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說完便轉身,將手中的拂塵一抖,搭在肘腕之上邁步而行,不緊不慢的三兩步就消失不見了。
留下陳玄帆一個人站在當地皺著眉苦思。
好家伙,終于是走了。
這給我后背的汗都嚇出來了。
嘶~他留下的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一個謎面?
玩猜謎游戲也得給個范圍吧,就這么干巴巴的四個字,怎么猜?
往哪猜?
這道人說,順水向東四個字,能解決兄弟們和大青身上的隱患,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是真的,猜不透也沒用。
愁人。
“汪嗚!大哥!”
蛋黃瞬間就從大青的洗澡桶里跳了出來,甩著水珠跑了過來,叼住他的褲腿焦急的晃動。
把狗子急得都說話了,喊了聲大哥。那意思是問,大哥你還好嗎?
怎么不動呢?
那道人都對你做了些什么!
急死狗了!
“沒事,沒事。”陳玄帆彎腰把褲腿從狗嘴里救出來,拍了拍蛋黃的狗頭,“好兄弟不著急,我好著呢。”
這時候,半空之上突然傳來一陣罡風轟鳴之聲。
接著一個身著甲胄的昂藏大漢從天而降,落地之后就站在了陳玄帆的身前不遠。
開口就問道:“小子,剛才那位道人都跟你說什么了?”
來人正是相州饕餮軍的都尉巴鵬,他身邊還跟著紅將軍。
“嗷嗚!”
蛋黃看到紅將軍,就吐著舌頭蹦跳著沖了過去,模樣十分親熱。
紅將軍也低頭蹭了蹭它,然后將狗子按在了身前,讓它別鬧騰。
巴鵬有正事要說。
“都尉?你怎么來了?”陳玄帆一怔之后,脫口問道。
“是老子在問你,不是你在問老子。”巴鵬皺眉,不耐煩的擺手道,“別廢話,趕緊說,那位道人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這個嘛……”陳玄帆撓了撓臉,“都尉,我就這么說給你聽了,會不會不大好?”
他遲疑著要不要告訴巴鵬。
不是想瞞著什么。
這有什么可瞞的?
陳玄帆也沒發覺之前和道人的對話中,其中有什么可以保守的,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隱秘。
他是擔心,告訴了巴鵬的話,那道人會生氣。
再回來一巴掌把他們都拍死。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都尉也頂不住吧?
這高人的性子都是說不準的。
既然只單獨和自己說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不想讓旁人聽去?
以對方的修為,陳玄帆感覺,他就是走遠了,只要想聽,自己和巴鵬的話也會一句不落的被收進耳里。
“你小子擔心的還挺多?這時候知道謹慎了?”巴鵬被氣笑了,指了指陳玄帆身后,還在水桶里欲仙欲死的甲字隊軍卒們。
罵道:“你心血來潮就煉丹,還把丹藥給他們吃的時候,我怎么沒見你考慮的這么多呀?看看,把老子的兵給折騰的,一個個紅了紫,紫了紅,不知道還以為他娘的紫瓜成精了!”
紫瓜就是茄子。
要說相州獵妖軍的這些將領是懂比喻的。
丙字營甲字隊的軍卒們,從校尉辛朔嘴里的豬精,又變成了都尉巴鵬口中的紫瓜精。
劉一勇在后頭聽得清清楚楚,臉憋得更紫了。
但是也不敢言語,擔心巴鵬脾氣上來,再因此對陳玄帆痛下殺手。
雖然對此陳玄帆是有心反駁的,說一說他考慮的有多么的周詳。
但在既定事實面前,解釋就想是在掩飾,掩飾就更像是腳狡辯。
于是,他只好又撓了撓臉。
又很是心虛的在鼻端抹了一把,道:“……都尉,原來你都知道了?”
“當然了,不然呢?”巴鵬叉腰道,“在老子當主官的軍營,別說你小子折騰的動靜這么大,就是他娘的誰背后多放一個屁我都知道!”
陳玄帆覺得他在吹牛。
誰不知道他們家都尉一直在相州城里坐鎮,很少在營中待著。
有事都是各營的校尉去相州找他。
如果有心注意的話,營中動靜略大一點的,以巴鵬的修為確有可能察覺,但誰放屁了這種事情,他肯定不知道。
再說了,誰他娘會這么無聊到,去注意哪個人多放了個屁?
這不就是閑出屁了嘛。
而且巴鵬是個武道修士,又不是練氣修士,無法神識探查,感知憑借的氣血外放和靈覺判斷。
兩者之間的區別在于,前者放開之后,在鎖定范圍之內的事物,都在修士的感知之內。后者則就有些被動了,只能探查到要針對的敵人,以及對敵意的警覺最敏銳。
所以,陳玄帆覺得,巴鵬會對營中之事了如指掌,要么是有別的手段,要么就是有人去告訴他。
也用不著旁人,就那三個校尉們便足夠了。
吹牛還這么大聲。
陳玄帆有些郁悶的問道:“都尉,你都知道了,怎么也不攔著我們點?”
“老子為何要攔著?”巴鵬把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
他娘的,你這話說的,好像老子知道你那丹藥會出事一般。
老子又不是神仙,能掐會算。
“反正也吃不死,讓你們漲漲記性也好。”
邊上紅將軍被長毛擋住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
為了維護都尉的威嚴,它可不能告訴陳玄帆,當劉一勇他們吞下丹藥之后,煉化的過程中,突然就的渾身通紅頭頂冒煙的時候,巴鵬是怎么從房中一躍而起,向著玄武軍所在之處飛去的。
還差點和玄武衛的都尉打起來。
因為相州城內不許人隨意御空。
而巴鵬去玄武軍是為了找朱雀軍的人,找他們救人。
隨后他把事情和玄武軍都尉說完,對方也發了印信去找朱雀軍的都尉過來。就在他想先行趕回饕餮軍駐地營房查看情況的時候,一股玄妙的靈力道韻,出現在了相州城外。
相州城的防御陣突然就亮了一下。
玄武軍的都尉立刻就拉住了巴鵬
接著兩個人都感應到了那道人在城外的營中,不由的更心生戒備。
對方是他們加在一起也惹不得的大修士,這一點從對方那一縷散發出的神識便能得知。
不過防御陣亮過之后就沒有了其他反應,國運也沒有針對的跡象,說明這位大修士應該不是敵人。
玄武軍都尉鎮守相州城不能輕易離開,巴鵬卻不放心,思慮之后向著營中趕來。
見那道人在和陳玄帆說話,便小心的等在了營外不遠的地方。
巴鵬擔心突然的出現,會讓對方感覺到被冒犯,心生厭煩之下,給相州和自己惹來麻煩。
有些大修士高高在上的久了,就和一些喜怒無常的權貴沒什么區別。
行為舉止會讓人覺得不知所謂。
這一點不得不防。
不過當那道人轉身離開之時,曾朝著自己所在之處,微不可查的含笑頷首,巴鵬便知道,對方是帶著善意而來。
所以他再次催促陳玄帆道:“小子,別遮遮掩掩的了,道人都說了些什么,你仔細的都給我說一遍。至于你的擔憂,就有些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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