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其實有故意的成分,他心里暗暗腹誹,要是他表現得嚴重點,怎么讓七爺和夫人有和好的契機不是。
想想他們這些在七爺手下做事的人有多難。
不但要管老板公司的事,還要管老板的感情,不容易啊。
七爺心情不好,他們也跟著不好過。
唯一能讓七爺心情好的,不就是夫人了,把兩人往一塊去,準沒錯。
白芷跟著周銘走過一道長長的長廊,轉個彎,就到了霍翊深住的房間。
這個時候,門口站了兩個保鏢。
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她坐在輪椅上,腿腳不便的樣子,可那容貌依舊風韻猶存,足見年輕的時候是何等風華的絕代佳人。
看穿著打扮,這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霍翊深的媽媽了。
她的輪椅有個女人推著,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年紀輕輕又長相貌美,身上穿著貴氣,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名媛千金。
蔣妤蘭是霍家前任主母,霍翊深的母親。
她焦急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旁的女人則是安慰著她:“阿姨,您別擔心了,七爺不會有事的,不是說傷到的是手臂嗎?子彈說不定只是稍稍擦過。”
“音音啊,還是你懂事,可惜了,你要是也有你媽那么好的醫術就好了。”
白音笑了笑。
蔣妤蘭摸了摸自己的腿,紅了眼:“當初我就是遇到了那些暴徒,導致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這些年,我都不敢回國去見那些親戚朋友,躲在這國外。翊深好不容易來看自己一次,卻沒想到,又遇上這些事。你說,我殘疾了也就算了,我的兒子可不能有事啊。”
白芷聽到這談話,就更肯定眼前這兩人的身份了。
“媽......”白芷叫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媽,讓蔣妤蘭愣住了,她轉過頭來,看到站在面前的白芷:“你是?”
周銘連忙解釋:“夫人,這是七爺的新婚妻子,老家主和您應該說過一下。”
聽到這話的蔣妤蘭并沒有想象中的驚喜或者開心,而是皺了皺眉。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芷。
見白芷身上的穿著,倒是也得體,不至于穿什么地攤貨過來。
“我聽說,你的父親是個看倉庫的?”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有點看不起人的意思。
蔣妤蘭語氣似乎也沒有過多的輕蔑在里面,就好像正常陳述一個事實一樣。
并沒有讓人聽了特別不舒服。
或許這就是骨子里的教養,蔣妤蘭哪怕不滿自己兒子隨隨便便找了一個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女人結婚,可面對白芷,她還是并沒有明顯表現出那種輕視出來。
白芷并沒有很在意:“是,我爸的確是做這個工作的。”
“這樣啊。”蔣妤蘭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唇色,立馬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霍翊深的手,會不會落下什么病根之類的。
白芷的心,這會也在房間里,霍翊深到底有沒有傷很重?
說是傷到手臂,會不會落下殘疾,也是她擔心的。
過了一會,房間的門打開了。
凱斯醫生走了出來。
“凱斯,怎么樣,七爺他?”周銘率先將所有人的關心都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