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再次揚鞭策馬,沖入人群。
她手持長槍,所到之處,血雨腥風。
青龍亦是英勇無比,與杜若溪強強聯合,斬盡周邊之敵。
東瀛將士紛紛躲避,一時間不敢近身攻擊。
很快,兩千余人,沖進了皇城。
待所有東瀛人撤到里面,剩下的北境軍士,跟著一同踏進了皇城。
皇城內,無論是侍衛,還是其他人,各自顧著自己逃命。
一名渾身染血的將領,連忙來到宮崎真武所在的大殿。
“皇者,大夏軍隊攻進來了,咱們大軍堅守不住了!”
他單膝跪倒在地,咬牙道,“為了東瀛,請您快逃,末將愿誓死保衛皇者逃離皇城!”
“逃?”
宮崎真武冷笑了聲,“事到如今,本皇往哪里逃?”
他怎么都沒想到,皇城幾十萬精銳,居然敗給大夏北境軍,區區十幾萬人。
這十幾萬人,難道能起生回生么!
東瀛將士死傷了那么多人,北境軍傷亡僅僅幾千人。
“恥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宮崎真武恨意滔天,一腳踢碎價值千金的花瓶。
這花瓶,曾經還是從大夏所得。
“屬下有愧!”
那將領臉色慘白,仍是挺直了脊背,“但是皇者,大夏軍隊實在太厲害了,唯有請求老祖出手,否則皇城是真的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給我守!”
宮崎真武臉上一片鐵青,“本皇擔任皇者幾十年,豈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輸給大夏區區十幾萬將士!”
“吉野藤岡,本皇命令你,無論付出任何代價,給我保住東瀛皇城!”
“皇者..”
吉野藤岡大驚,見宮崎真武神色堅韌,也知退無可退,只好應聲,“遵命!”
他轉身跑了出去,繼續率軍阻擋大夏軍隊。
盡管這一戰,即將落下帷幕。
但他身為東瀛最后的將領,皇者不退,那么只好戰死沙場。
就算想逃,林然和云淺月他們又怎么會冷眼旁觀,視若不見。
索性東瀛還有宮崎神武這位老祖。
關鍵時刻,東瀛這位唯一的修士,定能護得皇城平安。
大殿內,宮崎真武喝著茶。
須臾,胸腔劇痛,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他吐出一口鮮血。
此時此刻,宮崎真武不禁感到懊悔不已。
若非招惹大夏人,他兒子怎么會全部死掉,自己又豈會被逼到這等地步。
這條沉睡的龍,一旦蘇醒過來,竟會是這樣的可怕。
先前的大夏,進行各種譴責,只是為了守護大家的和平,而非膽怯。
是誤解,讓他變本加厲,一再侵犯北境。
甚至試圖在拿下北境之后,占領了京都。
如今想來,所有的謀劃,無異于癡人說夢。
皇城中,廝殺還在繼續。
整座城中,皆是血腥之氣。
入夜,大夏軍隊掃清了所有殘兵敗將。
林然看了一眼四周,“派人搜查,看看有沒有活口,尤其是皇室成員!”
“是!”
青龍揮了揮手,“北境軍,分為左右兩翼包抄,拒絕投降者,殺無赦!”
一聲厲喝,所有人按命行事。
隱忍了許久,換來敵人的不知悔改。
這一次,他們必定以雷霆之勢,掃清所有障礙,讓這東瀛人,以及全世界,知道他們的厲害。
云淺月看著東瀛的建筑物,以及空無一人的街道,不禁嘆了口氣,“若能和平,該有多好。”
“有些人可憐不得。”
林然握緊她的小手,微微一笑,“心存野心之輩,只有殺了,才能換來大家的和平。”
云淺月點了點頭。
東瀛雖說是彈丸小國,可其野心眾人皆知。
其中,又有多少不和平因素,皆是由這東瀛人發起。
無論是為了全世界的和平,還是為了大夏,這一戰,都必須打到底。
很快,林然以及大夏所有兵士齊聚皇宮。
宮殿外,手握戰刀的宮崎真武,正站在他們面前。
“宮崎真武,你敗了!”
云淺月探出長槍,指向前方,“大夏優待俘虜,你若束手就擒,尚可保你性命!”
“敗了,或許吧!”
他嗤笑了聲,“但讓本皇投降,絕無可能!”
“冥頑不靈!”
云淺月提起長槍,紅唇劃過冷艷,“那我給你個機會,若你能勝過我手中的雀影亮銀槍,我不但饒你性命,還會撤軍,如何?”
宮崎真武聞言一怔,隨即嘲諷勾唇,“那好,就讓本皇領教一下,你這位大夏女戰神的厲害!”
見他迎戰,云淺月轉過頭,“青龍,你和若溪帶領大軍返回營帳,這里交給我和林然。”
“是!”
青龍領命,當即與杜若溪率大軍退去。
霎時,整個宮殿恢復平靜。
云淺月和宮崎真武對視著彼此,誰都沒有先出手。
片刻后,她輕啟朱唇,“宮崎真武,有什么本事,你盡管使出來,若我先出手,你怕是沒機會了!”
“好,真是好啊,哈哈哈!”
宮崎真武笑得滿臉冷意,他面色泛著狠戾,緊了緊手中的戰刀,“那本皇就卻之不恭了!”
話落,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整個地面似乎震動了下。
宮崎真武身影瞬間竄出,剎那間,電光火石。
只是眨眼間,兩人就過了數百招。
云淺月眸光閃動,嘴角扯開一抹譏笑,“宮崎真武,你這堪比宗師的修為,倒是不過如此,倘若就這么點本事,你可沒翻盤的機會了。”
“你..怎么會這么強?”
宮崎真武大吃一驚,一番打斗,云淺月根本沒出一招。
整整數百招,都是他在竭盡全力。
不敢想象,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女人,為何擁有這逆天的實力。
還有林然,不過是個年輕人,竟然如同自家老祖那般,是個修士。
難不成大夏的氣運,已經如此濃厚了?
處處充斥著藏龍臥虎?
云淺月懶得理會,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宮崎真武臉色難看,喝道,“云淺月,休要得意,剛才的攻擊,只是本皇熱身而已!”
他再次沖去,手上力度更重,勁氣席卷全身,將宗師境的古武修為,發揮到極致。
雖是如此,依舊攻擊不到云淺月半分。
這如同貓捉老鼠的戲耍感,既讓他恨,又讓他感到無奈。
“你打累了,該輪到我了!”
云淺月揮舞長槍,身影閃動之下,甩出道道槍花。
宮崎真武奮力抵擋,可在這一槍之下,他依舊疲于招架。
露出破綻時,被一腳踢中了胸口,讓他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碰上宮殿旁的一根柱子。
“這就叫弱肉強食,是你們東瀛人信奉的原則!”
她持槍,望著趴倒在地的宮崎真武,唇角勾起冷笑,“但真正的強者是我們,不將你打趴下,我大夏軍威豈不是要丟了?”
“宮崎真武,你可曾想過,自己會有今天!”
她的長槍,指了過去。
“狂妄,一個臭丫頭,怎配對本皇說教!”
他掙扎著起身。
下一秒,嘴角卻莫名勾起一抹弧度,仿佛聽到了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
“你的確很強,可本皇不怕,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勾了勾手指,“云淺月,本皇就站在這兒,有膽子你就過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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