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一座氣運祭壇 > 第五百七十九章我想造反,你怎么看?
  “陛下即位以來,兢兢業業,一日不敢荒廢國事,這青州紫氣東來的祥瑞,定是因陛下而來,老臣為陛下賀!”

  看著景泰的神情,曹正賢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自然要開口附和。

  景泰面色淡然,但眉宇間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喜色,很明顯他也如此認為,雖然如今朝廷還有不少動蕩。

  但北方邊患已暫時消解,只剩下南方的妖族以及血州的魔道妖人,而他也早已經為此而謀劃多年。

  且謀劃便在南方,如今出現紫氣降世,自是會被他認為是上天為他賀喜。

  北方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幫忙,甚至還故意拖后腿,可畢竟是將蠻子給打了回去,算作他的功績,似乎也不為過。

  “朕還有更多的事情沒有做,紫氣出青州,下一次便是京城遍及紫氣!”景泰淡淡一笑,心中舒爽不已。

  連之前多日修行的疲態都有了不少緩解。

  “陛下說的是。”

  “朕看這紫氣出現在平安縣朕似乎記得,武安侯便是出身此地吧?”

  隨著陳淵的名聲越來越大,自然會有人想要探尋他的過去,也知道他出自于青州的一個小縣城之中。

  算是寒門黎庶的代表之一。

  “陛下記得不錯,武安侯正是在此地長大,自幼父母雙亡,被其大伯撫養長大,但也于之前離世。

  現在平安縣正是陳淵的封地。”

  曹正賢將陳淵的履歷如數家珍的告知景泰,期間沒有任何停頓。

  景泰皺了皺眉頭,方才不知為何竟是生出了一個念頭,那紫氣或許不是因他而起的,但這種事絕對不能說出來。

  否則豈不是說他沒有王者之相?

  “陳淵現在如何了?”

  景泰沉聲問道。

  “回陛下,陳淵已經離開了青州,如今想來應在湯山府看望家眷。”

  “看來他對于一年之約也沒有什么信心,應該是已經放棄了,如此也好,朕為他賜婚乃是他的榮幸。

  沒有朕和朝廷作為后盾,他何德何能成為如今名動天下的武安侯?”

  景泰輕哼了一聲,但卻沒有生氣。

  越是如此,他越是放心。

  這只能證明陳淵服軟,否則,他真要是立即前往蜀州調查魯仁甲的死因,也只能證明他確實沒有成婚之意。

  面對他的圣諭,想要掙脫反抗。

  “老臣也覺得武安侯也已經想通了,等到一年后,估計也就老老實實的回來成婚,成為陛下的乘龍快婿。”

  曹正賢很順著景泰的話。

  雖然他對于陳淵不喜,也不愿意見到他走到高位,成為皇帝的女婿,可景泰心意難以違背,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再怎么陳淵也是當世第一的絕世天才,能為朝廷所用也是一件好事。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景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接著繼續道:

  “下面傳的消息不一定準確,你再去派人確定一下平安縣是否真有紫氣降世,若是有的話,仔細調查一番,若有寶物便拿回朝廷。

  紫氣乃天地之精華,圣人王者之氣象,不可落入民間。”

  “老臣遵旨!”

  “去吧。”

  “是。”

  湯山府,巡天殿。

  在景泰得知了紫氣降臨平安縣,且為之沾沾自喜,自以為是努力被上天承認,就算是做出一些殘忍之事也不為過的時候。

  陳淵早早的便回到了湯山府。

  作為青州、蜀州、血州、三州之地一個重要樞紐,又有陳淵掌控湯山之后的梳理,此地真正的潛力被激發。

  已經成為了諸多武者的必經之地。

  加上各地的商隊,將湯山府城聚集的很熱鬧。

  一眼望去,皆為繁華。

  陳淵也很滿意,他畢竟只是一個甩手掌柜,將手下的大權下放,能有這樣的成績,還能再苛責什么呢?

