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藥聽到這話,好看的眉頭一挑:“你叔叔會幫助你作弊?”
高馬尾的小脾氣上來了,自己可是考官,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篩選出精英人才。
“嘿嘿!”
鄧浩沒有回答,但是臉上露出了一個‘你懂的’的笑容。
夏紅藥不懂,于是大步流星走過來,一拳捶在鄧浩的肚子上。
砰!
鄧浩的身子立刻像煮熟的蝦米一樣痙攣,卷縮起來。
“你叔叔叫什么?”
夏紅藥質問。
“兩位,我就在走廊里抽個煙,礙著你們什么事了?”
鄧浩一臉委屈。
“呵!”
林白辭冷笑:“你這香煙哪買的?”
嘶!
鄧浩心頭一驚,這小子什么來歷?
為什么一眼就看穿了自己香煙的底細?
是像嬴白梨那種,某個分部培養的新人嗎?
還是說,他在詐我?
鄧浩本來想說路邊攤買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先摸摸對方底細。
夏紅藥看到鄧浩磨磨唧唧,又是一拳。
砰!
啊!
鄧浩倒抽著涼氣,感覺內臟都裂開了,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放狠話:“我叔叔是鄧銘玉,西京的主考官,你們兩個雜碎傷了我,這輩子別想在九州混了!”
疼!
太他媽疼了!
老子一定要報復!
“啊,我好怕!”
林白辭一邊說,一邊抓著鄧浩,灌在了墻上。
砰!
“咳咳……你他媽是智障嗎?”
鄧浩咳嗽,想罵娘,沒聽到老子報后臺了呀,
還打?
等等,
難道說這家伙的后臺也很硬?
“兄弟,你混哪兒的?說不定家里長輩和我叔叔認識!”
鄧浩擠出了一個笑臉。
林白辭沒搭理鄧浩,看著夏紅藥:“你打算怎么處理?”
“按照正常流程,要交給安全局!”
夏紅藥科普。
“懲罰呢?會死嗎?”
林白辭追問。
“別說神明獵手了,就算是普通人,會因為這種事被判死刑?”
夏紅藥只是單純,不是傻。
強O罪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夏紅藥喜歡當偵探,所以熟讀過法律。
“兩位,不打不相識,交個朋友咯?”
鄧浩賠笑。
心中想的卻是怎么找回這一局。
自己的犯罪行為根本沒開始,就被這個家伙制止了,所以自己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說他覬覦自己的神忌物,誣陷他。
什么?
證據?
有叔叔在,就是最大的證據。
“鄧銘玉是吧?”
林白辭撇嘴:“我記住了!”
他可不想輕易放走這個家伙,今天要是換成一個普通女孩,早被吃干抹凈了。
這種有了力量,就肆無忌憚使用的人,必須得到懲罰。
“對對,龍級之下!”
鄧浩報階位的時候,滿臉都是驕傲。
所謂龍級之下,也可以稱之為半步龍級,在九州安全局中,那是相當厲害的人物了。
不過鄧浩發現,這對男女臉上,沒有任何震驚和害怕的表情。
媽蛋!
到底怎么回事?
莫不是他們的大腿,是龍級?
“不知道兩位,尊姓大名?”
鄧浩態度恭順,看上去似乎已經服軟了:“等到了七鎮,我請客!”
林白辭松手,把鄧浩丟在地上。
鄧浩剛要爬起來,就被林白辭一腳踹在了胸口上。
砰!
鄧浩撞在墻壁上。
“我讓你起來了嗎?”
林白辭聲音嚴厲,吩咐了高馬尾一句:“去把黑壇缽盂拿出來!”
夏紅藥立刻照辦。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鄧浩本來想說,我真的就是煙癮犯了,出來抽根煙,但是看著林白辭那雙睿智沉穩的眼睛,他突然不敢說了。
直覺告訴他!
這小子肯定已經識破了這種污染。
夏紅藥出來,把缽盂遞給林白辭。
林白辭取出問神龜甲。
“空間類神忌物?”
鄧浩神色一驚,頭上唰的一下,出了一層白毛汗,別說新人搞不到這玩意,就連一些資深的神明獵手,都沒有。
比如自己叔叔,做夢都想弄一件。
“兩……兩位,應該不是考生吧?”
鄧浩試探。
“我們是海京分部派來的考官!”
夏紅藥神情嚴肅。
“我靠!”
鄧浩下意識爆了一句粗口,
媽的,
這何止是踢到鐵板,簡直是踢到死神了,他們這么年輕,居然和自己叔叔都是考官?
這后臺該多么硬?
龍級都不夠。
“來,拿著!”
林白辭把問神龜甲遞給鄧浩:“占卜一次,我就放你走!”
“……”
鄧浩沒敢接。
這塊龜甲手掌大小,暖黃色,被盤的珠圓玉潤,像一塊極品玉石,上面還有一些不規則的神秘紋路,不僅充滿了一種奇異的美感,更像是神明的語言,在傳達某種神啟。
這絕對是一件神忌物,而且是很頂級的那種。
“拿著呀!”
林白辭催促。
“兄……兄弟,放過我吧? 我吧?”
鄧浩都要嚇哭了,這玩意肯定有規則污染。
“做人呢,禮尚往來,你既然想用規則污染占我們便宜,那么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林白辭蹲在鄧浩身邊:“乖,別再讓我說第二次!”
