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騰這個反應,瞬間就暴露了。
方蔓、宗詩白的心里,登時就踏實了下來。
她們就說么,宗騰怎么可能有膽子告訴舒夏,純純的作死行為。
方蔓用力掙開宗騰,她鄙夷宗騰鄙夷的不行了,大聲譏笑,“宗騰,你不是牛氣么?現在怎么慫了?”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舒夏會原諒你么?你倒是告訴她啊!”
宗騰既難堪又暴怒,“方蔓!”
“你一次一次的步步緊逼,我一次又一次的妥協退步,你別欺人太甚了!你別不給人留活路!”
“你要把我逼急了,我就真把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全給舒夏!”
“我就是死,也絕不讓你們落著!”
方蔓:“那你現在就去死!”
服務生abcde聽到這兒,5人目瞪口呆,他們感覺著自己出現幻聽了。
現在的老年人撕b,都如此不加掩飾的么?直接叫去死……
宗騰一口氣沒喘好,差點兒嗆著自己。
他氣得臉色鐵青,呼吸急促,他哆嗦著手,指著方蔓,破口大罵,“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我要和你離婚!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他和方蔓同床共枕的歲月里,沒讓方蔓拿刀把他砍死在床上,都是他太幸運了。
方蔓嘴毒,“我方蔓的婚姻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你就是死了,將來也要和我埋在一個墓穴,你想甩開我,沒可能!”
她可沒有將來打算跟宗騰合葬的想法,她是故意這么說的,為了惡心宗騰。
宗騰這幾十年來的所做所為傷透了她的心,也寒透了她的心。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皮、抽出他的筋做皮帶。
“喪偶”二字,狠狠地撕開了宗騰的傷口!
他頃刻之間,進入狂暴狀態,“你甭跟這兒裝孫子了!”
“你1個月前派去溫島的殺手害死了展羽,她才4歲,我就失去她了!”
“要不是有其他的船只經過,救了我們,我、季凝、展翱也死在大海里了!”
“我和你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我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你要殺我!”
“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門外,服務生abcde愕然的張大眼睛,5人光是用耳朵聽,就覺得好刺/激。
宗家的事,這么離奇曲折呢?
電視劇都不敢那么拍吧?
怪不得溫蕫讓盯好了5人,不許其他人靠近,這些對話要是別人聽了去,可太熱鬧了。
宗騰猜到了船是怎么漏水的,方蔓不意外,甚至,她連慌張也沒有。
她像是剛聽見這個消息,驚詫不已,“季展羽死了?”
方蔓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季凝激動的頭發絲直顫,“方蔓,你別假裝不知情了!”
“我就不信,殺手沒向你匯報情況。”
“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不得好死!”
宗詩白一副方蔓受了冤屈的樣子,“你們倆別跟這兒往我媽身上潑臟水。”
“你們有證據么?就血口噴人!”
季凝:“只有方蔓才能干出讓人絕戶的事!”
“她既然派了殺手,又怎么會留下證據,讓警方查到她!”
他們當時沒有報警,現在反而給了方蔓說詞。
宗詩白嗤笑,“你少自圓其說了。”
“你們要認定是我媽,你們早報警了,還用等到現在?”
“你們以為,給我媽編個買兇殺人的罪名,我們就會嚇著了,然后放棄爭取本該屬于自己的財產么?”
“你們那盤算珠子扒拉的,隔著1公里都能聽見劈啪聲。”
方蔓:“你們一個婚內c軌,一個明知道對方有老婆孩子還偏要當小三兒。”
“你們這對沒臉沒皮的j夫y婦,這是老天爺給你們的現世報。”
“季展羽死了,你們活該!”
“沒報在你們身上,就會報應在小崽子身上。”
“季展羽投胎投到了你們那兒,算她倒霉。”
服務生abcde在外頭都有點兒聽不下去了,方蔓冷血無情、尖酸刻薄的過分了。
大人之間的恩怨,和孩子有什么關系?
投胎也不是季展羽想投哪兒就能投到哪兒的。
她那么說一個4歲已故的小女孩,太毒了。
方蔓的話,轉瞬之間就讓宗騰、季凝喪失了理智!
“方蔓!我殺了你!”
宗騰、季凝異口同聲,二人面目猙獰,發瘋似的撲向方蔓。
溫辰玄、宗詩白迅速的反應過來,去攔宗騰、季凝。
會客室內傳出打架斗毆的聲音與狠毒的謾罵。
服務生b和a說:“他們打的那么激烈,不會鬧出人命吧?”