  “辛苦諸位了。”

  陳淵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著下面的韓譽劉正松等人露出了一絲贊揚的笑容。

  “為主上做事,是吾等的榮幸。”

  “湯山能有今日,全靠主上之威名。”

  “有諸多武者,其實都是沖著主上而來的。”

  杜明三人立即躬身行禮。

  沒有絲毫居功自傲的意思,反而表現的更加謙卑。

  湯山在逐漸的繁華,但陳淵這個湯山真正的主事之人,也是水漲船高,他們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擴充勢力,靠的也都是陳淵的威名。

  當朝萬戶侯,巡天司天字神使,涼州一戰驚天下。

  可以說,只要陳淵永遠保持著強勢的進步速度,下面的人便永遠不敢有二心,甚至,他們有時還在惶恐。

  因為他們跟陳淵的差距已經拉的有點太大了。

  最強者韓譽至今也沒有結丹,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而陳淵已經成為了第五境的真人,若是有一日嫌棄他們太過廢物,不配跟著他怎么辦。

  甚至就算是依舊收容他們,但由于實力的原因將他們手底下的權勢收走大半,他們也舍不得。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在青州,有陳淵和姜河兩座大山的照拂,不說橫著走但也差不多了,沒幾個人有這個膽子敢招惹他們。

  且是越來越如此。

  陳淵不在湯山,姜河坐鎮青州城,這些權勢大半也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不說化陽真人,至少丹境宗師在他們面前都是一副平等相交,甚至還隱隱底一籌的態度去面對他們。

  他們如今也已經習慣。

  為了不失去這份權勢,他們只能將湯山發展的更好去回饋陳淵,讓這份權勢永遠留在自己的身上。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們渴望成為雞犬,而期間不掉隊。

  陳淵的發展前途天下皆知,只要不隕落,未來成為陽神真君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一旦成為真君層次的強者。

  在朝廷他不說只手遮天,但也是權傾朝野。

  在江湖也沒有幾人得罪一位當世真君。

  他們所求不多,只想永保富貴。

  “呵呵,你們幾個也都是本侯的舊部了,在我面前不必拘謹,你們做的不錯,自該獎賞,嗯自今日起俸祿位比宗師。

  伱們也要多提升一些實力,切勿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而洋洋自得,日后,湯山只會越來越好,你們也會越來越強。”

  給點甜棗,自然也得打一棒子。

  讓他們心中有考量便可。

  他們也都不是蠢人,必然明白其中的含義。

  “謝主上,屬下一定不負主上厚望!”

  “多謝主上,下官謹記。”

  “謝主上。”韓譽抱拳后看陳淵心情不錯,便繼續開口道:

  “回主上,屬下還有一件事想要稟報主上定奪。”

  “說。”

  “前一段時間,江湖上有兩位散修宗師想要投效主上,卑職拿不定主意,問詢過夫人后便先留在了府城中。

  主上要不要抽空見一見?”

  通玄武者他們能夠定奪,但丹境宗師還是不太敢的,也怕對方喧賓奪主,是以,他一直都有些許隱憂。

  如今陳淵回歸湯山,他不知道徐夫人有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但自己的態度一定要表現到位。

  “今日便有閑暇,見一見也無妨。”

  陳淵回歸青州,對于湯山的勢力差不多就得半公開了,現在見一見一些投效的宗師也是必須要做的。

  他們既然前來投效,那便是知道陳淵就在背后。

  “屬下明白了。”

  韓譽站起身走出了大殿。

  陳淵也將目光轉向了杜明,沉聲道:

  “湯山山脈里面的情況如何了?”

