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家大師兄明明超強卻過分貪財 > 第66章:先生,我悟了!
  倒在地上的唐晃忍著劇痛,在自己的身周布下防御。

  然后取出些許白色藥粉灑在自己胸前猙獰的傷口之上。

  如果現在需要用一種景象來形容他的不可思議,大抵是高粱桿上結了茄子,農戶家中竹子榨油。

  但更多的是失敗后的不甘,準備這么多年卻被蘇幕一劍破之的不服。

  從而在心中燃燒而起的無窮憤怒。

  “強行提升修為的秘法嗎?”唐晃一聲嗤笑,這樣的功法并不是只有你有。

  下一刻。

  唐晃的肉身便膨脹而起,島嶼之上草木的生命在剎那之間被其奪去。

  正在和九華水府極為談判使者攔住東澤的玄壽見狀,皆被震驚住。

  恐怖的威壓隨之而來,就像是將東海之倒懸至九天之上,而后倒灌而下。

  見此狀況。

  東澤大罵了一聲。

  只因唐晃這一招,根本就是玉石俱焚的招數,覆蓋了整個島嶼,他自然也在其中。

  “千與姐姐,怎么辦啊?”猴子大驚失色。

  但他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在莫千與的上方撐起了一片天。

  饕餮張開大嘴,似乎是想要將唐晃的力量吞入腹中。

  猴子忙勸道:“喂,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吃的。”

  蘇幕站在比他們還要高的地方。

  威壓之中。

  一道更為恐怖的力量朝著他的生命而來。

  這道力量從空間之外,也從空間之內,兩個層面而來。

  洞虛上境修士之所以能夠輕松碾壓洞虛初境乃至洞虛中境的修士。

  便是一招力破虛空。

  洞虛初中境的修士,力量根本無法觸及到空間之外。

  自然連阻攔都無法做到。

  當力量來到你面前的時候。

  陡然出現。

  根本反應不及時。

  但蘇幕既然能夠感知到那自空間之外而來的力量,便說明他已經觸及到空間之外。

  倒不是他的力量已經達到如此層次。

  而是囚天傘本身就是空間法器。

  展開的囚天傘,所防御的范圍本就不僅僅只是身前三尺。

  入洞虛之后,對于蘇幕來說展開囚天傘已經不太困難。

  蘇幕的力量雖然無法直接去到空間之外,卻只需通過囚天傘便可以做到。

  這一刻。

  囚天傘成了一口鋒利的劍,同時也是極堅硬的遁。

  純陽劍氣自傘柄而去,在剎那之間遍布與囚天傘在空間深處所展開的金色線條之上。

  這些線條,像囚天傘的傘架,只不過更為細膩,細膩到有些難以捕捉。

  同時。

  太陰真火也轟燃而起。

  洞虛上境修士力破虛空,并不僅僅只是依靠真元所成的力量。

  更為重要的原因是洞虛上境修士的神魂和真元已達雙元相合之境。

  故而。

  洞虛境修士哪怕是隨便一擊,看似未曾動用神魂之力,實際上已經摻和在了道法之中。

  每一道道法,稍有不慎,都會導致神魂動蕩。

  太陰真火,防的便是唐晃神念之威。

  囚天傘。

  在水幕之簾大陣之下撐起了一片明凈的天空。

  “先生?”玄壽望著上方的蘇幕,很是擔心。

  “蘇仙師方是真正的當世真人也,”一名談判使者由衷的稱贊道。

  真人這個稱呼早已經爛了大街。

  有些地位的會被稱為真人,入了洞虛境也會被人稱為真人。

  可真正的真人又是什么?