夏紅藥雙手抱胸,盯著鄧浩。
不管林白辭做什么,她都全力支持。
鄧浩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龜甲。
“五體跪拜獻三牲,不敬蒼天敬鬼神!”
龜甲上,突然響起了一道拉長聲調的禱告聲,讓人好像正在參加某個祭祀大典一般。
“什么?”
鄧浩嚇了一大跳,手抖了起來。
能說話的神忌物,那的多可怕呀!
“兄……兄弟,我……”
鄧浩想戰略性慫一波。
“占卜!”
林白辭左手腕一轉,青銅劍抵在了鄧浩的下巴上:“或者,我挑了你的手筋?”
冰涼的劍刃,讓鄧浩全身的汗毛瞬間起立。
“人渣,僅僅半年,他禍害了十八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他高中同學的老婆!”
“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青銅劍上,也傳出了一個聲音,不過沒有義憤填膺,反而是戲謔和爆料的意思更強一些。
“臥槽!”
鄧浩整個人都麻了,下意識的往后靠,想遠離這把青銅劍。
這是什么鬼東西?
為什么自己干過的那些齷齪事,它會知道?
鄧浩求了他叔叔鄧銘玉好幾年,半年前,才得到了一道神恩,成為神明獵手,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膨脹了,不再把普通人當人。
“看來你比我想的更壞!”
林白辭劍尖前頂,想捅死這個家伙。
“別,別,我占卜!”
鄧浩趕緊求饒,他看著龜甲,覺得自己應該能凈化了這場規則污染。
“我……我想問問這次執照考核能不能成功?”
幾秒種后,一道聲音響起。
“龜甲占卜,問神通靈,今日大兇!”
“忌出行,行則死!”
“忌妄言,言則死!”
“忌女色,沾則死!”
“汝等不到考核,死!死!死!”
龜甲好長時間沒占卜了,這次真是火力全開,就沒打算讓鄧浩活著。
鄧浩聽到龜甲這些卜語,整張臉都綠了,驚的直哆嗦,不過隨即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膽小了?
就憑九句話,就能弄死自己?
不可能吧?
沒聽說過這種規則污染!
林白辭拿回龜甲,站了起來:“滾吧!”
“兄弟,后會有期!”
鄧浩爬了起來,根本不敢回房間拿行李,反正錢包在身上,于是他急匆匆的往樓下走去。
等進了電梯,鄧浩立刻給叔叔打電話。
都!都!
“快接呀!快接呀!”
鄧浩急不可耐,他想問問叔叔這種龜甲會造成什么規則污染。
叮!
電梯門開了,鄧浩走了出來。
“你好!”
大堂的前臺小姐姐,禮貌性的問好。
鄧浩沒敢接茬,甚至沒有往小姐姐那邊看一眼。
龜甲的占卜,他可記著呢。
鄧浩走到門口,看著玻璃門,停下了,那鬼東西說了,忌出行。
“先打完電話,問問情況再說!”
鄧浩做出了決定。
一對年輕情侶,正從身旁經過,那個女人不小心,碰了鄧浩一下。
“喂?”
電話通了。
“叔,是我,小浩,我想問問……”
鄧浩還沒說完,突然有一輛寶馬3系沖上馬路牙子,朝著酒店的大門,狠狠地撞了過來。
砰!
嘩啦!
玻璃門碎裂,滿地玻璃渣子亂濺。
寶馬3系的車主,把油門踩到了底,撞飛那對情侶后,去勢不減,又撞在了鄧浩身上。
安藝嫻一行,正襟危坐,猶如乖乖上課聽講的三好學生,沒敢打量潘云祥。
“你們去休息吧,等后天所有考官到齊了,我將進行一輪筆試,如果有人不合格,那么抱歉,哪里來的,哪里回去!”
潘云祥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掠過了在場的眾人。
安藝嫻這些人,心臟立刻咯噔一跳,
有點麻了。
安全局六大分部,都會來人,所以這種筆試,不僅要通關,還要比別人更快,不然就等著丟臉吧。
袁繼峰聽到這話,面色一怔,跟著一沉,下意識看向了林白辭和夏紅藥。
瑪勒逼!
你們可別給我掉了鏈子,不然就算是夏紅棉的親妹妹和妹夫,我也不客氣。
當然,如果能避免,就更好了。
“潘團長,往年沒有這一步吧?”
袁繼峰詢問。
“怎么?你有意見?”
潘云祥盯向袁繼峰。
“沒!”
袁繼峰低頭。
“去休息吧!”
潘云祥不再搭理眾人,轉身拿起灑水壺,繼續澆花。
大家跟著小靜,去了宿舍樓,男生住三樓,女生住四樓,兩人一個房間。
主考官則是住六樓,單人單間。
夏紅藥收拾好東西,就來找林白辭。
“走,我帶你去基地里逛逛!”
夏紅藥想讓林白辭熟悉熟悉環境。
袁繼峰站在窗口,看著林白辭和夏紅藥在基地里轉悠,一點都不緊張,他面沉如水,攥緊了拳頭。
要是你們過不了筆試,或者成績墊底,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傍晚的時候,林白辭的室友來了,是一個青年。
“你好,你好,我叫杜柯,來自西京!”
青年拿出了一塊口香糖,遞給林白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