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川連忙拿起手機，剛開口叫了一句爸，就被電話那頭的人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為了留住最后一點顏面，薄文川只能走到門外，忍氣吞聲地一句句應道，“是是是，是我沒做好當父親的責任。”
“對，您說的都對。”
……
第二天，老爺子再度來看薄南軒。
他盯著孫子的臉，簡單問了幾句，隨即也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然而離開前，照例說了薄文川幾句。
老爺子坐在回老宅的車上閉目養神，管家在身側瞅了一眼，問：“要查嗎？”
老爺子笑了一下，笑意很快收攏不見，輕聲開口。
“查。”
他昨個晚上心存了懷疑，今天一趟便是特意來確認薄南軒有沒有扯謊的可能。
“你又知道了？”他眼角挑了一下，臉上的褶皺跟著顫。
老爺子沒有和別人道明他的猜測。
管家似笑非笑地搖搖頭，“我只是知道您不會為了說幾句廢話，還專門跑一趟。”
老爺子輕哼了一聲，繼續閉上眼養神，腦子里又想到了薄南軒所說的那個中年男人。
他唇角輕輕蠕動，叮囑管家：“目前還不知道是誰把手伸到了國外，調查的動作小點。”
“好。”
三天后，中午。
薄老爺子叫了人來陪他吃飯。
而那位陪吃的，正是薄氏的掌權人。
“多吃點。”薄老爺子夾了一塊牛肉放在薄司寒的碟子上，嘴角浮著淡淡的笑意。
“好，爺爺您也多吃些。”薄司寒點頭，夾起了那塊口感極佳的牛肉，往嘴里送。
吃完了牛肉，他才說，“對了，爺爺，若你有什么身體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說出來，不要一個人藏著掖著。”
薄司寒這段時間受了陸驚語的影響，不自覺便想到和爺爺這般叮囑。
薄老爺子笑了笑，樂道：“好，有心了。”
隨即，他拿起手邊的熱茶，一邊吹氣一邊詢問道：“誒，經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之前薄氏有個合作項目是關于進口藥物的，現在發展的怎么樣？”
薄司寒放下筷子，在腦子里搜索關于藥物合作的項目。
但是，太多了。
薄氏每天都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新項目。
薄司寒不禁偏過頭，看著爺爺問：“您指哪一個？”
“就去年六月份的，我記得還是你親自談的呢。”老爺子吹散了一些熱氣，淺嘬了一小口，發現不那么燙了，又喝了兩口才放下。
“想起來了。”
薄司寒腦子里閃過一個人，拿起筷子，邊夾菜邊道：“那個項目發展還可以，但是長久不了，估計到明年就要停了。”
“合作方那邊談了么？”老爺子瞧著他，淡淡開口。
“還沒有，等到了時候會提前通知。”
“他們還有推出新的項目嗎，我感覺他們眼光不錯，對社會的發展趨勢很有一套，你要多學學。”老爺子好心囑咐，話說到最后又略嚴肅了起來。
對薄氏唯一的繼承人，他不得不抓得緊一些。
“好，我會和他們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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