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陳玄帆朝著地上的僵尸比劃了一下,又朝身后喊了一聲。
和朱光等人一起,排隊等著上去殺黑毛僵尸的熊正正,聽到叫他趕緊小跑著上前。
“啥事呀?伙長。”
陳玄帆自封伙長,目前只有熊正正一個人這么喊他。
“那邊暫時用不著你,先給我幫忙。”陳玄帆指著被陸續扔過來的黑毛僵尸道,“補刀,砍腦袋,然后面朝上放平。”
甲字隊一共一百零七人,有三十四個眾字陣,加上朱光他們就是三十五個小隊。
此時在場的有三十個,剩下的十幾個人應該是被劉一勇留在山腳之下了。
甬道狹窄,鉆出來的黑毛僵尸只能一個個的從里面出來。
然后便被嚴陣以待的軍卒們,按照順序上前引開對戰。
在這片刻之間,從甬道里爬出來的七八個黑毛僵,被排在最前面的幾個小隊接手,然后便被霍山等人干掉了三個。
用的是辟邪符。
雖然霍山和金少爺身上的辟邪符,在之前的甬道里都用掉了,但他們的同伴身上顯然還有存貨。
為了保存實力拖延到足夠的時間,于在最開始就用了出來。
有這些實力強身家厚的家伙頂在前面,在他們累趴下之前,如果甬道之內不再出現更厲害的妖魔,那戰局就是平穩的。
短時間內輪不到熊正正出手。
不如就先干點別的活。
“你怎么把它也帶來了?萬一遇到妖魔鬼怪,一口就能吹死它。”分派好工作,陳玄帆剛要轉身,就見熊正正胸口冒了一顆狗頭出來,趕緊一把將自己的狗兄弟,從他的懷里抱出來。
“伙長,多虧我把阿黃帶上,不然還找不到你們呢。”熊正正掏出自己的大砍刀,照著地上的黑毛僵尸就是一刀,手起刀落,腦袋搬家。
活干的干凈利索。
這都是這段時間殺豬宰羊練出來的手藝。
然后把尸體按照陳玄帆要求的擺好,接著對著第二個下手,邊干活邊說道:“你們剛走不久,隊正就帶著我們拿著羅盤上山了。剛開始沿著追蹤羅盤指的方向走,可是上山沒多久,羅盤突然就不動了。”
上山之前,陳玄帆他們和劉一勇就約定好了。
無論騙鬼的計劃會不會成功,在他們上山之后不久,劉一勇就帶人跟上去。
如果成功了,就跟著追蹤符,摸到老巢再下手。
如果沒成功,就匯合在一起,在山中尋找線索。
就算有危險,或是迷失了方向,那么多軍卒在一處,也可以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等天亮。
所以,陳玄帆他們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劉一勇就帶著甲字隊的人上了山。
起先一切順利,等陳玄帆他們被帶進地底之后,追蹤羅盤失去了作用。
謹慎起見,劉一勇就帶著人沿著山路緩慢往前摸索,尋找陳玄帆他們可能留下的痕跡。
半個時辰后,上到一個山頭上的眾人,就感覺腳下一陣的晃動,接著趴在地上能聽到地底傳來的轟隆聲。
劉一勇斷定,這很可能是陳玄帆他們弄出來的動靜,就是為了給他們提供方向。
于是,便沿著聲音的強弱,向著發出來的地方找了過去。
可是走了沒一會兒,響動就停了。
再次陷入了僵局。
他們當時所在的位置,是座小山的半山腰。阿黃這時候突然叫了起來,從熊正正懷里跑出來,往草叢里面鉆。
熊正正過去抓它,然后發現了一個洞口。
原本是想從洞口進去的,可是走到一半,發現里面被巨石堵死了,無奈又退了出來。
陳玄帆聽到這,不由的一挑眉,他就說砸椅子之前明明聽到了腳步聲,怎么一直沒人進去。
原來是被擋住了。
“那你們最后又是怎么找到這的?”陳玄帆菜刀刀刃朝下,對著黑毛僵的胸膛“噗”的一砍,順勢開膛破肚,然后將小帥鍋一晃,一塊秘制臭豆腐到手。
“隊正說之前那個是個盜洞。只要是被盜過的墓穴,就肯定不止一個出口,讓我把阿黃放下,跟著它走,找過來的。”熊正正手起刀落,一揚手,又是一顆猙獰的頭顱被扔到了一邊。“然后剛到這,還沒來得及進去,你們就出來了。”
“哦。”陳玄帆點點頭。
菜刀再次落下。
心里卻有些奇怪。
熊正正說的是盜洞,可他們跑出來的明明是一條墓道。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為什么一個墓室的墓道沒有封死?
古怪。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了,現在還是進貨要緊。
洞口前,呼和聲,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隨著黑毛僵越來越多,加入戰斗的兵卒增加,動靜越來越大。
“砰!”一具黑毛僵被扔了過來。
熊正正走過去,手起刀落,“咔嚓”切下腦袋扔掉。
放平。
陳玄帆拎著刀過去,開膛破肚,小帥鍋收貨。
一套工序如行云流水,配合默契。
每次下刀多多少少都能有所收獲,這種百分百的爆率,帶給了開盲盒的玩家陳伙夫,非常好的體驗感。
就在他沉迷于此的時候,天光漸漸亮了起來。
天要亮了!
妖鬼之物都會懼怕陽光,那么天亮之后,戰斗應該就會告一段落。
幾乎所有的甲字隊軍卒,都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沒有辟邪符的加持,黑毛僵并不好對付。
距離陳玄帆他們跑出來,不過頓飯的功夫,所有軍卒都以眾字陣型和黑毛僵戰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有劉一勇看顧,手上捏著辟邪符,在軍卒有性命之憂的時候出手頂住,這會兒就該出現傷亡了。
不過即便是如此,還是有不少人掛了彩。
就算是沒受傷的,也已經疲憊不堪。
氣氛早已不是剛開始的時候那般輕松。
戰場,從來都是殘酷的地方。
無論多小的戰斗,都有可能會死人。
終于,一道陽光從山頂照了下來。
被照到的黑毛僵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黑煙。
“都小心點!打起精神!黑毛僵懼怕太陽,可它們卻不會立刻灰飛煙滅!”劉一勇的臉色卻很是凝重,大聲的提醒所有的軍卒。
“哈~啊!”然而離得近的軍卒,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的歡呼。
然而歡呼剛出口,就變成了驚呼。
“吼!”那頭黑毛僵發狂一般,遲緩的動作頓時加快,猝不及防之下,堅硬干枯的手掌帶著風聲朝著軍卒的頭頂落下。
“讓開!”劉一勇大喝一聲,一張辟邪符隨著飛來。
“轟!”
隨后他一刀將黑毛僵的頭砍了下來。
然而和這個軍卒一樣,心神松懈之下,危險臨頭的卻不止這一個。
他救不過來。
“陳玄帆!”劉一勇大吼,“快救人!”
“來了!”用不著他喊,同樣想著天亮能輕松一些的陳玄帆,在劉一勇出言提醒的時候,就知道不好,拎著大黑鍋沖了過來。
“哐哐哐!”
救人要緊來不及出刀反擊,他將黑鍋頂在頭頂,氣血鼓蕩如離弦之箭般,一連硬扛了數只黑毛僵撲咬。
“娘的!”被錘的很是憋屈。
陳玄帆不由得咬牙,這時候老子要是有一群豌豆射手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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