  能讓諸多九華水府談判之使感慨的。

  是在東澤背叛之后,在唐晃的碾壓之下,蘇幕竟將要他們也護于傘下。

  那怕他們在東澤背叛之時便是表過態。

  可有今日局面,九華水府責任之重。

  東澤這個外云宮大長老勾結外敵,他們竟渾然不知,這才將蘇幕陷入絕地。

  想來。

  那怕是心態再如何穩健,心性再如何鑒定,觀人處世再如何正氣的人,心中也難免對他們有埋怨之心吧。

  蘇幕卻好像半點沒有,在此危急之時依然出手。

  玄壽望著屹立在天上攔住一切風雨的先生,口中喃喃,“道有所成,福澤萬物,先生乃古之真人也。”

  原來如此。

  在猛然之間,玄壽再一次想起了先生給他講的那個故事。

  道人領旨出邊關,斬魔頭,念頭是善,是替天行道。

  自己奉命出龍宮,調戰端,念頭亦是善。

  道人面對魔頭詭辯,拔劍向魔,若是回頭,與魔有何異。

  放魔離去,便是縱魔日后繼續行兇。

  天下不知又將有多少人慘死其手,這才是造孽。

  道人心之所堅,道心之堅定,半點不曾動搖,自然能夠毫無由于的揮劍斬魔,何須因那魔頭詭辯而有半點動搖。

  自己奉命堅信先生所指點的道途而修行,本念為善,卻因他人之罪孽而自責,哪里是堅定道心,分明已是在懷疑自己所修之道。

  若說問題,當是自己不夠強,不夠自信。

  那道人明知不敵,同樣堅定斬魔。

  不出手,焉知勝負。

  自己卻身陷無端糾結,也怪不得猴師兄說自己根本不配拜先生為徒。

  若道有所成,像先生這般強大,為一座島嶼撐開清明又有很難?

  恍然之間。

  玄壽只覺靈臺之間,有清風拂過,頓時撥云見日,天地清朗,心中再無半分惆悵。

  “先生,我悟了!”玄壽一聲郁氣釋放而出后的清朗之聲。

  旋即他飛身向天,只求為先生分擔些許。

  是的。

  他沒有因此而直接向唐晃殺去。

  自信,絕不能盲目。

  想要道有所成,最重要的依然是腳踏實地,是道心清明,是堅定前路。

  “他悟什么了?”

  小猴子望著玄壽,不解。

  饕餮張著大嘴,在旁邊吞食著空間中所產生的亂流。

  “走!”

  突然之間。

  被他們護在平靜之中的莫千與,一掌落下。

  水幕大陣,隨之出現了一個仿佛在瀑布中央撕開的洞口。

  猴子見狀,卻是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

  因為莫千與這句走,是向那些九華水府的談判使說的。

  這些人已經來不及去震撼于莫千與竟撕開了這座大陣。

  看到生的希望,紛紛離去。

  “可惡!”唐晃嘶吼一聲,他不能理解,如此程度竟也不能碾壓蘇幕。

  自己曾無數次想象中,將蘇幕打趴在地上羞辱的畫面,似乎根本不可能實現。

  “你個***”東澤大罵一聲,示意唐晃不要再用這種煞筆的攻擊手段。

  如果他不是擔心自己強行破開唐晃的威壓會致使起重傷,根本不屑于如此被壓著。

  但此時此刻。

  他們顯然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莫千與已打開離去通道,古劍宵練,應聲而起。

  劍去之時,莫千與向猴子和饕餮道:“你們也走。”

  “千與姐姐,我們到外面等你們,”

  猴子拉住饕餮,道:“你可別吃了,走了。”

  看著出劍的莫千與,東澤也有些慌了。

  莫千與這等名震九洲的天驕,其戰力絕對不能以境界衡量,越境絕對只是常規操作,只是越多少境的問題。

  就像洞虛初境的蘇幕,所表現出來的戰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最初的估算。

  ......

  ......

  流繁島外的海域上。

  最先出去的九華水府諸多談判使,并沒有直接離去。

  甚至在擺脫大陣之后,他們也沒有向九華水府去信。

  不是他們忘記了,是沒辦法。

  可見他們臉上半點都沒有劫后余生的笑容,反倒是有一種從一個火坑跳進了另一個地獄中的感覺。

  “沒想到你們能走出來,當真令人意外。”

  “霸下...府主...”一談判使顫抖著道。

  是的。

  攔在他們前方的,赫然是霸下府主。

  喪子之仇,他豈能不來。

  沒有直接上島,只不過是擔心被發現,從而失過活捉蘇幕的可能。

  但他守在陣外,便可上一道保險。

  再者。

  只要那名蒙眼男人被拖住,弄死蘇幕,于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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