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前段時間收到了一封密信,然后就離開家一路北上。”
聽到宋玉致的話,大帳中眾人表情都是微微一凝。
天刀宋缺的名聲,在江湖中絕對屬于一座大山。
以秦風如今的修為,或許不太放在心上。
可江湖中九成九的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波動。
“他要去哪里?”
寇仲趕緊問道。
“不知道!”
宋玉致微微搖頭:
“我爹已經很多年沒有走出過魔刀堂。
對方只用了一封信就將他給引了出來,可見其中的問題。
我因為好奇暗中跟隨他,只是他的速度太快,沒多久就將我甩開。”
南嶺宋閥,是天下不可忽視的一大勢力。
宋缺突然出山,所做的事必定與天下爭鋒脫不開關系。
北方勢力如何也繞不開秦風,寇仲又是為秦風效力,她擔心宋缺此行是對付秦風,更擔心寇仲因此受到波及,這才前來提醒。
“一封信就將天刀引出,江湖中有這個面子的人可不多!”
秦風稍作沉思后笑道。
“看來圣君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祝玉妍看到他的笑容,馬上就明白秦風猜出了寫信人的身份。
秦風起身向大帳外眺望:
“妃暄回師門這么長時間,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王爺的意思是,與慈航靜齋有關?”
“就算不中,也差不多。”
“如此看來,師妃暄勸說師門效忠失敗了呀!”
“王爺,我們需要做些準備嗎?”
蕭銑開口問道。
“不用,江湖門派就用江湖中的手段解決。
戰場局勢耽擱不得,你們按我剛才的吩咐用兵就行。”
“是!”
第二天,雙龍軍開拔,向著李靖軍戰場而去。
宋玉致看到寇仲沒有與自己爹爹起沖突的機會后,大是松了口氣,也歡歡喜喜的跟著一起去了。
蕭銑的大軍在稍作休整后,也開始對關中之地進行推進。
秦風并沒有多等,兩軍行動后沒多久,師妃暄就回來了。
從師妃暄口中得到確認,宋缺就是被梵清惠邀請而去。
“呵呵,老情人的面子的確是大呀!”
宋缺年輕時愛慕梵清惠,只可惜這段感情沒有結果。
直到中年,才娶了個丑女為妻,對外說是防止自己沉迷于情色,致使武道無法進步。
這二十多年來,閉關在磨刀堂,確實不曾留戀美色。
結果呢?
現在梵清惠一封書信,二十多年的堅持就全都拋在了腦后。
天刀宋缺,也不過是凡夫俗子罷了!
“王爺,師傅邀請的并非天刀一人。”
師妃暄開口補充,神色中帶著失落。
秦風與慈航靜齋走到這一步,她內心才是最煎熬的。
“還有寧道奇吧!”
對此秦風并不意外。
身為道門泰山北斗級人物,卻甘愿成為佛門打手。
寧道奇在江湖中看似頗受人尊崇,實則暗中鄙視其行為的大有人在。
關于他死心塌地為慈航靜齋出頭的原因,猜測五花八門。
一個傳言說,寧道奇對梵清惠有愛慕之情。
只是在年齡上,寧道奇要大梵清惠不少,兩人又沒有實質性的表現,所以從未得到過證實。
因為年齡上的差距,又衍生出第二個傳言,說梵清惠是寧道奇的私生女兒。
身為老父親,自然要處處為自己的女兒出頭。
除此之外,還有第三則傳言。
寧道奇曾借閱過慈航劍典,參悟破碎虛空的無上之密。
因為這個大人情,不得不答應慈航靜齋開出的條件,為其效力。
這個傳言的信服者最多,也最為合理。
可無論那個原因,都足以說明寧道奇與慈航靜齋的關系。
梵清惠連宋缺這個老情人都邀請來了,寧道奇這個免費的打手又怎么會放過。
“宋缺號稱天下第一用刀高手,二十多年前自創的天刀八訣、天道刀法就聞名天下,世間用刀之人無一人敢與之爭鋒。
如今在磨刀唐摒棄情愛磨礪刀道二十多年,已經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達到了什么樣的境界。”
“寧道奇更不用說,他的武功是取自莊子及其門徒所創的南華經中精髓,熔煉成散手八撲這門武功。
講究逍遙無為,神游天地,無為有為,玄通萬物。
你也曾修煉逍遙派的多門武功,逍遙派武學核心思想同樣是來自莊子。
世間怕沒有第二個人比你更清楚莊子道家思想的神妙玄奇。
況且寧道奇還曾借閱過慈航劍典,如果真被其洞悉破碎之謎,威脅程度怕還要在宋缺之上。”
看著師妃暄那凝重的表情,秦風笑著捏了捏她潔白無瑕的瓊鼻:
“怎么,擔心我贏不了兩人?
放心吧,兩人聯手再強比之掃地僧、無敵和尚聯手如何?比之石之軒、厲工聯手又能高多少?
不入破碎虛空,他們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兩個破碎金剛級聯手罷了,自己遇到的又不是一次兩次。
然而師妃暄焦急道:
“不止如此,可能還有其他未知的高手。”
她從師門回來時,隱隱聽人議論,慈航靜齋還活著某位師祖,并且已經出關。
同時,她那位師叔言靜庵也在積極活動,也要請出一位大高手。
只是這兩個具體是誰,她一直都沒弄清楚。
“呵,這倒是有意思了。”
秦風不但沒有擔心,反而情緒高亢起來。
吸收了大半邪帝舍利后,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破碎虛空。
這幾天故意放緩吸收速度,想要把自身打磨的更牢固一些,這個過程大約需要半年時間。
如果能與一群破碎金剛境高手一戰,或許打磨的過程就能省去。
“你師父師叔邀請來的高手越多,我越高興。
對我來說,這不是麻煩,而是助力。
準備一下,咱們即刻前往慈航靜齋。”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迎接這一戰了。
……
帝踏峰,石牌扁前新任圣女秦夢瑤率領著一眾師姐妹靜靜等待。
平靜的山路中升起微風,樹葉搖動,繼而飄落。
并不是自然的脫落,而是被利刃割裂成兩半掉落下來。
說是微風,不如說是刀氣更準確。
與此同時,山路盡頭一個人影出現,一步步走著,平淡隨性。
下一秒,瞬移般的從路盡頭浮現在牌匾之前。
這是個中年男子,手中握著一柄古樸的刀,一身長袍并不華麗。
第一眼看去,男子很平凡。
仔細看卻會驚奇的發現,此人有著股獨特的魅力,仿佛是個十全十美之人。
讓人下意識的生出親近感。
唯有那被刀氣撕裂的樹葉訴說著,他這親和下的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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