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 第三百三十三章水淹大佛膝
  為父親報仇這件事沉煉不是沒有想過,但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實力,最終還是決定算了,他去了真的只是送死。

  他父親那樣的通玄后期強者都被輕易斬殺,更何況他一個凝煞武者?

  恐怕對方動動手指他就灰飛煙滅了。

  至于日后,那更是艱難。

  他只不過位列潛龍榜第二百余名,如今更是年近而立之年,潛力一眼望得到頭,日后撐死也就是通玄武者而已。

  決計是不可能結成天丹的。

  除非有天大的機緣。

  而陳淵呢?

  年歲不過二十余,比他要年輕的多,現在已經位列潛龍榜前二十,未來只要不隕落有很大的希望能夠結成天丹。

  甚至就連化陽境都不是沒有任何希望。

  面對這樣一個敵人,誰能燃起戰意?

  或許他人有,但沉煉自認是沒有的,他已經做好了決定,盡快離開湯山府境內,前往更遠處的南疆。

  改名換姓去博一個富貴。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日后自己的實力如果真的能夠超過陳淵的話,那便恢復本名本姓為父親報仇。

  若是不能,那自己便平安一生就是了。

  這一點,沉煉看的很開。

  與陳淵一樣,他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只不過比陳淵更加絕情就是了,畢竟是敢拿親兄妹去當棋子的。

  黃紙被風吹的獵獵作響,彷佛是墳下的沉永志聽到了沉煉的話。

  天色昏暗,夜色寂靜。

  時不時的有蛐蛐的叫聲響起,沉煉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頭,準備起身起來,忽的,一道近在身邊的聲音響徹在他的耳邊:

  “你這么想求得你父親的原諒,不如我送你去見他如何?”

  沉煉身上驚起了一層冷汗,汗毛乍起,勐然轉頭看到不知何時自己身后五六丈許的距離竟然站著一個人。

  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年輕人。

  他眼神一凝,認出了那是什么服飾。

  黑云服!

  而在那人的腰間此刻還掛著一柄雁翎刀。

  巡天司的人,跟來了!

  一瞬間,沉煉周身煞氣一凝,籠罩在刀身之上,目光警惕的看著面前的黑衣男子問道:

  “你是何人?”

  他聽過陳淵的名字,但從來沒有見過他,第一時間也沒有往那上面聯想,還以為是其他的巡天使對自己包圍。

  目光還在周圍巡視。

  夜色昏暗之下,他也看不到陳淵黑云服上面的一縷青紋。

  “殺你爹的人,你說我是誰?”

  陳淵信步上前,氣定神閑,但眼神中卻有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之色,本以為這個有點潛力的家伙也身懷氣運呢。

  所以才親自前來。

  沒想到終究還是自己想多了,氣運之子,可遇而不可求,不是那么好遇到的。

  “你...你是陳淵!”

  沉煉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沒想到,僅僅只是對付自己,居然連這位都親自現身了,他還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陳淵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墳包,以及墳前已經燒盡的黃紙,道:

  “真是父辭子孝啊。”

  沉煉這家伙居然說什么斷絕父子關系之言,還真...是個人才。

  沉煉目光微轉,知道陳淵肯定是聽到了之前他說的話,連忙跪倒在地,低聲道:

  “陳大人明鑒,沉煉如今已與沉永志斷絕了父子關系,再無關聯,視如陌路,說什么父慈子孝之言。”

  陳淵的實力有多恐怖,沉煉心中有數,知道自己若是反抗,只有死路一條而已,必須示之以弱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是嗎?”

  陳淵眉頭一挑。

  “當然,不瞞大人,其實煉早已經對沉永志這老東西的行事作風不滿,這么多年來作惡多端,為禍百姓,

  煉深以為恥,只可惜實力低微無法阻止。

  如今大人將此寮斬殺,當真是大快人心,煉心中同樣欣喜若狂,只不過這老賊畢竟是煉的父親,無奈也只能將其安葬...”

