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63章 驚變
  深夜中的秦淮河畔游船如織絲竹聲聲,遠處燈火點點,近處波光粼粼,如夢似幻,不知究竟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

  長干橋一帶是京城最有名的繁華富庶之地,差不多就相當于是這個時代的“核心商業區”。

  數不清的大小船只泛舟于秦淮河上,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譽滿京城的“花船”。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數不清的文人仕子流連于花船之上,聽樂曲悅耳看美人翩翩,早已沉醉在溫柔鄉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江南本就是煙花繁盛之地,尤其是這一帶,聚集了京城最負盛名的十大名妓,絲竹樂舞薄紗輕羅的女子的俏麗身影如同驚鴻一瞥,時常出沒與車馬游船之間,怎不讓人沉醉?

  秦淮河上的花船雖是煙花之地,但和一般意義上的青樓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改變。這里很少有操持皮肉生意的妓家,而是更講究情調,當然價錢也格外的高。

  隨便請當紅的姑娘吃一盞清茶,就要好幾兩銀子。若是再聽美人彈奏一曲,少說也得貧寒人家一年的開銷。

  無論外面的世事如何變化,這里始終是輕歌傳唱曼舞翩翩,把酒淺酌一醉正是無數達官貴人的最愛。尋歡作樂之輩換了一茬又一茬,秦淮河上依舊是風流鼎盛,從未有過任何改變。

  此時此刻的徐靜昌正愜意的躺坐在花船之上,閉著眼睛欣賞柔婉的琴音,左右有好幾個樣貌絕美體態風流的女子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三公子,這一曲《半萬兵》還算能入得了法眼吧?”那個年輕的姑娘輕輕的揉捏著徐靜昌的小腿兒,巧笑嫣然俏語嬌聲:“上回三公子說喜愛這首《半萬兵》的曲子,為了討三公子的喜歡,奴奴練了好幾天呢?”

  徐靜昌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摸著美人的小手呵呵一笑:“適才你彈奏的這一曲《半萬兵》,手法還算輕靈,只是少了些金戈鐵馬的激昂,多了幾分柔柔諾諾的脂粉氣,不過也算是有五七分的火候了。”

  “奴奴只是弱女子,哪來的金戈鐵馬之氣?若是三公子喜愛激昂厚重的曲目,何不去找一個手持鐵箏的虬髯大漢?又何必讓奴奴費心費力的彈奏三公子的曲目?”

  “我才說了你一句,你就這么多的牢騷。”徐靜昌笑嘻嘻的撫摸著美人柔膩的手背,那只手竟然不老實起來,在這個小美人的身上上下其手大肆輕薄。

  那美人卻不躲閃,只是吃吃的笑著,竟然不由自主的把身體偎依在徐靜昌的腿上……

  作為徐爵爺獨生的兒子,徐靜昌又被人們稱為“小侯爺”。只是他并不喜歡這個稱呼,而是習慣于接受“三公子”這個名號。

  “三公子”并不是說他在家里排行第三,而是因為他乳名叫做“三兒”。

  和很多官宦子弟一樣,這位小侯爺三公子同樣喜歡聲色犬馬,尤其喜歡和秦淮河上的紅姑娘們交纏在一起。

  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討生活的姑娘們也喜愛小侯爺三公子這樣的“貴客”,一來是因為他出手闊綽,只要把他伺候舒坦了,就會有大筆大筆的銀子打賞下來。再者也是因為小侯爺三公子是出了名的風流,若是能和他有一段佳話,也可以提高自己的身價和知名度。

  “三公子,時辰已經不早了,今晚……就不要回府了,還是宿在船上吧?”

  當美人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三公子趕緊說道:“徹夜不歸?我可不敢。若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打斷我的腿。”

  美人登時就笑了,是那種很曖昧的笑:“都說三公子是花叢中的風流人物,卻原來膽量只有針尖那么大,明明怕老侯爺的家法,卻還要出來偷偷摸摸的風流快活。若是換做別人,奴奴才不會讓他在船上多逗留片刻,今日誠心誠意的挽留,三公子卻又如此的膽小如鼠……”

  三公子哈哈一笑,順勢就那美人摟在懷中,一個肥嘴兒親在她的臉上,故意用調笑的口吻說道:“連你也敢說我膽小如鼠?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說話之間就要親嘴兒扯衣裳,那美人故作嬌羞半推半就,卻早已癱軟在他的懷中了……

  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貼身的長隨火急火燎的闖了進來,登時就惹了三公子的不悅:“不是說要你在外面等著嗎?哪個讓你進來了?你跟著我這么多年,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那個貼身的手下見到徐靜昌身邊衣衫不整滿面羞澀的美人,就知道自己壞了小侯爺的好事,奈何事情緊急,已經顧不了那么許多了:“小侯爺,有點急事……”

  “有什么急事啊?”徐靜昌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品了一口茶水,用非常不滿的語氣說道:“我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總是這么慌慌張張,怎么就是記不住呢?有什么事就說吧。”

  那個貼身的手下看了看身邊那幾個美女。

  徐靜昌頓時心領神會,擺著手對那幾個美女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

  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三公子徐靜昌這才說道:“左右已無閑雜人等,你可以說了。”

  “小侯爺,大事不好了,適才有一隊官兵已經把家里給圍了。”

  聽了這句話,徐靜昌猛然長身而起,一把揪住那個手下的衣領,聲色俱厲的喝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官兵把家都圍了,老侯爺已經被困在家中,小人這才急急忙忙的來告知小侯爺。”

  “什么樣的官兵,竟然敢圍我家的府邸?”

  “好像是右都督府的兵。”

  右都督府的官兵竟然敢圍困徐府,頓時就把三公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父子早就和燕軍暗通款曲,看來朝廷已經有所覺察,要對他們家下手了。

  此時此刻的三公子,再也沒有了尋歡作樂的心思,他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這個手下:“那些官兵竟然敢圍困我家,想必是請了圣旨的,可有什么說法沒有?”

  “好像是說最近京城不靖,萬歲爺特意加派了官兵來護衛老侯爺的安全。”

  所謂的“保衛老侯爺的安全”不過是一個好聽的說法,事實上就是變相的囚禁,只是因為老侯爺身份特殊,所以才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只要朝廷找到足夠的證據,老侯爺就完了!

  在經歷了片刻的慌亂之后,三公子徐靜昌已經知道應該怎么做了:必須馬上去找那個陳長生陳郎中,只有通過他才能聯絡燕軍想辦法施救。

  這是最后的自保之法了,至于說有沒有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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