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有一座仙寶閣 > 第1163章 吐血三升
  范相公讓夏禹以“老鼠”為題作詩,殷守本皺起眉頭,說道:

  “以老鼠為題,怎么作詩呀?”

  梅蘭竹菊這些植物,是文人墨客常用的作詩題目。

  以動物為題目的詩也有,但是,大多是描寫龍、虎、馬這些神獸靈獸。

  老鼠這種動物,有什么好寫的?

  范相公挑釁似的看著夏禹。

  “小夏兄弟,以老鼠為題作首詩,你行不行?不行就說一聲,大家都等著呢。”

  眾門客在那起哄,“能不能作,給句痛快話!”

  夏禹泰然自若,“你們想聽,我就給你們作一首。”

  范相公招呼眾門客:“來,我們洗耳恭聽。”

  以老鼠為題作詩,這詩的內容肯定要和老鼠有關,要符合大眾對于老鼠的認知。

  在乾元帝國這個農業社會,老鼠是壞東西,凡是與老鼠沾邊的詞,幾乎沒有一個好詞。

  膽小如鼠,鼠目寸光,獐頭鼠目,過街老鼠,首鼠兩端,抱頭鼠竄,賊眉鼠眼......

  夏禹作的詩,如果是單純地諷刺批評老鼠,那就過于俗套,辭藻再怎么華麗也沒用。

  一首詩的優劣,主要看的還是內涵。

  夏禹作的詩,如果不寫老鼠卑鄙貪婪的品性,那就是跑了題,作得再怎么優秀再怎么有內涵,也是零分。

  范相公洋洋得意,覺得夏禹這次肯定要吃癟。

  范相公想了想,以老鼠為題的詩,少之又少,其中能讓人熟知牢記的,更是鳳毛麟角。

  小子,這下子我看你還怎么得瑟!

  范相公和眾門客都做好了準備,等夏禹作完詩之后,就開始噴夏禹,往死里噴。

  夏禹看著范相公,說道:“范相公,還有諸位,你們豎起耳朵,聽好了。”

  夏禹吟誦出一首以鼠為題的詩: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

  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

  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夏禹搬出了《詩經》里《相鼠》這首詩,這首詩是以鼠為題,但是,它諷刺的卻是人,那些卑鄙貪婪的人。

  范相公仔細品味這首《相鼠》,心想,這字里行間怎么好像都是在諷刺我?

  噗!~~~

  范相公吐血三升,倒地不起。

  幾個門客把范相公抬到一邊,還要繼續和夏禹比試。

  作詩他們比不過夏禹,就比別的,什么翻跟頭、拿大頂,胸口碎大石,隨便夏禹挑選。

  殷守本看不下去了,說道:“夏兄弟是客人,你們這是干什么,還有沒有點待客之道?”

  殷爸爸發話了,眾門客這才低著頭,消停下來。

  殷守本招呼夏禹:“夏兄弟,走,咱們去喝杯酒。”

  殷守本帶著夏禹到了一間廳堂,命令家丁丫鬟上酒上菜。

  很快,一桌子山珍海味就擺滿了。

  夏禹看了一眼,說道:“殷老爺,這也太奢侈了吧。”

  殷守本哈哈大笑,“只要開心就好,什么奢侈不奢侈的。”

  殷守本活得逍遙自在,某種意義上說,他比皇帝還快樂。

  他家里有花不完的錢,他不熱衷于功名,不想當官,也不熱衷于賺錢,家里的生意都交給管家打理。

  他每天要做的事就是開開心心、尋歡作樂。

  這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殷守本拿來一壇酒,說道:“夏兄弟,這是五百年窖藏的老酒,咱們開一壇。”

  夏禹說道:“我也不懂得品酒,這么珍貴的酒,還是別開了。”

  殷守本說道:“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有上千壇,都在地窖里存著呢,我沒事就喝幾壇。來,別客氣。”

  殷守本啟開酒壇,給夏禹倒了一杯酒。

  不知是五百年前的釀酒技術不過關,還是五百年的保存時間太長,反正,這酒里有很多雜質,看上去渾濁不堪。

  殷守本舉起酒杯,“夏兄弟,咱們喝一杯。”

  夏禹和殷守本干杯,五百年的老酒喝了下去。

  夏禹咂了咂嘴,感覺這五百年的老酒沒什么好喝的,甚至還不如街邊酒鋪剛釀出的小酒。

  但是,夏禹轉念一想,這喝的是酒嗎,喝的是滋味嗎?

  不,這喝的是歷史,喝的是五百年歲月的積淀。

  這么一想,夏禹立刻感覺這酒有一股特別的滋味,美,舒坦,得勁。

  殷守本拿著酒壇,又給夏禹把酒滿上。

  夏禹發現手里的酒杯很奇特,打量起來,這酒杯是青銅器,上面銹跡斑斑,看上去飽經滄桑。

  “殷老爺,您這酒杯?”

  殷守本哈哈大笑,“夏兄弟,你真是慧眼識珠,我這酒杯不是普通的酒杯,是商朝時期,宮廷御宴時,大王用的酒杯。

  “我祖上是當時掌管宮廷宴席的官員,這些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

  商朝是五百年前的大王朝,后來被周朝消滅。周朝分封天下,商朝的貴族、百姓被封到宋國。

  再后來,周朝王室衰微,諸侯混戰,打了上百年,天下就剩下不足十個國家,宋國是其中之一。

  最后,宋國被齊國消滅,齊國又被乾元帝國消滅。

  乾元帝國統一天下之后,在原宋國土地上,設立了宋州。

  不管世事如何變遷,殷守本的家族一直是大家族,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

  殷守本和夏禹正喝著酒,響起敲門聲,一個家丁走了進來。

  家丁說道:“老爺,知府大人派了高師爺來見您。”

  殷守本的神情有些不悅,“叫他進來吧。”

  家丁退下,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留著八字胡的男子,搖頭晃腦,走了進來。

  “殷老爺,你好。”

  男子向殷守本拱了拱手。

  殷守本拱手還禮,顯得有些敷衍。

  “高師爺,你好。”

  高師爺笑道:“殷老爺,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知府大人......”

  殷守本打斷了高師爺的話。

  “我說過好多次了,西村的那塊地我不賣。我們殷家向來只買地,不賣地。”

  高師爺的笑容有點僵。

  “知府大人說了,只要殷老爺肯賣西村那塊地,價錢隨便開。”

  殷守本伸出手指,指了一圈。

  “你好好看看,我們殷家像是缺錢的樣子嗎?”

  高師爺臉色一沉,“殷老爺,買地的可是知府大人,你可要想好了。”

  殷守本說道:“我早就想好了,就算是知府大人也得守王法吧?我不想賣地,他不能強買吧?”

  高師爺點了點頭,“好,既然殷老爺那么說,在下就告辭了。”

  高師爺氣呼呼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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