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段飛流蘇 > 第973-974章 上山
    第

    “是啊,你們要去那家精神病院?”婆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向了眾人。

    “嗯,我們是調查員,聽說那家精神病院最近發生了很多起失蹤案,我們受到委托前來進行調查。”方建國點了點頭。

    “你們最好別去,去了就別想活著出來。”婆婆說了幾句之后,又轉身弄她的煤爐去了。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

    當然了,在做這任務之前,他們就已經想過了,這家精神病院肯定很陰森恐怖,但他們沒得選擇,接了任務就必須去,否則就會被監獄方面捉回去執行死刑。

    而且任務說明上也注明了,這次的任務是靈異任務,意味著會出現鬼物或惡靈之類的。

    “您對這家精神病院有什么了解嗎?能不能和我們說說?”方建國繼續試探著婆婆。

    “我在里面做了幾十年的護士,你說我對這家精神病院了不了解?”婆婆回了方建國幾句。

    “那和我們說說吧,說說這家精神病院鬧鬼的事情之類的,我們最喜歡聽講故事了,對了,我幫您把這爐子里的火生起來。”方建國假借幫婆婆做事的樣子,和婆婆套著近乎。

    “我說精神病院里鬧鬼了嗎?”婆婆語氣兇惡起來。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聽到一些傳說,具體的還得婆婆您告訴我們的才是最真實的,對不對?”方建國發現自己說漏嘴,連忙掩飾了幾句。

    “我沒什么好和你們說的,你們一定要去山上的精神病院嗎?”婆婆向眾人又問了一聲。

    “是的,我們必須去,這是我們的工作職責。”方建國回答了婆婆。

    “那我奉勸你們幾句:一、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二、耳朵聽到的很可能是謊言;三、仇恨的力量永遠比不過諒解;四、真相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婆婆回了方建國幾句之后,便忙起她的晚餐來。

    一些從菜地里摘回來的菜葉子,沒有清洗就被丟進了鍋里煮了起來。

    然后還有一塊發臭的不知道什么肉,也被扔進了鍋里和那些菜一起煮著。

    方建國再想詢問什么,婆婆都很不耐煩地拒絕了,看起來想從她這里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任務是要時限要求的,必須在規定的時限內進入精神病院,然后在里面待夠三天整的時間才能離開。

    眾人不能耽誤時間,只能按照腕表的指示繼續向前走。

    再向前就是山路了。

    很崎嶇的山路。

    “精神病院修建在這么荒涼的地方,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何思穎向眾人問了一聲。

    “我們死了會被關進監獄這種事情已經夠奇怪的了,所以別的事情都見怪不怪。”方建國咧嘴笑了笑,看起來他是個話癆。

    “這種荒山,水啊、電啊、燃氣啊……都不可能有供應的吧?精神病院平時要怎么運轉?”何思穎繼續質疑。

    “你哪有那么多廢話?去了不就知道了?”梅秋桂有些不高興地阻止了何思穎幾句。

    在梅秋桂看過的很多恐怖電影里,配角一般都死于兩種情況,一是不遵守規則;二是話多。

    結果他發現,他老婆兩樣都占。

    為了她好,他不得已才說她幾句。

    “哦,嫌我廢話?我怎么廢話了?是不是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應該和你一樣,一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人很無聊?很無趣?我真是瞎了眼,為什么要和你結婚?”何思穎被梅秋桂責怪之后,頓時情緒失控開始瘋狂發泄起來。

    “少說點話,活得長。”梅秋桂很是無語,他出于保護她的目的才讓她少說話,結果越是阻止她,她話就越多。

    無腦的女人,真是沒辦法。

    “你就天天盼著我死是不是?我死了你好去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你當我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長你那樣,還能指望有多好的女人跟你?我……”何思穎情緒更加爆發了。

    梅秋桂快走了起來,很快和其他人拉開了十幾米的距離。

    何思穎本來想追上去繼續發泄來的,又覺得他居然丟下她不管,她干嘛要去追他?這樣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面子?于是冷哼了一聲,索性放慢了腳步,走在了李騰和方建國的后面。

    “小夫妻,總是這么爭爭吵吵過來的,只有年紀大了,才知道彼此是自己的依靠。就像我爸爸媽媽,年輕的時候各種吵架,甚至打架,幾乎每年都在鬧離婚,我也總是生活在他們要離婚的恐懼之中。

    “結果他們一直沒離,到了七十歲之后,兩人感情好得不得了,其中一個生病了,另一個簡直緊張得不行。”

    方建國和李騰走在一起,看到那對年輕夫妻吵架,忍不住感嘆了幾句。

    “少來夫妻老來伴嘛!”李騰見對方說這么多,自己不應和一句似乎不太合適。

    第974章

    “確實,我媽還在的時候,把我爸的生活照顧得很是周到,吃飯、穿衣、我爸什么也不用管,我媽都會給他安排得妥妥貼貼。

    “我媽愛動,身體也一直比我爸好,在我爸偏癱之后,我媽更是承擔起了照顧他的任務,而且照顧得很好,甚至讓我爸從躺在床上不能動,到最后能不用人扶,自己能一瘸一拐地出去散步了。

    “但實在沒想到,我媽有一天突然感覺胸悶,送到醫院去之后,醫生說要做冠狀動脈照影探查病因,考慮到那個檢查就是個手術,我媽不愿意做,想保守治療。

    “結果沒想到,第二天人突然就不行了,送到手術室,醫生說是動脈夾層破裂,而且是心臟主動脈,好好的人,平日里活蹦亂跳、嘴巴總是說個沒停的人,說沒就沒了。

    “結果只剩下我爸一個人了,他又不愿意和我們兒孫住在一起,待在家里又會不由自主地想我媽,所以跑去養老院住了。

    “前陣子,我看新聞,看到養老院里的老人站在窗子邊向路人討吃的,我突然想到了我爸,哭得我連忙往養老院跑,看到他一切安好才略微放下心來。

    “唉,年輕夫妻啊,一定要懂得相親相愛,互相扶持,等老了才知道這份情的珍貴。”方建國長篇大論起來。

    李騰瞅了瞅方建國,他覺得方建國這話應該和那對小夫妻說才對,和他說這么大一通有什么意義?