  沉煉一臉的誠摯之色。

  陳淵瞇著眼睛看著他,面色似有笑容。

  沉煉心中一橫,繼續道:“吾母早亡,沉永志這老賊又醉心權勢,對煉從無關心,今日得見青使真容,

  煉有一請求,還希望大人能夠可憐。”

  “說說...”

  占據著絕對的優勢,陳淵也不急著動手,挺想聽聽這家伙還有什么驚世之言。

  沉煉的臉色掛起了淚痕,崇敬的看向陳淵哭訴道:

  “煉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父,若青使大人不棄,煉愿拜為義父,終生侍候。”

  “如此忤逆之言,還當著你這尸骨未寒的父親,你覺得合適嗎?”陳淵澹澹道,這個沉煉確實夠無恥,

  居然想認他為父,以求活路。

  若是換做旁人,恐怕還真有可能會留下這么一個好兒子。

  “在煉的心中,早已經沒有了沉永志這個父親,一直都想找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當做義父,陳青使弱冠之年便有如此權勢,未來必將名動江湖,絕對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還望青使大人可憐,收下煉,自此之后便再無沉煉,只有陳煉,而且若有孩兒相助,義父您必將更快的掌控湯山,

  這些江湖勢力大都跟沉家有聯姻,兒子愿意從中聯絡,令父親真正當上湯山的王!”

  沉煉一番話淳淳利誘,更是直接將自己代入了陳淵的兒子,似乎是陳淵已經收下了這個比他年歲還要大的兒子。

  “你這樣的無恥之人,我怎么放心留在身邊呢?”

  陳淵輕笑了一聲。

  “孩兒愿意發下心魔血誓,只求父親饒了孩兒一命。”沉煉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搖搖頭,陳淵說:

  “還是不了,陳某現在還沒有要兒子的打算,況且,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你的那些兄妹下屬都被你陰死了,你怎么好不去陪他們呢?”

  “父親,父親。”

  “別叫的這么親,你父親已經死了。”抬起頭,一股強大的罡氣直接將沉煉籠罩,緊接著在他驚恐的面色之下化作了一團血霧。

  血霧灑落在沉永志的木碑之上,將其染紅。

  這么一個無恥的家伙,陳淵肯定是不可能放心留在身邊的,誰知道他日后會不會反水?不...照這么看,這家伙有了實力之后一定會反水。

  再者,陳淵也不想要他做什么,湯山府的這些勢力,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不臣服的,全部都得誅滅。

  看著沉煉剛為沉永志弄好的新墳,陳淵笑了笑,沒有什么人死如燈滅,恩怨自此消的想法,一道罡氣將墳包炸爛。

  就他這種作惡多端的家伙,必須得死無全尸才行。

  解決了沉煉這個最后的余孽,陳淵也總算是放下那么一點心了,只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神色。

  畢竟他是懷揣著一些這家伙身懷氣運的期待的。

  回到府城之后,陳淵又修行了一夜,暗中將給了劉正松和杜明一個消息,說他有要事,要閉關幾日,這幾日務必小心。

  行事的時候謹慎一些。

  后面又叮囑了一番岳山莫東河幾人,便暗中改換身形離開了湯山府城,開始朝著湯山大佛的位置而去。

  湯山府之名皆來自于湯山山脈,此山脈物產豐富,元氣充沛,是生長靈草的絕佳地方,而湯山大佛便位于山脈的最南方。

  沒有了岳山等人的跟隨,陳淵一路御空而行,雖然如今仍不能長時間停留在虛空中,但短時間內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加上其真元充沛,肉身強橫,僅僅用了兩個時辰,便橫穿了湯山山脈,見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湯山大佛!

  第一眼見到大佛的時候,陳淵也微微的震顫了一下,確實如書中記載的那般,高達兩百余丈,近七百米高。

  通體碧青,佛像凋刻的栩栩如生,像是鑲嵌在了山背里面一樣。

  佛眼微睜,俯瞰眾生。

  而讓陳淵震撼的點,其實不是佛像的凋刻,而是這座佛像的來歷,據書中記載這佛像乃是一位神僧從千里之外搬來的。

  這是何等手段?

