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辰墨接了一通工作電話,時間有點長,他回來時,舒夏不在座位上。
丁梅告訴他,舒夏到自助區拿宵夜了。
溫辰墨的視線,從舒夏的座位,轉去柯灼的座位,柯灼也不在。
兩個人的位子都是空的,他心里別扭了一下,隨后,他朝自動餐飲區過去了。
柯灼正在解著舒夏的頭發,好死不死的,這個時候,溫辰墨走了進來。
他進來后,停下腳步,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舒夏、柯灼的背影。
從溫辰墨的角度看過去,就跟舒夏靠在柯灼的胸前了一樣,二人親密無間。
如果,他的心情是100分,碰見柯灼一家減10分,柯灼和他穿相同的一身白再減10,現在舒夏、柯灼親昵曖昧又減20。
他的心情,現在是60分,已經跌到了及格線的邊緣。
溫辰墨心中,燃起一簇小火苗,眸溫降至零下。
怪不得兩人都不在位子上。
后過來的柯泰,瞧見溫辰墨站在入口處沒再往里走了。
他順著溫辰墨所看的方向瞧過去,先是一愣,而后臉色變了變,趕緊叫一聲,“小灼!”
兒子怎么和大少奶奶那么親密?
還讓溫蕫看見了!
身后傳來柯泰的聲音,且,透著一絲捉急。
柯灼這時,剛解開舒夏的長發,與舒夏一同轉身。
兩人見到的,不止柯泰,還有溫辰墨。
溫辰墨那過于寒冷的眸子,讓舒夏、柯灼意識到,他們剛才挨得太近,導致溫辰墨誤會了。
放在從前,柯灼巴不得溫辰墨誤會,然后和舒夏吵架才好。
如今,他不希望舒夏有任何的不開心,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柯灼解釋,“剛才有風吹進來,姐姐的發梢纏到了我衣領的紐扣上,我們在解頭發。”
他闡述的是事實,不過,這話聽進柯泰耳中,他怎么這么的不相信呢。
他環視一圈周圍,哪兒有風啊?
還那么寸,風吹了,頭發就纏到扣子上了?
蒙誰呢?
別說溫蕫,他都不信。
柯泰既是打破安靜,又是緩解氣氛地說:“小灼,讓你拿個宵夜怎么這么慢,我和你媽還等著呢。”
他上前,一拉兒子的胳膊,兩人先走了。
他是說給溫辰墨聽,兒子之所以在這兒,是他和丁梅想吃宵夜了,才讓兒子來拿,不是兒子自己非要過來的,免得溫辰墨多想。
柯灼臨走前,看了眼舒夏,他直覺得,也太寸了。
溫辰墨不會因為這事,和姐姐吵架吧?
溫辰墨但凡晚過來幾秒鐘,頭發就解開了,也不會讓溫辰墨瞧見。
柯灼那個要離開還不放心舒夏的樣子,溫辰墨心中的小火苗往起竄了竄。
柯灼是覺得,他會對舒夏家暴么?
柯灼、柯泰走后,又有3人進來拿夜宵。
之前那個30歲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舒夏來至溫辰墨面前,她將裝著宵夜的盤子遞給他。
溫辰墨接過盤子,轉身出去了。
舒夏從他的肢體語言,就能判斷出,他的不悅程度是在多少。
兩人回了位子,把盤子里的宵夜吃了,溫辰墨捉住舒夏的手腕,帶著她提前結束了晚間的活動。
柯泰趁著舒夏、溫辰墨離開,丁梅又去了廁所,他壓低聲音,與柯灼咬耳朵,“小灼,你老實說,我們進去時,你和大少奶奶在做什么?”
父親持懷疑態度,柯灼又解釋了一遍。
他和姐姐,真的只是在解頭發。
柯泰將信將疑,“小灼,你歲數不小了,做事可得有分寸。”
“什么事可以,什么事不可以,你一定要拎得清。”
兒子對大少奶奶的過分關注和關心,這些年,他和妻子是看在眼里的。
只不過,大少奶奶、溫蕫感情穩定,兒子那邊又沒什么,他們才一直沒把這個事搬到明面上來說。
剛才,是他第一次見到,兒子和大少奶奶親密,他覺得,有些話,得說了。
溫蕫可以重用提拔兒子,也可以讓兒子什么也不是。
柯灼認真地說:“爸,我知道。”
實際上,他在心中苦笑。
長大成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痛苦的。
有時,他寧愿時光倒退,他還能不管不顧,只想著怎么追求姐姐就行了。
營地客房。
溫辰墨洗漱后,靠坐在床頭,等著舒夏親口向他解釋。
舒夏從浴室出來,一抬眼,對上溫辰墨投來的冷冰冰的目光。
自從他見到她和柯灼看似親密之后,就沒跟她說過話,他想要什么,她知道。
舒夏上了床,拿走溫辰墨手中做樣子的手機,擱去一邊。
她柔若無骨的坐到他腿上,雙手環著他的頸子,慢條斯理地說:“親愛的,那陣風好討厭哦,讓我的發梢纏到了柯灼的紐扣上。”
她說著,一只手從他的頸子上滑下來,落到他的睡衣領子上,“你要是早來一會兒多好,那樣的話,我的發梢就是纏到你的扣子上了。”
他洗漱前穿的上衣,領口處也有紐扣。
她最后末了,嬌聲的“哼”了聲,像在撒嬌,又像是在怪他來遲了。
他想聽她解釋,又不講話,還用眼神提示她忘了件事。
舒夏解釋完,溫辰墨心里的不痛快消了一半,不過,他還是酸溜溜的,“風一吹,就纏到扣子上了,會那么巧?”
“偏偏在我打電話沒回來時,你們去拿宵夜?”
舒夏一揚手,在他的薄唇上面輕打了一下,笑吟吟地說:“我們真想發生點兒什么,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讓你瞧不見,怎么會在自助區呢?那多不安全。”
她講最后5個字時,美眸之中是勾魂的電波,整齊潔白的貝齒嬌媚的咬著下唇。
舒夏曖昧不可言語的樣子,打倒了溫辰墨的醋壇子。
他一翻身,將舒夏壓在大床上,修長的五指與她十指相扣,他的眼神和語氣,惡狠狠的,“你敢!”
她這般嫵媚誘人的樣子,除了他以外,誰也休想看到。
舒夏還有一只手環在溫辰墨的頸子上,她將這只手伸入溫辰墨的發中,吃吃地笑,“你要是惹我生氣了,我什么都敢做。”
他們是來重溫蜜月的,她不希望這趟旅行受到影響。
溫辰墨沒了脾氣的撫一撫舒夏的小臉,抱著她躺下,他相信了,發梢纏扣子真的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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