低喝一聲,拔腿就往外邊走。
黎郁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阿翼,我比你更想殺了她,可此人身上寶物眾多,根本不是尋常三境,而且,她突然出現在溫家,我懷疑來的根本就不止她一人,定是赤天宗派人來抓我們了。”
聞言。
玄翼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
臉色幾經變化后,咬牙道了句,“本座不會放過她的!”
“……”
……
并不知道另外兩人在對著自己放狠話的寧軟,正坐在房內,一臉好奇的看著手中的兩枚儲物戒。
可惜云不凡不在。
不然倒是能讓他先試試這儲物戒有沒有設下什么危險的禁制。
想了想。
寧軟還是率先拿起‘孟家老祖’的那枚,小心翼翼將神識探入。
出乎意料的,神識極其順利的便投了進去。
沒有任何禁制阻隔。
最先看到的——
便是那幾排放置衣物的衣架。
衣架上,全是女修的服飾。
就風格而言,顯然和那位十一境的孟家小姐穿的差不多。
“這儲物戒,竟然是那個大佬小姐姐的?”
難怪沒有半點損壞,還沒有任何禁制。
想來,便是‘孟家老祖’將人嘎了后,還搶走了人家的儲物戒,并仗著修為高深,強行毀了所有禁制。
空間內,除了衣物外,更多的是天材地寶,瓶瓶罐罐,以及好幾種靈器,功法……
除此之外。
在一排白玉架上的最頂層,赫然放著一枚黑玉制作而成,正面還有著繁復花紋的玉牌。
就整個空間的布局來看,此物明顯有些突兀。
更像是被‘孟家老祖’隨手放進去的東西……
寧軟神識一動,便將玉牌取了出來。
拿在手中研究良久,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所以,這究竟是不是那什么長生玉牌?”
寧軟不確定。
又將神識投向萬姓修士的儲物戒。
沒過多久,便取出了第二枚一模一樣的玉牌。
“……”
有趣。
寧軟勾了勾唇,將兩枚玉牌放好,又將兩枚儲物戒隨手丟儲物腰帶中。
“摸尸的感覺,好像還不錯呢,能白嫖這么多天材地寶……”
若非想著那什么長生玉牌,只怕今日她也不會有摸尸的想法。
**
當天晚上。
溫家便辦了盛大宴席,以迎接寧軟這位貴客的到來。
出席的不止有溫家人。
云陽城內凡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幾乎都派了人來。
宴席散后。
寧軟叫住了娃娃臉少女溫婧,“翠花今夜沒有怎么沒來?難道是太過傷心,飯都吃不下了?”
“她啊?吃飯都是和那只黑鳥一起的,哪會和我們一起吃?”溫婧不屑的撇撇嘴。
“這樣啊。”寧軟若有所思。
入夜。
寧軟半坐在距離黎郁所住小院不遠處的房頂上。
手中拿著一把蜜餞,不時便往口中拋進去一顆。
差不多坐了半個時辰后。
黎郁的院中,兩道人影突然飛出,似是準備趁夜離開。
然而——
兩人才剛飛到半空,耳邊便傳來少女清脆而訝異的聲音:“咦?這不是翠花嗎?你大半夜的準備去哪兒?”
“……”
幾乎是聲音響起的同時。
那邊半空中的兩人,瞬間僵住身子。
循聲望去。
然后就看見對面的房頂上,正坐著至少十幾名溫家弟子。
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些許吃食和酒,似乎是在賞月……
去特么的賞月啊!
今晚根本就沒有月亮!
玄翼險些當場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