服務生a沒講話,他將手放在門把上,輕輕地打開門,露出一條縫。
5人從縫隙間,朝會客室里看,沙發歪了、茶幾倒了、擺件碎了……
宗騰5人只是動手,并沒有抄家伙。
服務生abcde剛想完,就看失去理智的方蔓一彎腰,從地上抓起一塊擺件的碎片。
那碎片呈三角形,她將尖銳的那一頭沖著宗騰,刺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在眨眼間,服務生abcde完全來不及阻止。
宗騰的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啊!”的痛叫一聲,腳步踉蹌,身形馬上就歪了。
服務生abcde的腦中跳起3個大紅色的驚嘆號!
5人急忙沖進會客室。
方蔓拔出刺入宗騰身體的碎片,手腕緊接著又往前送,想捅宗騰第2下。
服務生a沖在最前面,他一把扣住方蔓的手腕,飛快的拉扯開她的手。
他用力一扭方蔓的手腕,方蔓吃痛,松開了抓著碎片的五指,染血的碎片掉到地上。
服務生b扶住倒下的宗騰。
服務生cde拉開溫辰玄、宗詩白、季凝。
看到宗騰用手捂著胸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下來,方蔓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驚恐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手指微微發抖。指使別人,那是別人動手,和她自己動手截然不同。
她有點兒讓自己的行為嚇到了,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溫辰玄、宗詩白、季凝也反應過來了。
“宗騰!”季凝甩開服務生e。
她本能的,將自己的手捂在宗騰的手背上,和他一起阻止胸口的血往外流。
她眼神慌亂,有些語無倫次,“你堅持住,手機,我馬上叫120,我這就打電話。”
她低下頭,視線在地上快速尋找,看見了她的手包。
她哆嗦著雙手,打開手包,拿手機撥號。
宗詩白推開服務生b,她把方蔓拉到自己身后,眼睛盯著宗騰的胸口。
溫辰玄心道:宗騰可別死,否則,岳母可麻煩大了。宗騰要死,也不能死在他們手里。
服務生a從褲袋中取出手機,他走出會客室,在外頭打電話。
辦公室。
溫辰墨將服務生a的匯報轉述給舒夏,舒夏淡淡地說:“過去看看。”
賓客云集的七星級酒店,忽然有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跑步前進,幾名賓客看見了,朝著醫護人員奔跑的方向走了過去。
舒夏、溫辰墨站在會客室門外,二人望著醫護人員在里面救治宗騰。
舒夏的目光,落在宗騰被血染紅的胸口上,她的心情,沒有波動。
宗騰胸口上挨的那一下,和母親一生的悲苦慘死相比,什么也不是。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3人坐在沙發上。
方蔓一張一張的抽出濕巾,擦拭手上的血,潔白的濕巾沾滿了血污。
這個時候,她已經鎮定下來了,面無表情的擦手。
服務生abcde瞧見幾名賓客過來了,5人上前攔住賓客,非常禮貌客氣的請幾人離開。
幾人想近前看個究竟,不過,舒夏、溫辰墨在那兒,幾人盡管心中好奇,也先走了。
醫護人員抬起宗騰,送他去醫院,季凝跟著一起離開。
舒夏走進會客室。
她視線在地面的血跡上掃了一圈,看向方蔓3人,似笑非笑道:“你們聊了什么,這么大的火氣,要刺死一個才罷休?”
方蔓、宗詩白、溫辰玄看見舒夏,就想起宗騰說要把財產都給舒夏。
方蔓咬牙切齒,“舒夏,你休想拿到宗家的1分錢!”
“宗家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和詩白的!”
舒夏輕笑一聲,“宗家的臟錢,你們自己留著吧。”
她揚起纖纖玉手,瞧著自己蔥白的手指,道:“我可怕臟了我的手。”
溫辰墨來到舒夏身邊,他攬了舒夏的小腰,兩人一邊往外走,他一邊交待服務生a,“把這兒收拾干凈。”
“算一下損失了多少,讓方蔓賠。”
一聽這話,方蔓立馬站起來了。
她沖著溫辰墨的背影說:“是你要給我們找個房間,讓我們聊一聊的,憑什么叫我賠損失?”
溫辰墨側回頭,看向方蔓,好笑道:“我讓你們談一談,沒讓你們砸東西,更沒讓你刺宗騰。”
他丟下這句話,和舒夏走了。
方蔓此時才明白過來,她讓溫辰墨給套里頭了!
他們5個人見了面,必定劍拔弩張。
所以,溫辰墨才讓他們談一談,以此為由,叫他們干架,給舒夏出出氣。
而他們果然不負溫辰墨所望,打得你死我活,她還刺了宗騰。
方蔓后知后覺,氣得渾身直哆嗦,口中的牙齒簡直要咬碎了。
溫辰墨這個狡詐的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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