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內勁了。剛才……”
楊星月解釋了一下經過。
楊星雨聽完不由得有些汗顏，他還以為妹妹跟燊哥談戀愛了。
“想想也不可能，燊哥是武癡，腦海里除了練武還是練武，怎么可能有心思跟妹妹談情說愛，我思想齷齪了。”
楊星雨腦海里閃過一些念頭，回過神才反應過來妹妹在說什么。
他目光看著樹上面被轟開的柏樹樹皮，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是你打裂開的？”
“對啊，你看！”
楊星月豎起右手給楊星雨看了看，上面還黏連著的木屑。
楊星雨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燊哥，炁還可以這樣用嗎？”
“對啊，炁不就應該這樣用嗎？”
“這……”
楊星雨也不懂，他就是覺得炁這么“神圣”的東西，不應該如此兒戲。
楊星月隨即把周燊關于經脈控制法的想法，說給楊星雨聽了一遍。
“什……什么？”
楊星雨聽完之后直接愣住了，眼神里充滿了巨大大震驚以及難以置信。
炁啊，這是多少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別說如今武道凋敝的年代，即使是在百年前武道昌盛的年代里面，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千金都難買一聲響，更何況比“一聲響”更珍貴十倍百倍的炁。
楊星雨對于炁的理解，遠遠不是妹妹楊星月所能比擬的，正因為他清楚炁有多么罕見，所以聽到周燊有可能通過經脈控制法，直接幫助他們練出炁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燊……燊哥，真得可以做到嗎？”
周燊哈哈笑道：“理論上有可能，實際上也不缺乏操作的能力，具體要看我經脈控制法能修煉到哪個程度。”
“燊哥你……你一定要學會啊！”
聽到周燊的話，楊星雨激動得語無倫次，恨不得跪下來向媽祖娘娘祈禱一番，保佑燊哥順利學會經脈控制法。
等說完之后，楊星雨突然又想到什么，面色嚴肅的說：“燊哥，這件事千萬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了。還有小妹你也是，從現在開始，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無論任何人都不允許再告訴他了，哪怕咱爸也絕對不可以。”
楊星月也很快醒悟過來。
“我懂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燊哥能練出炁來，和他能幫助別人練出炁來，這是兩個概念。”
“前者別人最多會利用他，但是后者的話，別人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幫助一些人練出炁，威逼利誘，甚至無所不用其極。”
“你說的不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周燊笑了笑，他自然是早就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了，不過他根本不在乎。
現在除了槍以外，其他無論是來多少人，他都根本不在乎。
10個人和100個人，在他眼里沒有什么區別。
就算是1000個人……給他一點時間，他也能全部打死。
他不愿意的情況下，誰又能脅迫得了他？
楊星雨兄妹倆，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實戰斗力罷了，要是知道的話，估計也不會再為他擔心了。
不過他也沒有去解釋，這樣挺好的，他也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
回武館的路上，周燊聽到很多武術家過來拜訪他，心里一開始猶豫著要不要見那些人？
但是突然想到有些事情，于是一路上和楊星雨聊了起來。
之前在海港城以及魯省的時候，他對于學拳并不是太上心，因為有一門大師級形意拳了，而且還是博采眾長、融會貫通了多種拳術精髓，威力驚人。
正因為如此，沒有必要再學其他的拳術。
包括【五虎斷門槍】，他原本想的就是學一下就行了，根本沒有想到去深入鉆研。
可是，他突然想到之前發現的一件事。
技能熟練度提升，甚至等級提升，【體力】和【精力】都不漲了，或者漲得很少。
他的記憶力很好，清楚的記得，形意拳升級到大師級的時候，體力和精力只各漲了0.2。
要知道，這可是博采眾家之長的【形意拳】啊，從圓滿級升級到大師級，居然只漲了0.2的屬性點。
這有點說不過去。
還有【擒拿手】也是一樣，從精通升級到圓滿級，體力和精力也是各漲了0.1。
而相比之下，五虎斷門槍從【初學】升級到【小成】，體力和精力各漲了0.1。
形意拳升級和五虎斷門槍升級所需的熟練度，完全是兩個概念，前者需要2000點，后者只需要100點，前者是后者的20倍，但是前者升級只漲了0.2的屬性點，而后者漲了0.1，卻只有2倍。
這里面的差距非常大。
擒拿手也是一樣，精通升級到圓滿，熟練度需要500點，是五虎斷門槍的5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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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一直認為，或許是每個技能升級的難度不一樣，所以增加的體力點和精力點也是不一樣。
可是現在看來，并不是拳術難易那么簡單的。
正因為如此，他在考慮著，重新學習一門拳術，也算是做一個實驗吧。
“有詠春拳、蔡李佛拳、鐵線拳、噼掛拳。”