  “回主上,鐵騎經過涼州的異種戰馬補充,此刻已經頗有戰力,有涼州那邊的將軍說,這支鐵騎已經與北涼軍相差無幾了。”

  北涼軍便是天下第一等層次的鐵騎,能比肩這樣的精銳士卒,絕對可堪一用。

  “很好。”

  陳淵很滿意。

  一年多時間練成一支強軍,絕對不算夸張。

  魏燼鋒想要恢復北涼軍元氣需要多年時間培養,因為所耗費的資源實在是太多,而陳淵只有一支萬人鐵騎,自然資源會往上面瘋狂的砸。

  或許在戰力上還不如,但只要經歷過幾場大戰,能養成一股鐵血殺伐之氣,也就差不多了。

  “既然這支軍隊已經練成,也沒必要一直藏著掖著,想辦法讓他們去多見見血,另外.再擴充一萬。”

  一萬騎兵也就堪堪對陣一位普通的天丹宗師而已,這些還遠遠不夠。

  陳淵的時間沒有太多了,一是他成長的太快,第二則是景泰那邊的一年之約,他估摸著一年后差不多就是攤牌的時候了。

  手底下必須要有點力量。

  杜明遲疑了片刻:

  “主上,湯山供養一萬鐵騎綽綽有余,可若是兩萬的話,就得從韓兄那邊抽調資源了。”

  他主軍事,韓譽主江湖勢力,如今已經擴充到了蜀州和血州,所耗費的資源并不比他少多少,要是從那邊抽調資源去供養騎兵,有些不太合適。

  “你只管按照本侯的意思去做,資源方面你不用管,在這里,本侯也給你交一個實底,一年內,本侯至少要有五萬可用之軍。

  資源上不會短缺你的,其他的就靠你募兵訓練了。”

  陳淵面色一正,沉聲說道。

  他有祁山部落的多年底蘊,手底下非常寬裕,再養一支萬人鐵騎綽綽有余,資源已經交給了徐夫人,由她掌控此事。

  至于其他三萬鐵騎的缺口.

  曾經他只不過是通玄修為而已,就敢獨闖兇名赫赫的湯山,如今元神圓滿,可戰煉神強者,又執掌三州大小事。

  想要獲得資源更加輕易。

  南方多年未曾有過大事,江湖勢力比北方多數倍,財富資源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他主要追查無生教,還不是說誰是誰是?

  只有一年的準備時間,陳淵可不準備溫水煮青蛙,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說,現在就是在南方搜刮資源!

  爭取在翻臉之前,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

  青州、蜀州、血州、刨除一個被鎮南王南宮烈塑造成為鐵桶的南州,這三州之地,他都已經視為了養料!

  想奪天下,就得比別人狠。

  “五萬精銳鐵騎!”

  杜明手中的酒杯差點沒有拿穩,心中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這可不是五萬民夫,而是五萬裝甲齊備的鐵騎!

  戰陣一結,化陽真人亦能鎮殺。

  可,區區湯山一府之地,想要供養五萬精銳鐵騎完全沒有這個可能,窮兵黷武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瘋狂。

  劉正松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陳淵蓄養私兵,也清楚他已有不臣之心,但面對一個將他從泥潭中拉出來給他權勢的恩主,他只能服從效忠。

  可五萬實在是不行。

  剛剛恢復民生,有了點繁華氣象的湯山,經不住這樣的摧殘,長嘆一聲,跪倒在陳淵面前:

  “主上,屬下以為五萬鐵騎實在是不合適,望主上看在數十萬湯山百姓的份兒上,收斂一些。”

  劉正松跪在地上,將頭伏下。

  恩主的性格他知道,向來都是強硬鐵血,或許這一句話,他已經到手的權勢就將灰飛煙滅,甚至還會禍及家人。

  但他為了湯山百姓,必須要說。

  “劉正松,你放肆,還不快快請罪。”

  杜明臉色一變,連忙呵斥,甚至不敢去看上首的陳淵。

  但陳淵卻沒有怒氣,正如這些屬下了解他,他也了解這些屬下,劉正松當年便以敢于直諫聞名,他看重也是這一點。

  不會沒有容人之量,只是放下了酒杯道:

  “正松,抬起頭。”

  “主上!”