    不過方建國這么健談也有個好處。

    那就是李騰一路走過去,就沒怎么覺得路長,不知不覺就到達了目的地。

    任務要求他們去的那家精神病院。

    這是一處山間很大的平地,精神病院看起來占地面積很大,后面倚著更高的山峰,四周都修建著很高的圍墻,有一個很大的鐵柵門,看起來銹跡斑斑。

    當梅秋桂、李騰、方建國三人來到精神病院前面的一處平臺上時,往下看,發現何思穎仍然在幾百米外的小路上,一個人慢悠悠地往山上爬。

    “煤球,去接她上來啊!大男人,別和自己老婆生氣,讓人看不起。”方建國勸說了梅秋桂幾句。

    “你喊我什么?你再喊一遍?”梅秋桂不高興地瞪著方建國。他父母給他取的這名字,讓他從小都被人取外號叫煤球。

    大學畢業上了社會之后,終于沒有人喊他煤球了,沒曾想在這里遇到這男人,又喊他煤球,這讓他很有些不高興,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不是叫梅秋桂嗎?我覺得喊三個字麻煩,所以喊的前兩個字,沒有喊你‘煤球’之類的。”方建國咧嘴笑了笑。

    “你喊的什么我聽不出來?我警告你!對別人最好放尊重點兒!”梅秋桂和他老婆何思穎生氣,本來心里就不爽,現在又被方建國喊綽號,而且他都向方建國明確指出這一點了,方建國居然不道歉,還各種狡辯,這讓他心里更不爽了。

    “小伙子,別這么氣盛,真動起手來,你不一定是我對手。”方建國也有些怒了,這人是不是吃了火藥啊?

    “要不要試試?”梅秋桂伸手推搡了方建國一下。

    “你特么還真動手?”方建國立刻回推了梅秋桂。

    “老子還打你了!怎么著?”梅秋桂揮舞著拳頭向方建國腦袋上砸了過去。

    ‘咚!咚!咚!咚!’

    方建國不甘示弱,兩人揮舞著王八拳就互毆起來。

    “夠了夠了!”李騰不得已,只得沖到兩人中間,強行把兩人分隔了開來。

    “他不攔著,信不信我弄死你?”梅秋桂腫著一只眼睛,顯然也沒想再打了,但嘴巴里還是放著狠話。

    “就憑你還想弄死我?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真特么搞笑!”方建國擦了擦嘴角的血,腫著半邊臉也向梅秋桂放著狠話。

    “停停停!都給我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誰再放狠話,我就揍誰!”李騰只得大吼了一聲。

    感受到李騰手臂的巨力,還有看著他那魁梧的身材,梅秋桂和方建國終于沒有再繼續互罵了。

    梅秋桂走到旁邊惡狠狠地瞪了方建國一眼,吐了口痰之后,下去接他老婆何思穎去了。

    因為任務要求是四個人一起完成,現在距離任務開始的時間還早,李騰和方建國也沒有立刻進入精神病院,就站在精神病院門前的平臺那里看著下面的梅秋桂和何思穎。

    何思穎明顯是在生氣,而且很生氣。

    梅秋桂下去找她,似乎說了什么,還伸手去拉她,但她使勁甩開了梅秋桂的手,然后走在前面。

    梅秋桂也沒再去和她說話,吊在幾米后面,又過了十幾分鐘,兩人才一前一后走上了平臺。

    這任務還沒開始,小夫妻就吵了嘴,然后梅秋桂又和方建國打了一架,看起來出師有些不利。

    不過李騰壓根就沒指望這些npc同伴能幫上什么忙。

    他們三人對他來說,充其量就是三個炮灰而已。

    李騰暫時不想他們出什么事,也是不想這么早就損耗了三個炮灰。

    就算是炮灰,也要用在值得的地方,不能白白浪費了。

    四人聚齊,在一種稍稍有些尷尬的氣氛下,一起走去了精神病院的鐵柵門邊。

    “有什么事嗎?”

    鐵柵門里面,一位兇神惡煞般的保安走了過來,向四人質問了一句。

    “我們是特派調查員,過來調查精神病院失蹤案件的。”方建國拿出直升機里給他們做任務準備的證件,以及蓋了章的介紹信,遞給了保安。

    保安拿過證件和介紹信之后,向里面走去了幾步,取出身上的對講機,對著那邊嘰里咕嚕說了一陣。

    可以使用對講機,看起來里面至少應該是有電力的。

    現在是下午時分,天還沒有黑,所以也不知道病房里有沒有燈。

    最好是有電有燈,不然的話,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待在這荒山野外的精神病院里,感覺著確實有些恐怖。

    過了大約五分鐘左右,一名頭發花白、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帶著兩名女子一起向鐵柵門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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