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民夫受到了小夜叉的驚嚇,丟下平板車,向遠處逃去。
夏禹、黃錦他們趁機上前,從平板車上搬下五具尸體,放到旁邊的胡同里,然后,他們五個人裝作尸體,躺在平板車上。
兩個民夫慌慌張張,跑出去一段路,迎面撞見了巡邏的魚怪。
“你們倆是什么人?跑什么?!”
魚怪厲聲喝問。
兩個民夫停住了腳步,指著身后。
“我們是給府衙送東西的民夫,在那邊遇到了一個小怪物,張牙舞爪,還會咬人。”
魚怪拔出刀,帶著兩個民夫走到了平板車前。
兩個民夫環顧四周,摸了摸腦袋。
“奇怪,剛才那東西明明就在這。”
魚怪舉起刀,用刀柄在兩個民夫的身上狠狠敲了幾下。
“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本大爺都敢騙!”
兩個民夫畏縮著,很是委屈。
“大爺,我們沒騙您,剛才真的有個小怪物,它咬了我一口,我這腳上還有牙印。”
魚怪叫道:“少廢話,趕緊干活兒去,再偷懶,我宰了你們倆!”
兩個民夫不敢吭聲,推著平板車,向府衙走去。
他們來到了府衙后門,有兩個魚怪守在那里。
“干什么?”魚怪問道。
兩個民夫點頭哈腰。
“大爺,我們是來送夜宵的。”
兩輛平板車上用苫布蒙著,魚怪掀開苫布看了看,車上全是尸體。
夏禹、黃錦他們使出龜息大法,屏氣斂聲,渾身又沾染上了血跡,乍一眼看去,和死尸一模一樣。
魚怪揮了揮手,“進去吧。”
兩個民夫推著平板車進了府衙,來到了廚房。
“夜宵送來啦!”
兩個民夫擦了擦汗,沖著廚房喊了一聲。
廚房里有幾個人族廚子正在忙活,告訴兩個民夫:
“把夜宵放到那邊去。”
廚房的角落里堆積著很多尸體,兩個民夫把平板車上的尸體搬下來,扔到了角落里。
然后,兩個民夫推著平板車,出了府衙,回家去了。
兩個廚子在廚房里聊天。
“那些魚怪真難伺候,一個要吃清燉,一個要吃紅燒。”
“少說點話吧,現在咱們能活下來就謝天謝地了。清燉、紅燒,給它們各做一份就完了唄。”
兩個廚子刷了刷鍋,準備挑幾具尸體,給魚怪們做成夜宵。
到角落里一看,兩個廚子有點呆愣。
“哥,我怎么感覺這尸體少了一些?”
“是你看錯了吧?”
“沒有啊,我記著剛才的尸體比這多,難道是那些尸體......”
廚子的話說了一半,毛骨悚然。
另一個廚子說道:“別疑神疑鬼,自己嚇唬自己,趕緊燒菜,要不然又得挨那些魚怪一頓打罵。”
夏禹、黃錦他們進了廚房之后,趁著兩個廚子不注意,溜了出去。
府衙有一間大廳,燈火通明,里面傳出了說話聲。
夏禹、黃錦他們悄悄靠近,發現門口有兩個魚怪在那站崗,非常礙事。
林猛看著黃錦,“我能把那兩個魚怪干掉,不引起其它魚怪的注意。”
黃錦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十足的把握。”
林猛回答得很自信。
黃錦猶豫一下,“你試試吧。”
林猛取出了兩根銀針,銀針的針尖是黑色的,顯然用毒藥喂過。
林猛瞄準了兩個魚怪,手腕一抖,將兩根銀針甩了出去。
兩根銀針扎在了兩個魚怪的腦袋上,兩個魚怪身子一顫,站在那,一動不動。
雖然林猛的名字里帶著一個“猛”字,但是,他這招銀針刺穴,還是玩得很細膩。
林猛說道:“那兩個魚怪已經死了,沒人碰它們,它們就不會倒下。”
遠遠看去,兩個魚怪站在那里,根本就分不清死活。
夏禹說道:“我過去看看。”
夏禹悄無聲息,溜了過去,那兩個魚怪依舊站在那,一動不動。
可以確定,它們已經死了。
黃錦帶著林猛、鐵英華、劉一刀也溜了過去,加上夏禹,五個人躲在窗外,聽著大廳里的聲音。
“老夫三歲讀書,五歲習武,十八歲中了舉人,二十歲行走江湖,二十五歲當上了知縣,三十歲在江湖上博得了‘劍客’的美名。
“毫無夸張地說,老夫是文武全才、人中之龍!”
夏禹他們在窗紙上戳出一個窟窿,透過窟窿,向大廳里看去。
陳平之和一個魚怪面對面地站著。
魚怪活動著筋骨,說道:“陳知府如此厲害,我要討教討教。”
陳平之抽出一把劍,在手中舞了一個劍花。
“老夫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劍客的風采!”
夏禹心想,陳平之這是要和魚怪決一死戰。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好個忠臣義士!
魚怪大叫一聲,提起一把大斧,呼嘯著,向陳平之劈砍過去。
陳平之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揮動利劍,向魚怪刺去。
陳平之和魚怪在大廳里激戰起來。
魚怪長得身高體壯,陳平之則是又瘦又小,夏禹他們都為陳平之捏了一把汗。
陳平之和魚怪打了五十多個回合,魚怪一個掃堂腿,將陳平之掃倒在地,舉起大斧,就要向陳平之的腦袋劈去。
夏禹他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準備上去營救陳平之。
突然,魚怪的大斧在陳平之的頭頂停住了。
魚怪哈哈大笑。
“陳知府,這下是我贏了吧?”
夏禹他們皺起了眉頭,什么意思?陳平之和魚怪不是在決戰,是在切磋?
陳平之坐在地上,沉默了片刻,也笑了起來。
“大帥,你覺得你把我打倒了,就是贏了?”
魚怪愣住了。
“怎么,難道真要我把斧子劈下去,才算贏?”
陳平之緩緩起身,撣了撣衣服。
“大帥,剛才你一斧子劈向我的腦袋,我側身閃躲,避開了你的斧子。”
陳平之抓著魚怪的胳膊,演示剛才的動作。
“大帥,當時你已經露出了破綻,我要是一劍刺過去,就能給你刺個透心涼。
“但是,咱們是在切磋,我不能下死手出殺招,所以,我沒有出劍,輕輕繞開了。”
魚怪頭腦簡單,聽陳平之這么一說,暈暈乎乎的,真就信了。
“陳老手下留情了,我還茫然不知,讓陳老見笑了。”
陳平之含笑擺手:“大帥很厲害,如果老夫沒有幾十年的修行,剛才真的就敗在大帥的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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