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314章 一等護衛
  周鐸這樣的人物,竟然是谷王的岳父,這還了得?

  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谷王才剛剛被朱棣從宣府“移藩”到了長沙,幾乎可以算是“立足未穩”毫無根基可言,所以朝廷對于谷王僅僅也就是戒備而已,還以為可以從容不迫的慢慢處置,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啊。

  朝廷并沒有壓倒性的優勢,谷王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弱小。

  起兵靖難也好,清君側也罷,其實本質上就是造反。

  谷王和燕王同為北地邊王之一,而且全都是手握重兵的實權藩王。按照大明朝的朱棣,谷王和當初的燕王制度一樣,都可以擁有三個衛的護衛親軍——其實就是他們自己的私人兵馬。

  每個護衛下面又有五個兵所,每所可以合法的擁有一千二百多名士兵,也就說象谷王這樣的邊王至少擁有一萬多不到兩萬的人們。

  想當初,建文皇帝朱允炆削藩的時候,對燕王朱棣手下這三個衛的護衛親兵十分的忌憚,并不敢直接動手,而是想方設法幾次三番的削弱,把那些護衛親軍全都打算,僅僅只給朱棣留給了八百護衛。

  護衛親軍就是護衛親軍,可不是一道旨意就可以消除的。朱棣養了這些親軍那么多年,起兵的時候雖然才只有八百人,但只要把靖難的大旗豎起,那些護衛親軍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又回到了朱棣的麾下。

  朱棣就是憑借這些護衛親軍士兵的,那是他核心的戰斗力,他比誰都清楚這些護衛親軍到底多么犀利。所以在他準備削藩的時候,并沒有生搬硬套朱允炆那一套失敗的做法,而是直接讓谷王“移藩”長沙。

  從北方調到了南方,遠遠的離開自己經營多年的老巢,并且只讓他把三千護衛帶到了長沙府。

  一萬多將近兩萬最精銳的人馬,只剩下了三千,其余的全都在遙遠的北方,谷王就成了沒有尖牙利爪的“紙老虎”,無論你有多大的號召力,總不可能遠隔千山萬水把北方的那些護衛親軍調過來吧。

  朱棣確實是這么想的。

  但事實不是這個樣子啊。

  谷王的那三千護衛親軍確實數量太少,無論再怎么驍勇善戰,也不可能對朝廷構成重大威脅。但重點根本就不在于谷王本人,而是在于那位周鐸周大人。

  以這位周鐸周大人的威望,只要登高一呼,會出現什么樣的局面也就可想而知了。

  湘西四百多個“南蠻各族”的村寨就是巨大的兵源地,湊出一兩萬人馬簡直易如反掌。

  再加上三年前在黑麋山上被周鐸收服的那上萬的湘王殘兵,這些人雖然已經被打散了,但只要周鐸跟著谷王起兵,他們必然會順理成章的歸入谷王的麾下。

  根本就不用谷王出手,就已經擁有了兩三萬人馬,當初燕王朱棣發動靖難大戰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雄厚的本錢!

  即便谷王沒有在暗中偷偷摸摸的招兵買馬,就憑眼下的這點實力,控制長沙府甚至是相鄰的幾個州府,簡直不要太容易。

  康豐年曾經參與過“靖難大戰”的全過程,他比誰都清楚這到底意味著什么:“糟了,要糟了,得趕緊給萬歲爺送信,讓他知道這邊的形勢……”

  立刻給朝廷送信,這是肯定要做的事情,而且必須馬上讓朝廷知道,一天都耽擱不得。

  但就算是朝廷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若是朝廷做出激烈的反應,必然會立刻就和谷王撕破臉,在朝廷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和谷王兵戎相見的前提之下,朱棣很難做出行之有效的舉動。

  這里距離京城有千里之遙,光是一來一往就要好幾天的時間,而且調集千軍萬馬原本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真正的戰爭,可不是電子游戲,不是說隨隨便便點擊幾下鼠標就能做到的。

  聚集兵馬需要時間,準備大量的糧秣軍需則需要更多時間,還有兵力的集結和進一步的運送,全都需要時間。

  戰爭,尤其是動輒千軍萬馬的大型戰爭,不僅需要足夠的戰前準備,還要做充分的動員,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很難做到。

  就比如說永樂朝的北伐吧,已經準備了大半年的時間,軍隊才剛剛開始北上。要是再大舉出兵湖廣的話,天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正式開戰。

  “老爺,傻牛還沒有來嗎?”

