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話從童子功開始 > 第一百七十章
    張東聽完一臉震驚,可是他往回看后面的路,那兩山之間的路看上去好像從來就沒發生過什么事似的。

    三人找了幾塊大石頭挪到進入兩山之間的路上,就算有人發現這條路也不會愿意下車把石頭搬開再走進去的,這樣就可以避免普通人誤入這里了,只要明天再去另一邊的路口把路一封,就完事了。

    張貴宗則沒有太在意張誠說的話,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旁邊疲憊合了眼的安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終于把她帶出來了,只是他沒想到后來去了城里做司機后,雖然有一個穩定的收入,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在不斷拉大的。

    本以為信心滿滿可以開始追求安童,誰知道安童高考全科滿分考上北大,霸占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一下子在全市乃至全省都家喻戶曉,毫無疑問,她將會離開這個小城市,往北京去繼續讀書。

    張貴宗知道他們之間始終是有一道鴻溝的,無論他怎么追趕,他們還是兩條平行線,安童高高在上,他在底下只能仰望……

    張貴宗在馬家的院子最后一次洗好車子,再三確認水龍頭關好,水管歸置好,小轎車一塵不染,然后才回房間去收拾東西。

    安童坐在飯廳上,看張周旭做題,她耳朵一直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張貴宗進來了,大概在看她這邊,但她沒有回頭。

    她不是不知道張貴宗喜歡她,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她們不適合,注定要錯過的兩個人,沒有必要制造注定是悲劇的故事。

    在北京上大學的四年,安童更少回家了,因為來回飛機太貴,搭火車又遠又累的,她只有到期末的時候才會回家一趟,她上學那段時間,她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張貴宗在張羅,儼然已經把自己視為她們家的一份子,她父母也以為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可是安童知道,他們之間什么都沒有,偏偏張貴宗從不解釋,別人揶揄他們兩個的關系,他還羞澀微笑像默認一般,兩人一直默契地沒有提起兩人關系的事情……

    安童注定不是平凡的人,大四時的她申請得到出國留學考研的全額獎學金,雅思和托福都是一次考過,美國和英國最好的學校都已經將offer發給她了,只要等她一畢業,就可以挑一所自己最喜歡的學校,準備出國深造了,可是一場意外的到來讓她措手不及,把全盤計劃都打亂了。

    安童的爸爸是四十歲才和安童的媽媽結婚的,結婚了幾年才好不容易懷上了安童,安童的媽媽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場病,沒錢醫治拖延了治病機會,結果腿壞了。

    家里賺錢的擔子全靠安爸爸一個肩負著,他為了賺更高的工資在鄰村找的工作,是一家食品加工廠的工人,每天天沒光就徒步走幾公里山路到旁邊的村里的廠子干活,晚上又走幾公里山路回家。

    已過花甲之年的安爸爸,身體越來越差,還是在一個冬天,安爸爸在上班的路上倒下了,可是這次他沒有這么幸運能遇上張貴宗……

    安爸爸的尸體是在第二天被經過的村民發現的,遠在北京的安童知道這件事之后立刻跟學校請假,急急忙忙地從坐十幾個小時的動車回來處理。

    安童的母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農村婦女,遇到這種大變故,只會終日以淚洗面,安童一個大四的女孩子被迫著當家做主,根本不知道怎么處理自己父親的后事,二十幾歲的人,朋友只認識張貴宗一個人,雖然二人并沒有在一起,可是她事到如今只能拜托他。

    安爸爸死后的第六天,張貴宗帶上張誠來了,這期間安爸爸的尸體一直放在家里的院子,用一個簡陋的棺木裝著,幸好是冬天,尸體并沒有腐爛發臭得很厲害。

    張誠跟死人打交道最多,在城里打滾了幾年,開拓了新業務——殯葬服務,還印了新名片,給自己起了一個新的職業名——殯葬專家。

    “我媽昨天又跟我說,她說……我爸晚上回家了,叫她跟他一起走。“

    安童和她媽媽坐在飯廳的桌子前,她跟張誠說話的時候,一直握著她媽媽的手,手很冰涼,人很憔悴,她媽媽的頭一直低垂著,不看人也不怎么跟別人說話,有什么話她只跟安童說。

    張誠把本來握著的水杯放回桌子上,久久沒有說話,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她是有精神病嗎?“

    安童看著張貴宗和張誠,她也不想這么說自己的母親,可是她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你家的確有一股陰氣遺留,你父親每晚都回來了。“

    “可是……我爸那么疼我,為什么他走了還要帶走我媽“

    安童每次想否定鬼的存在時,都會想起高三那年遇到空間紊亂那一次的事情,于是就猶豫了,她試著去理解,因為這世界上似乎的確存在不可以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你想跟他親自說說話嗎?“

    張誠手指一直在杯子的邊沿摩挲,似乎在想什么,忽然抬起雙眼盯著安童。

    “親自你是說……“

    安童身體一僵,她愛她爸爸,可是要說把鬼請回來,這似乎有些可怕。

    “茅山術中有一種叫觀落陰的,可以將鬼引入人體內,讓它跟活人可以自由對話。“

    張誠點了點頭,不用很詳細,將這個茅山術簡單解釋了一下,安童便明白了。

    “你是說你可以將我爸請回來?“

    安童握著母親的手緊了一緊,她這幾天的確很想她爸爸,猶豫了一下正想說好,可是張誠搶先了一步,繼續說。

    “可是觀落陰對附體者的身體會有折損,這價錢方面……“

    安童心里一個咯噔,她家本來就窮,她爸死后,以后她們孤兒寡母將沒有收入,生活只會過得更難,她還要出國留學的話……安童越想越為難,臉色越來越差。

    “大哥!“

    張貴宗扯了扯張誠的衣服,有些責怪的意味。

    張誠瞥了張貴宗一眼,他這么說可不是完全為了自己賺多點錢,也是為著他這個傻弟弟。

    當年張誠對他們兄弟結拜的想法并不純,但這么多年相處下來,總歸是有真感情的,他知道安童和張貴宗的事,一直為自己的三弟覺得虧,偏偏張貴宗還無怨無悔,他這次就要幫自己三弟一把。

    “我知道,我知道,要是你跟我三弟是情侶關系,那你就是我三弟妹,我免費幫幫你也沒什么,可是這么多年來,我三弟忙前忙后的,也不見你說過一句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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