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那下人被松開后立馬朝程澤川面前跑去。
撲通一聲跪在他腿前，“老爺，冤枉啊，冤枉啊。”
程澤川一怔，瞳孔放大，眸子閃了閃，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慕南嫣看著兩人，一眼便看出來不對勁了。
“砰！”
還沒等慕南嫣開口說些什么，君長衍就抬腳將那人踹飛出去。
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君長衍又揪住他的衣領，冷冷吐出一個字，“說。”
那人看著他，心里清楚得緊，要是他不說，他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他說了，那他肯定當場就沒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拼命搖著頭。
君長衍眉頭微蹙，將人扔給一旁站著的單督察，“把人扔地牢。”
那人聽言瞳孔放大，地牢！
被關進去，那可比死了還要痛苦！
“我說，我說！！”那人急忙抓住君長衍的衣角。
君長衍睨了他一眼，“說吧。”
“人…人在下人房間的衣柜里。”他說著，希望能被放過一馬。
聽言，慕南嫣匆忙抬腳朝那邊走去。
君長衍緊跟其后，還不忘囑咐，“把人給我守好了。”
打開下人的房門，一股鋪天蓋地的臭味兒襲來，腳臭伴隨著汗臭籠罩著整個房間。
慕南嫣眉頭緊鎖，沒忍住往后退了兩步。
君長衍摟著她的肩，看到掛在床頭的褻褲，他眉頭緊鎖，臉色黑了幾分，“你就在這等著。”
“不行。”慕南嫣搖了搖頭，抓住他的衣角，“我要去。”
君長衍眸子忽閃，猶豫了一會兒，“那你跟著我，不要亂看。”
聽言，慕南嫣才意識到了什么，她愣了下，耳根微紅，點了點頭，“嗯。”
推開衣柜，慕南嫣一眼便看到了蜷縮在里面，毫無意識的小翠，她瞳孔放大，聲音有些顫抖，“小翠，小翠…”
“怎么樣了？”
慕南嫣站在床前，看著正在把脈的溫客行。
“要不你來？”溫客行眉頭皺了下，不滿地看了她一眼，這已經是她第五次問這句話了。
君長衍盯著他，眸色冰冷。
溫客行剛觸及到他的視線立馬就收了回來。
他眸子忽閃，拂袖站了起來，“太久沒吃飯，再加上呼吸不順，暈過去了。”
“不過…最大的致暈原因是后腦勺的傷。”說著，他補充道，眸色凝重。
那下人還跪在一旁，渾身顫抖著。
慕南嫣冷冷掃了他一眼，這才道：“怎么治？”
“我寫個藥方，按照這個，一天三道，不出三天她便能醒。”溫客行看著她，開口道。
慕南嫣點了點頭，催促著，“快寫吧。”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慕南嫣看著面前的幾個下人。
那幾人像是配合好了一樣，誰也不先開口。
“你說。”慕南嫣指向其中一個人。
“我…我…我不知道。”那人搖了搖頭，閉口不提。
“嫣嫣。”君長衍突然推門進來，坐在她旁邊。
見他進來，慕南嫣心里安定了不少。
“誰不說？我讓人拔了他的舌頭。”君長衍面不改色地說著，仿佛這件事和吃飯一樣簡單。
聽言，那些人紛紛瑟瑟發抖。
相互看了一眼后，爭先恐后地想要說事實。
“攝政王，是他…”
那些人指著中間跪著的人，顯然是方才被踹飛出去的那人。
君長衍轉眸看向他，示意他繼續說。
“那天，他被程將軍的貓嚇到了，第二天便叫著我們去找麻煩，想把那貓給弄死，誰知道那丫鬟口緊，還不讓我們進門去看。”
“然后我們就推搡了兩下，不小心就把她推倒在地，頭磕到地下暈過去了。”
“我們當時可害怕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他就讓我們把人藏在衣柜里。”
“咔…”慕南嫣手里的東西被捏碎，她眼神冰冷，像看死物一樣看著面前幾人。
“拖出去，該怎么處理…單督察應該清楚。”君長衍說著，掃了眼單督察。
臨近大年，天越來越冷。
屋外零零散散飄著雪花，慕南嫣轉眸看了眼一旁心神不寧的程澤川，手心緊捏，若沒有他的授意，恐怕那幾人也不敢如此大膽。
“程老將軍，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慕南嫣說著，“若是讓攝政王府抓到把柄，程將軍的立功都彌補不了。”
說完，她便抬腳朝外面走去。
她披著大衣，沒走兩步就被君長衍握住了手。
他的手異常的暖，讓她心里的冰冷都暖和了不少。
小翠已經被抱上馬車，跟著溫客行一同回了攝政王府。
晚上。
“嚴查程將軍府。”君長衍眸色黑沉，看著墨羽。
“是。”墨羽點頭，抬眸看向他，欲言又止。
良久，他才問道：“攝政王，蕭炎…是不是該放了？”
君長衍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你去放他出來。”
“是。”墨羽立馬點頭，整個人雀躍了不少，轉身朝外面走去。
慕南嫣躺在床上，見君長衍還沒回來眉頭微蹙，穿著大衣朝外面走去。
一眼便看到還燈火通明的書房，她提著裙擺徑直走進去。
“你怎么來了？”聽到動靜，君長衍瞳孔驟縮，看到來人，這才放松警惕。
慕南嫣看著他的反應，撇了撇嘴，湊過去坐在他腿上，轉眸看著桌上的東西，“你還沒忙完？”
“困了？”君長衍看著她，眉眼間盡是柔意。
慕南嫣點了點頭，“嗯。”
“那去睡覺吧。”君長衍抱起她，眸子里帶著深意。
慕南嫣冷不丁地打了個顫，抓緊了他的衣角。
在他傾身下來時，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等等。”
“嗯？”被打斷，君長衍微皺了下眉。
“我累，不想。”慕南嫣看著他，低聲抗拒著。
聽言，君長衍愣了兩秒，眼里閃過一抹黯淡，站起身來，脫掉外面的大衣上了床，“睡吧。”
慕南嫣被他摟在懷里，心安了不少。
“我聽說蘇時疆明天就放了？”慕南嫣突然想起來，開口問了一句。
君長衍眸子忽閃，摟著她的手收緊了幾分，“不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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