  要知道近七百余米的佛像,完全不亞于一座山。

  武道強者,搬山填海,這簡直是仙人手段。

  也是陳淵所一直向往的目標,終有一日,他也將擁有搬山填海的本事,問鼎至高境界。

  大佛之下是一座巨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盡頭,被稱作湯山湖,也只有如此遼闊的湖水才能水淹大佛膝。

  御在空中,陳淵平視著的佛目,想要從中找到一些痕跡,因為他懷疑,這大佛很可能有古怪,跟血菩提有關,

  不然那位神僧又何必千里搬山?

  只可惜,似乎是陳淵的境界還不夠,即便他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遍,也找不到有什么陣法或者其他古怪存在的地方。

  最后也只能無奈作罷。

  不過他還是有那么一些預感,這大佛恐怕確實沒有那么簡單。

  由于近來湖水即將暴漲的原因,附近也沒有了百姓前去上香祈求,算是比較安寧的幾日,陳淵也樂得清靜。

  盤坐在佛陀之頂,他便開始準備修行,不放過一分一毫的時間,靜等著潮漲的時刻。

  赤日臨空,陽光普照。

  盤坐在佛陀頭頂的陳淵,此刻正光著上身,一身精壯的肌肉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上面沒有一滴汗水。

  對現在的陳淵來說,可以隨時將汗水蒸發。

  肉身青筋暴起,流淌著暗金色的光芒,他在修行,修行金剛琉璃身這門佛門煉體神功。

  相比較旁人,陳淵的肉身修行其實很強,算是僅次于煉氣修為,能爆發出極其恐怖的力量。

  而這,都是他強大實力的一部分。

  想要遠超同境,越階而戰,需要的不止是頂級功法,還要有其他手段,不然對方要是也有不輸于他的功法,

  豈不是戰力便會抵消很多?

  金剛琉璃身這門功法,對陳淵的幫助很大,算是從他來到這個世界踏入武道的時候便開始修行了。

  對其也有那么一些心得。

  再加上那枚空寂和尚留下的佛骨舍利融化在體內,更是讓陳淵對這門功法有了新的領悟,或許是心理作用。

  也可能是位于這座佛陀之頂的愿意,陳淵忽然發現,他修行這門功法的時候似乎加快了許多,這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畢竟,他幾乎每日都會修行這門功法,對其變化了如指掌。

  這也更讓他確定,這座所謂的湯山大佛,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只不過他現在看不透罷了。

  日后境界高了,或許還得再來一趟。

  熾熱的日光折射在陳淵的身上,遠遠望去,猶如一尊佛陀似的,與身下的那座大佛像非常融洽,宛如一體的存在。

  靜。

  不知修行了多久,陳淵彷佛進入了一個空靈的狀態,感覺整片天地都好像寂靜了下來,修行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進入到了一個比較深層次的修行狀態,隨即也不遲疑,開始全身心的將注意力都放在了修行上面。

  不放過每一次增加修為的機會。

  如此,便又是兩日時間過去。

  這一日,自清晨開始,下面的湯山湖便開始躁動,像是地龍在翻滾一樣,湖水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暴增。

  陳淵當即退出了修行狀態,密切的關注著下面的動作。

  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就是水淹大佛膝的日子了,跟他之間預估的時間差不多,三到七日左右。

  湖水在暴漲,陳淵馭起身形,來到虛空中,目光灼灼的看著下面的變化。

  湖水水位越來越高,此刻已然到了大佛腳趾的位置,將下面的那一尊青銅香爐給淹沒,而與此同時,陳淵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天地元氣也在變化。

  水浪滾滾,增長的速度非常快,約莫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便已經臨近了大佛膝的位置,地面也隨之微微顫動。

  彷佛山底有什么巨大的變化。

  終于,

  湯山湖的湖水沒過了大佛膝,陳淵也終于發現了大佛的變化,在佛像的丹田位置,忽然張開了一個丈許大小的洞口。

  那里被遮掩的很好,至少陳淵之前查探的時候就未曾發現什么洞口。

  他也不遲疑,縱身一躍,化作流光沖入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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