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明朝賺大錢 > 第345章 價值連城
  “我擦,馬遠馬欽山的《喜鵲登枝圖》?”當阿義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在外面的那一層油紙,看到那幅小軸的丹青作品之時,頓時高興的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馬一角的真跡?這……先不說值多少錢,我得先好好的瞻仰瞻仰……”

  “大片留白,聚景于右下角,以虛就實,用虛墨寫實景,用顏料襯染為主,這東西絕對是大開門的真跡呀。”

  雖說阿義的鑒定水準遠遠無法和羅教授那樣的大師級人物相提并論,但這種“一眼真”的東西他還是能看出來的:“還有南宋宮廷的專用印章……先不說這幅畫值多少錢,就憑這倆印章章就得是一大筆錢……”

  當阿義看到那幅《牧牛圖》的時候,眼珠子都直了:“夏圭夏禹玉的《牧牛圖》?我是在做夢嗎?南宋四大家當中馬一角個夏半邊都作品同時出現了?這都不用看了呀,肯定是如假包換的真跡呀。”

  “用兩幅南宋四大家的作品打發盜墓賊,這疑冢主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一般的官員可沒有這么大的手面兒……”

  接連兩幅“南宋四大家”的作品到手,阿義已經高興的找不到北了:“別的東西都不用看,就憑這兩軸畫,就能在市中心換一套別墅,而且還得是獨棟的那種。最難得的是竟然還保存的這么好……”

  肯定保存的好哇。

  陳長生把這兩軸畫作埋下去的時候,為了防止受潮或者因為自然原因受到損壞,專門用油紙包裹起來,還特意撒了些生石灰防潮防蟲,所以才能在地底經歷幾百年的漫長歲月依舊保存完好。

  阿義看著另外一個很大的“油紙包”,在手里頭掂量了幾下,感覺份量很輕:“這又是個什么東西?”

  雖然陳長生早就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還是做出一副“我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樣子,興致勃勃的說道:“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阿義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在最外面的那幾層油紙,看到了里邊的“內包裝”,那是一層蠟布。

  在漫長的歷史當中,蠟布的質地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內包裝”上的那一層蠟質變得斑斑駁駁,有些已經干裂變脆了。

  如此縝密的包裝,足以說明這里頭的東西肯定不一般,阿義立刻就變得更加小心起來,唯恐傷害到包裹在里頭的東西,他甚至不敢再用手去觸碰,而是拿出了軟毛刷、小鑷子、小剪刀等等專業工具,一點一點的清理已經嚴重板結的蠟質,仔細的尋找著每一條封線的紋路,就好像是在做手術一樣,逐一剪斷了那些線頭。

  因為包在外面的那層蠟布已經嚴重“板結化”了,變得又脆又硬,稍不留神就會折斷。好在阿義足夠的專業也足夠的小心,足足用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才終于“拆下”了最里邊的那一層蠟布“內包裝”。

  如此層層包裹的東西,竟然是一件衣裳。

  這件衣裳通紅如火,折疊的整整齊齊,因為包裹的非常嚴密,所以保存狀況十分完好。

  雖然還不知道這到底是件什么衣裳,阿義卻不敢輕易觸碰,而是十分謹慎的帶上了專用的手套,先從最外層的“中襟”處微微提了一提,感受到這件衣服的絲織纖維還能受力之后,才慢慢的把這件衣裳提了起來。

  當阿義看清楚這件紅色衣裳的細節之時,臉色頓時就變了。

  阿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皮子不停的打著哆嗦,眼角好像是在抽風一樣劇烈的抽動了好幾下,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他用直勾勾的目光盯著這件通紅如火的大袍子,用一種壓抑的能讓人窒息的口吻說出幾個字來:“山……河……社……稷……服!”

  就好像九世單傳的老光棍忽然看到了自己親生的兒子一樣,阿義整個人都在哆嗦著,他的嗓音已經沙啞而又古怪,就好像是一只扭住了脖子的鵝,憋的臉色通紅,過了好半天才終于發出了一聲沉悶的低吼:“我日,真是山河社稷服……”

  “我親娘啊,真是山河社稷服,真的是呀。”

  雖然早就料到這件衣裳會很值錢,但陳長生怎么也沒有想到阿義會激動成這個樣子,尤其是他那副好像羊癲瘋發作一般通身顫抖的樣子,真擔心這小子會不會激動的暈過去。

  “別管是什么服,你先把這東西放下吧。”

  “你別開玩笑了,真是山河社稷服啊,能隨便放下吧?我讓你放怎么放?”

  什么怎么放?直接放在床上不就好了嗎?