  劉正松臉色有些決絕和慚愧,不敢直視上首的恩主。

  “本侯的意思不是立即去擴充五萬,而是循序漸進,你難道還不了解我?沒有把握的事情我會做嗎?”

  “可”

  “具體的資源本侯已經給了夫人,擴充一萬鐵騎綽綽有余,你別忘了本侯如今是什么身份,總督三州武事。

  在南方,我的官兒最大,我的權勢最重,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拿不出供養軍隊的資源?”

  陳淵凝聲問道。

  劉正松臉色一僵,想到了曾經被血洗的湯山,明白陳淵的意思,心中盤算一下,似乎還真有這個能力。

  低聲道:

  “屬下明白了。”

  “你們兩個還有韓譽都是本侯的舊日班底,對我忠心耿耿,現在我也告訴你們幾句話,我被景泰所厭,早晚必有交鋒之時。

  現在做的都是未雨綢繆,總不可能他要我死,我就去死。我的性格你們了解,一般想要我死的人,我就得滅他滿門。

  什么狗屁皇帝,司馬老賊當年篡位稱帝,奪了項家的江山,他可,吾不可?”

  “短則一年,長則兩年,本侯必反,景泰多年來一直密謀削藩,北涼王之前就是前車之鑒,如今朝廷風雨飄搖,動亂四起。

  非是我要為了一己私利掀起動亂,我只是為了早日還天下一個太平而已。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若成事,爾等日后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遺澤萬年。不過本侯也不強求你們做這等誅九族之事,現在若要離開,本侯絕不阻攔,日后再見時,或還能舉杯共飲。”

  陳淵的語氣十分淡漠,目光確實死死的盯著下面的兩個人,若有絲毫異動,今日便送他們先行離去。

  以他的修為實力,對這兩個人,任何細微的感知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巡天殿內寂靜無聲,至今還回蕩著陳淵方才說的話。

  他要造反!

  他們曾經都心有思量,從種種方面都能判斷出陳淵心有不臣之心,心里也已經徹底臣服,但如今赤裸裸從表露自己的態度,還是讓他們心中震撼。

  愣在了原地,根本不敢動彈。

  直接攤牌!

  杜明的反應最快,在聽完陳淵的話之后,只是僵了一下,便跪倒在地:

  “主上心懷天下,日后必定成事,滅了景泰老狗,屬下沒有什么才能,唯有一顆赤膽忠心為主上所用。

  跟著主上博一個滔天富貴!”

  他已經上了船,如今更是知道了陳淵的真正目的,他不難想象,今日若有絲毫遲疑,必定隕落當場。

  或許主上會念在他們的功勞和苦勞不會禍及家人,但能活著,誰想死?

  從龍之功,誰不想得?

  自家主上英明神武,文武冠絕天下,名望天下少有人及,天賦更是千古少有,真的有爭一爭的資格。

  他,杜明,愿意豁出一條命,去賭一把!

  贏了京城花魁隨便選,輸了無非滿門誅絕。

  他不想選,也沒得選!

  杜明話音落罷,劉正松僵在原地的心思也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屬下早已經臣服主上,不敢有絲毫異心,自今日起,所有家眷全部送到巡天司,請夫人代為看管。

  而屬下,一切皆聽主上吩咐,在大晉,屬下被雪藏郁郁不得志,時主上將我啟用,也唯有一條命能獻給主上!”

  “屬下家眷也愿意送到巡天司,由夫人教導幾個不成器的兒女,還請主上明鑒!”

  杜明見此,也不敢遲疑立即躬身行禮。

  正在陳淵觀察的時候,外面去派人通知的韓譽一走進來,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杜明和劉正松,大殿內的氣氛也十分凝重。

  心中以為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對,立即躬身行禮:

  “主上,可是杜兄和劉兄放了什么錯?”

  “老韓。”

  “屬下在。”

  “我想造反,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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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可以試讀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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