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合!李合!”
迷迷糊糊間,顏羅覺得似乎有人在拍著自己的臉。
他爹的,有點疼。
她緩緩撕開一道眼縫,嗯……嗯?!
眼前的人事物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顏羅猛地睜開眼睛。
一個,兩個,三個……一屋子的裸男!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光溜溜的,緊實的,溝壑分明的。
顏羅眼里一喜,再仔細感受了一下,確認了這副身軀是年輕體壯的,常年鍛煉的……完整的年輕肉體。
這下她失去的,都回來了。
顏羅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么從一個大腹便便的老太監,變成了一個高大緊致有腹肌的帥哥的。
李轉推了推她,“怎么叫都叫不醒你,我們還以為你被熱死了呢。”
顏羅暫時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只能肯定自己還是個男的,只能笑而不語。
“嘿,將軍要去見一位姑娘,聽說一整天都在孔雀開屏,我們要不要去偷看一下?”有人賊兮兮地建議。
將軍?
顏羅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難不成是李驊?
“去去去!”
“走!”
他們說干就干,紛紛披了衣服下床穿鞋,顏羅慌慌張張地打算隨手抓一件衣服,每一件衣服拿起來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挑到最后,衣服都被拿光了,裸著上半身的顏羅成功收到了一屋子的男人的死亡凝視。
強人所男,滿頭大漢。
她緩緩的用手護住自己的男德,
“李合,你干嘛呢。”李起不滿地道,“再不走,我們就走了啊。”
“這些衣服都好臭啊。”顏羅委屈道,“我有潔癖的。”
“有些話騙騙兄弟就行了,別把自己都騙了啊。”李起嗤笑一聲,“就你那僅自己可見的潔癖,我們都還沒嫌你一套衣服穿包漿了呢。”
顏羅:“……”
帥哥你……
一套衣服被丟到顏羅頭上,把她的視線罩了十成十,屬于皂角的清香味順著鼻子里鉆進去,很是好聞。
李承從外頭的晾衣桿上收了一件衣服,溫和道,“昨天剛給你洗的,貼身衣物還是要常換洗。”
顏羅手腳麻利地從衣服里鉆進去,迅速下床穿好鞋,“走吧走吧!”
“年輕的肉體就是好啊,穿衣服都麻利不少。”她滿意道。
再一抬頭,成功收獲了他們難以言喻的眼神。
你小子你小子,還挺會自夸。
偷窺小分隊偷偷地來到一處帳篷中,輕車熟路地掀起一角——
顏羅順著窗子往里看,里面正在上演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單人非雙人的那種。
一男子裸著上身,墨發高高扎起,背對著他們,寬肩窄腰,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流暢又不夸張,背上是長年累月留下的刀傷劍上,坑坑洼洼,新傷交雜著舊傷,看上去有些駭人。
那男子十分敏銳,頭微微往他們所在的位置偏了偏,厲聲喝,“誰!”
顏羅幸災樂禍地在人群中裝死。
都說法不責眾,他們這么多人……
“哎呦我!”
背后不知道是哪個人伸出了猥瑣的黑手,往顏羅的背后使勁一推,毫無防備的顏羅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往前踉蹌了幾步。
“滾進來!”
“……”顏羅用怨懟的眼神哀怨地瞪著他們,只收獲了一堆紛紛錯開她眼睛的視線。
顏羅嘆了口氣,邁開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到正門,掀開了帷幕。
她的頭始終低低的,眼觀鼻鼻觀心,“將軍。”
“李合。”
將軍顯然知道她,自然又不失威嚴地沉聲叫她。
顏羅覺得頭頂上的聲音有些眼熟,于是抬起頭,看見將軍的臉,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樂得見牙不見眼,“蒼術!哈哈哈哈哈你咋不穿衣服!想勾引我啊?”
“勾引?”李驊黑著一張臉垂眸看她,不咸不淡開口,“本將軍沒穿衣服,那么好笑么?”
“好笑的話,就讓你站在外面笑個一下午如何?”
顏羅意識到了這頂著蒼術的臉的人并不是蒼術,而是劇本里的殺伐果斷的少年將軍李驊,眥著的大牙緩緩收了回來,嘴角也慢慢下來,“不好笑……”
她乖巧地把手交疊,頭低低地等著挨罵。
李驊自顧自地忙著,也不說話,偶爾瞟她一眼,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看不習慣地皺了皺眉,“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還是本將的副將,這像什么樣子。”
“腰板,直起來!”
“報告,我可直了!筆直筆直的!”顏羅昂首挺胸。
李樺忽然不自在地望天,“聽說你是起承轉合中最有經驗的,你,你來幫我參謀參謀。”
起承轉合,分別是李樺身邊的四大貼身護衛,各個武功高強,飛檐走壁,刀槍劍弩,刺繡女工,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顏羅這次穿成的便是老四,李合。
她不禁有些小擔憂了,她最多與“飛檐走壁”的“走”,“刺繡女工”的“女”沾點邊。
哦對了,她還會“刀槍劍弩”的“劍”,喜歡販劍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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