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夏安心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睛睜開又閉上,手機盯得就快破洞了,慕北宸依然沒有打電話過來解釋。
所以,在那個男人心里,她也沒有那么重要!
還說什么想她,還說什么她有需要,他第一時間就會出現,全都是屁話。
夏安心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撈起手機準備關機。
‘叮!’
一條短信搶先一步進來。
夏安心屏住呼吸,會是慕北宸發來的解釋短信嗎?
她帶著滿心的期待,緩緩的點開短信,結果依然是失望的。
不是慕北宸,而是米洛發來的喜訊。
‘小心心,夏氏可以收盤了,下午我會親自召開董事會,你能過來?’
夏安心快速的回復短信。
‘好,我會過去。’
她的報復計劃已經到了最后一步,這么重要的時刻她怎能缺席呢?
她要拿回夏氏的主權,讓夏盛從夏氏徹底滾蛋!
...
下午。
舒雅推來了輪椅,看著正在換衣服的夏安心,有些擔心道,“你傷還沒好,真打算這樣子過去?”
“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夏安心穿好衣服,撈起手機裝進包里。
從早上到現在,除了米洛發來的短信,手機就沒動靜了。
她這一趟出去,主要是處理夏氏的爛攤子,也想讓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慕北宸。
再說她的傷勢并沒有多嚴重,只是昨天淋了雨發炎導致高燒,昨天打了一晚上的點滴,燒已經退了。
舒雅雖然不放心,但也知道復仇一直是夏安心最重要的事,便沒有多勸,直接送她去了慕氏集團。
此時的夏氏,人心惶惶,集團內部一片烏煙瘴氣。
夏安心一路上進了電梯,都聽到好些人在討論跳槽的事情。
她到了會議室門口,所有的董事都到了,米洛此時正在召開會議。
夏安心靜等在外面,現在還不是她出面的時候。
等待期間,她還是忍不住開機掃了一眼短信,依然還是昨天晚上的記錄,所以慕北宸壓根就沒打算和她解釋。
夏安心又失望又氣,準備繼續關機。
“您好,請問您是夏總嗎?”
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悅耳低柔的女音,夏安心抬頭一看,面前站著個年輕的女孩子。
夏安心見過她的照片,這是米洛安插在夏氏的人。
她淡淡笑道,“我是。”
“米總讓我先帶您去休息室休息,等會議結束后,她會親自過來見您。”女孩笑容很甜,就像朵花蕊般慢慢綻放,讓人看著很舒服。
夏安心點頭,這邊隨她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女孩給她端來一杯溫水,恭敬道。
“我是林雪麗,夏總可以叫我小麗。”
雪麗,果然人如其名,名字好聽,人也長得很美。
夏安心一直相信米洛的用人眼光,這個女孩日后做她的助理,在合適不過。
突然,隔壁會議室傳來一陣暴怒聲,緊隨而至的是噼里啪啦掀桌子的聲音。
夏安心皺了皺眉,她太熟悉這聲音了,除了她那個混蛋不如父親,還能有誰呢?
雪麗安撫著夏安心的情緒,道,“夏總您休息下,我出去看看。”
說完,她就出去了。
其實從休息室的窗戶就可以看到外面的場景,夏盛此時在會議室里大吵大鬧,他甚至還想要去打米洛,結果被米洛直接過肩摔。
夏安心懶得出去,她不想看夏盛惡心的嘴臉,倒不如坐在這里喝水吃糕點,多愜意啊!
再說米洛從前是個特工,身手極好,她才不怕她吃虧。
夏盛顯然是被逼急了,掏出刀子指著米洛威脅道。
“只要我沒死,夏氏集團還是我的,我勸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今天大家就魚死網破。”
米洛冷嗤一笑。
身形一晃,原本夏盛手上的小刀就落到了她手上,順勢抵在夏盛的脖子上。
“想要殺我,勸你先回去練練身手。”米洛指骨輕輕一劃,夏盛的痛呼聲響起,他的皮肉被割開,隱隱有血珠滲出。
“如果不是安心交代過,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你。”
夏盛聽到‘安心’兩字,癲狂大叫,“那個賤人在哪里,讓她給我滾出來。”
‘啪!’
米洛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冷冷道,“你罵誰是小賤人?”
這一巴掌打得不輕,夏盛嘴角滲血,整個人后退了一步,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到這種下場。
那天從墓地離開,他回到夏家別墅,結果房子已經被封了,想去住酒店,結果服務員告知他卡被凍結了。
一夜之間,他從風光無限的夏總,淪落為貧困潦倒的流浪漢。
這兩天,他一直睡在橋底下,還跟街上的乞丐搶食。
而這一切,全都是夏安心害的。
這個賤人竟然在背后搞他,讓他落到淪為平陽被犬欺的地步。
恨意沖到腦門,他掄起拳頭,準備拼了。
“你這是在找我?”
便在此時,會議室門口出現一道纖細的身影,夏安心坐在輪椅上,嘴角挑起,眼里噙著蔑笑。
從斷絕父女關系后,她就懶得叫他一聲父親了。
現在連喊他名字,都讓夏安心覺得嘔極了。
夏盛看見他,瞳孔一撐,暴怒的就朝她沖了過來,吼道,“你這個賤貨,竟然讓外人這么欺負我,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爸?”
他說著,拳頭也跟著揮了過來。
然而那大掌還沒碰到夏安心分毫,便在半空中被抓住了。
夏安心捏著他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夏盛便疼得臉目猙獰。
明明在身高上,夏安心還差了夏盛一個腦袋,可在氣勢上,夏安心卻更勝一籌。
她挑眉冷笑,“夏先生別忘了,我已經當著新聞媒體和你斷絕關系,記住,現在我白安心,和你夏盛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夏盛愣了一下,驚愕的眼底布滿了血絲。
“不,只要你身上還留著我的血,我依然是你爸。”
夏安心依舊淡漠的笑著,就像是在看小丑一樣,可這一刻,她恨不得挖他的心看看。
看他的心究竟是不是黑色的,為什么能這么混賬。
可她怕他的污血弄臟了她的手,用力一擰,直接卸了他一只手。
旋即,殺豬般的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