  當桃兒問起之時,陳長生微微的搖著頭說道:“他還沒有來呢。”

  “怎么還不來?”桃兒已經嘟起了嘴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原本就說好了的,昨天晚上不來今天就一定會過來和咱們匯合,這個傻牛怎么還不來呢?也不曉得他在做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念傻牛,急切的想要見到他。”陳長生笑呵呵的說道:“他不是說最遲今天就會趕過來嘛,你著什么急呀?我估摸著他今天晌午要是不來的話,晚上一定會來的,再等等,再等等……”

  話音剛落,傻牛就已經來了。

  遠遠的看到傻牛,桃兒立刻喜上眉梢,高高興興的跑了過去,拉著弟弟的手不住的抱怨著:“傻牛,傻牛,你怎么才來哦?害的我昨天晚上苦苦等了你一宿,根本就沒有合眼。”

  “我也十分的想念姊姊呢。”傻牛已經換下了那身很不合身的軍裝,穿了一件嚴重縮水的麻布小褂,黑黝黝的腦門上全都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兒,一路從長沙城趕到這個小小的彝人村寨,他顯得十分疲憊,一屁股坐在倉房窗下的石頭墩子上,抄起水瓢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瓢涼水,一邊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用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原本說昨天晚上下了值之后就趕過來的看看姊姊的,不成想城里起了大火……”

  大火?

  自從前天晚上經歷了那場可怕的大火之后,陳長生等人已經對“火”這個字眼兒有了“心理陰影”了,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城里又起火了?”

  “可不是怎的?”傻牛很隨意的說道:“說來還真是奇怪,魚香坊那種地方三面環水,竟然還起了大火。那地方四通八達,起火的那戶人家竟然連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都燒死在房子里頭了……”

  就在傻牛說起昨天晚上那場慘烈的火災之時,身后的倉房里猛然傳出一個聲音:“魚香坊起火了?”

  聽到這個聲音,陳長生和康豐年全都愣了一下。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關在倉房里的那個“店小二”竟然會開口。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個“店小二”就是谷王的手下,并且已經生擒活捉了他,但這個家伙就好像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嚴刑拷打也好威逼利誘也罷,就是不肯開口,什么都不說,完全就是一副“寧死不招”的架勢。

  當傻牛說起昨晚發生在長沙城內的大火之時,這個嘴巴很緊連一句話都不肯說的“店小二”竟然開口了。

  康豐年和陳長生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似乎全都意識到了什么,不約而同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康豐年立刻起身,拽著傻牛來到了倉房里頭。

  那個“店小二”顯然對大火極是關心,雖然雙手還被捆綁著,卻急不可待的詢問起來:“這位小兄弟,你說的魚香坊大火……燒了幾戶人家?”

  “幾戶人家?”傻牛看了看這個“店小二”,沒好氣的說道:“那么大的火災,燒一戶就已經很可憐了,你還想燒幾戶?”

  “燒的是誰家?”

  “最東頭那一家。”

  “門前是不是有兩棵很大的老柳樹?”

  “哪有什么老柳樹?就只有老榆樹,而且不是兩棵,而是三棵。”

  經過一番試探之后,這個“店小二”立刻就知道起火的那一戶人家,正是自己的家。但此人最是心思縝密,馬上又追問了一句:“一家三口全都燒死了?”

  “一家三口?明明是一家五口。”傻牛忍不住的唏噓道:“可真是太可憐了,五條性命啊,就這么活生生的燒死了,連一個都沒有能逃出來呢……”

  連續兩次試探之后,最可怕的情形終于得到了證實。

  那個“店小二”面容已經極度扭曲,猙獰的五官擠成一團,臉龐漲成了可怕的紫紅色,眼睛卻睜的很大,就好像是要從眼眶子瞪出來一樣。

  眉目欲裂!

  他呼呼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紫紅色的臉上瞬間變得又青又白,積蓄在胸中的怒火就好像火山爆發般噴薄而出,仿佛狼嚎一般的叫喊震的陳長生耳朵都在嗡嗡作響:“顧長安,我日你先人,老子要把你碎尸萬段……”

  陳長生和康豐年已經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位仁兄,節哀順變吧。”

  起火的那一戶人家,必然就是這個“店小二”的家人。

  一家五口,全都活活的燒死,何等的慘烈!

  這絕對不是什么意外的災禍,而是殺人滅口。

  既然這個“店小二”已經被陳長生活捉了,而且莫名其妙的失蹤,無論他有沒有叛變谷王,都注定不會再被放回去了。

  這個“店小二”肯定知道谷王的很多秘密,很難說他的家人知道還是不知道。

  既然無法滅了這個“店小二”的口,就干掉他的家人,

  好狠毒的心腸,好狠毒的手段。

  嚴刑拷打、威逼利誘都起不到任何作用,但這個消息卻徹底讓“店小二”崩潰了。

  “我說,我全都說。”店小二的嘴唇已經咬出了血,愈發顯得猙獰可怖:“我姓常,名叫常聯福,是谷王府的一等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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