  “你懂個屁,這么貴重的東西能放在床上?你以為是幾千塊錢的名牌衣服?萬一沾染了現代的織物纖維怎么辦?”高高的舉著這件過分寬大的古裝,已經舉的阿義雙臂都有些酸麻了,卻依舊舍不得放下:“趕緊的,把衣柜的柜門卸下來,兩個門扇子全都卸下來,光滑的一面朝上……”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古董販子,阿義很清楚的知道這么貴重的古代織物應該如何存在。

  當陳長生終于把衣柜的柜門放在床上的時候,阿義這才萬般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把這東西放在上面,但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這件寬大的不像話的袍子,再也舍不得移開。

  就好像畫家見到了最絕美的山水,就好像好色之徒見到了維納斯本人一般,阿義死死的盯著這件袍服,連講話的語氣都變得異常古怪,就好像是沒有睡醒似的發出無意識的夢囈之聲:“金龍七紐銀龍八襻,這絕對就是山河社稷服啊……”

  “這衣裳比剛才那兩幅畫還值錢嗎?”

  “值錢嗎?”阿義把最后的那個“嗎”字咬的很重:“這東西到底能值多少錢我不敢說,但我可以確定一點,就憑這幾個紐扣,也比剛才那兩幅畫值錢的多。這東西要是上了拍賣會,肯定是天價,絕對是天價里頭的天價,沒有財閥支持的買家根本就不敢出價……”

  “這么值錢?”

  “這是山河社稷服啊,你看看著三山領,你看看這雙河腳,還有這江牙岳襟……這東西,值老鼻子了。”

  所謂的山河社稷服,其實就是人們常說的“蟒袍”!

  歷史上的蟒袍,無論是檔次還是規格,都是非常高的,僅僅只比最高等級的“龍袍”低一級而已。

  眾所周知,龍袍的皇帝的專屬,其實龍袍也分很多種,而那種最高規格的龍袍的學名就叫做“乾坤五龍大冕服”,就算是皇帝本人也不經常穿,因為那根本就是不是日常的衣物,而是專門在重大典禮或者是祭祀之時才會用到的“禮服”。

  最高規格的“龍袍”,全都是“上天下地”,上面繡著日月星辰的圖案。

  而陳長生弄回來的這件蟒袍雖然檔次上要低一個級別,那也是“親王級”才可以使用的服飾:三山頭五岳襟代表著三山五岳,雙河腳代表著長江黃河,更有江山永固世代永存的美好寓意。

  按照大明朝的制度,每次分封諸王之時,都會賞賜一件這樣的蟒袍,就想希望那些個皇子藩王可以象山河一樣拱衛大明江山……當然這僅僅只是一種制度,事實上朱元璋從來就沒有親自賞賜過任何一個皇子這樣的蟒袍,而是賞賜給他們一個穿戴蟒袍的資格而已。

  就好像大明朝的官員都要自備官服一樣,這樣的蟒袍也是皇子在封王之后自己制作的。

  因為這玩意本身就是一種專用的禮儀服飾,所以幾乎不怎么會真的穿在身上,僅僅只是一個身份的象征罷了。

  事實上,從明朝開始一直到清朝末年,并非真的只有皇子親王那種級別的皇室成員才有資格穿蟒袍,從明朝的中后期開始,一些深受皇帝寵信的內使宦官,或者是宰輔重臣也會得到這樣的賞賜:賞賜穿蟒袍的資格。

  但是,那些皇帝賞賜給臣子的資格,僅僅只是一種榮耀,而且蟒袍的規制和檔次比親王級要低,雖然說起來都是蟒袍,但卻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山河社稷服”。

  陳長生弄回來的這件“蟒袍”,原本是屬于谷王的禮服,而且是有好幾件的,用來在不同的場合穿著使用。雖然康豐年等人從谷王府搜出了這個東西,但卻不敢“順手牽羊”,畢竟這玩意的象征意義實在太過于強烈。

  陳長生立刻就意識到這東西非常非常的值錢,當即就想方設法的“撈”了一件:反正這東西也不是真正的御賜之物,而是谷王自己制作的,少一件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

  “這東西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呀。”阿義還沒有從震撼當中緩過神兒來,幽幽的說道:“這東西好是好,卻有一個缺點……”

  “什么缺點?”

  “這東西不好變現呀,不大好出手……”阿義苦笑著說道:“我這么和你說吧,全國范圍之內,這種檔次的東西,兩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咱們這邊突然冒出一件來,還無法說明來歷,真的不大好出手呢……”

  “雖然這東西確實就是極好的,但咱們要的是錢呀。我得好好的想想辦法,盡快把這東西變現才行……”

  “怎么變現那是你的事兒,眼下我需要一筆錢……”

  “現金就在床底下,你自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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