“詠春拳，真是如雷貫耳啊。聽說李小龍的截拳道，就脫胎于詠春拳？”
“詠春拳確實稱得上是截拳道的母拳，但截拳道也是一門博采眾長的拳術，融合了西洋拳，實戰型更強。”
“但是我之前在網上查找資料時，發現國內學截拳道的人很少，這是為什么呢？”
“截拳道很復雜，‘任何招式’都可以看成是截拳道的招式，截拳道本身沒有固定的技巧，它并不是某一種武術，而是一種思想、一種理論。但是沒有固定的招式也就很難有具體的訓練方法，這樣的話怎么來練習？”
“噢，我明白你意思了……”
他們一路來到振華武館。
從后面進的院子。
室內練武場里面人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學生，因為放暑假，過來學武來了。
周燊笑道：“你們粵省這邊，小孩子練武的蠻多的，我們那邊武校全都倒閉了。”
楊星雨無奈笑道：“說實話，現在學武的人，比10年以前少了九成。粵省人賺錢發達的意識比什么都強烈，武術現在只流行在落后的城市和地區，發達地區的人都專注賺錢，不會花太多精神。”
楊星月跟道：“現在武術之風盛行的地方就是佛三了，那邊是武術之鄉嘛，另外就是南番順，就是番禺、順德。其他地方，小孩子主要在學跆拳道，對華國武術，基本上無人問津。”
聽到兄妹倆的話，周燊點點頭。
至于武術為什么不行，其中的原因早就已經剖析過很多遍了。
周燊慢慢朝前走去，腦海里閃過一些念頭。
這些念頭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里面開始生根發芽。
只是，暫時他還無所覺。
……
出乎楊家人，以及眾多老拳師的意料，周燊并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情，反而興致勃勃的和五六個老拳師聊著拳術。
從上午聊到午飯。
吃過午飯之后，連休息都沒有，大家又繼續聊。
他對于【詠春】寸勁，以及【噼掛拳】尤其感興趣。
寸勁就像崩勁、靠勁一樣，也是一種發勁技巧，他專門向那位詠春拳老師傅，同時也是他的本家周浩然師傅請教了一番。
除了詠春拳，其次就是噼掛拳了，也叫【大圣噼掛】，是一種兇勐至極的小拳法。
武術里面有句話，“八極加噼掛，鬼神都不怕”。
雖然有一定的夸張成分，但是噼掛拳厲害之處無需多言。
“香江明星里面練習大圣噼掛拳的人很多，周老師，你知道大圣噼掛門的掌門人是誰嗎？”
“誰啊？”
“黃秋生。”
“啊？認肉叉燒包那個黃秋生啊？”
“對啊。就是他。”
“哈哈，真得假的啊？”
“真得啊，周老師不相信可以到網上去搜索嘛，黃秋生的噼掛拳很厲害的。”
“我第一次聽說，長見識了……”
在交流的過程中，周燊也給眾人演示了一番他大師級的形意拳。
“形意拳發的是整體勁，要求四肢百骸內外合一整體發勁，不能胳膊是胳膊腿是腿，誰也不管誰……”
說話間，周燊在演武堂中間，練起了形意拳。
噼拳、崩拳、炮拳、鉆拳、橫拳……
而隨著拳法的演示，他腳底下的蹚梨步也在快速的走動著。
駭人的風雷之聲以及腳底下發出“嘶啦”聲，隨著一招一式、一拳一腳，爆發開來，回蕩在演武堂，響徹在眾人的耳畔。
詠春拳的周浩然師傅、噼掛拳的葛彭師傅、鐵線拳趙文淵師傅等等，包括程氏八卦掌程立章，楊家游龍八卦掌楊忠偉等等。
這些嶺南老一輩的武術家，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楊星月更絕，她跑去后面，把接近100名大小學員，全部都叫了過來，大家盤腿而坐，看周燊演練形意拳。
楊星雨看到這一幕，對妹妹豎起了大拇指。
中華武學已經沒落了，如今已經到了及及可危的地步，究其原因，最主要的是大家對于武術不信任了，他們沒有經歷過國術昌盛的年代。
也沒見識過國術橫掃八方的樣子。
但是在網絡發達的今天，看到了小丑在武臺上賣弄，丟人現眼。
在這樣一個四面楚歌的大環境下，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都是欲蓋彌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還愿意學習國術的人，見識真正的武學。
只有見過真正的頂尖武學是什么樣子，才能在以后的武道路途上，堅定信念，不忘初心！
“噗！噗！噗！”
“嘶啦—嘶啦——”
恐怖的拳勁，以及腳底板和演武堂地面青磚摩擦聲，不斷的響起。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所有人都會以為這一切都是假的，是音響放出來的音效。
他們瞪大眼睛看著，生怕錯過任何一招。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學徒，他們在現代網絡的沖擊下，對于傳統武術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敬畏之心。
武術，那不是用來鍛煉身體的嗎？
打人還是要學搏擊散打，最次也得練個跆拳道。
然而今天他們才發現，原來，華國武術居然這么厲害。
很快，周燊一套形意拳打完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那一張張激動的臉，知道大家還想看看拳頭的威力，于是哈哈大笑一聲，一個躍步炮拳，一拳砸在了場邊木人樁上。
“轟”的一聲巨響，木人樁像是被炮彈擊中般，被一拳給打出去四五米遠，半道上就直接解體了，炸得四分五裂！
“……”
演武堂里面，瞬間鴉雀無聲。
久久之后，一位后生仔咽了口吐沫，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這是真得嗎？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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