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瑾質問的話音落下，車內的氣氛瞬間降低到冰點。
童臻臉色一片蒼白，急忙否認道：“老公，當初蘇沫跟司云焉調換的事情我也是被瞞著毫不知情，我那時候才生產整個人都虛弱，哪里會知道孩子被抱錯了……”
司瑾微瞇著眸子，分明從童臻的眼底看到了慌張跟閃躲。
做了這么多年夫妻，他對童臻也分外了解，她要是真的不知情，不會是這樣一副心虛的態度。
童臻唯恐司瑾不相信，又忙道：“老公，你千萬不要相信司云焉說的那些話，她到底不是我們親生的，怎么養都養不熟，她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挑撥離間！”
司瑾冷聲道：“我當然知道司云焉沒安好心，但她已經落到這個下場，也沒必要再說假話。”
童臻急了：“她這么做，就是想在怨恨我們要送她去警察局，所以才在臨走前給我潑了一盆臟水！”
“當年的事情也是蘇沫被找回來后我才知情的，要是早知道司云焉不是我親生的，這些年我何苦對她這么好？”
司瑾反問道：“那后來蘇沫被找回來后，你明知道她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為什么還要苛待她？”
童臻低著頭：“我……我……”
見童臻說不出話來，司瑾臉色驟然轉冷，直接道：“這件事我可以查清楚，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童臻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伸手緊攥著衣角，聽著司瑾分外漠然嚴肅的聲音，她知道自己瞞不住了。
司瑾是個聰明人，倘若他沒有發現端倪，是不會找她質問的。
童臻一咬牙，只能承認道：“對不起老公，我當年也是一時糊涂……”
司瑾：“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小沫被別人抱走，這么多年都沒有想過去把她找回來？”
“老公，那時候家里已經有了云焉！”童臻眼睛瞬間泛紅，拉著司瑾的手就道，“我也很為難，云焉這孩子是無辜的，她既然跟著我來到咱們家，我就想著好好對她。”
司瑾面色冷沉地一把甩開她的手：“司云焉有什么無辜的！你連我們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在乎，竟然還去可憐一個外人？”
童臻緊抿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司瑾深吸了口冷氣，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車內的氣氛更加死寂。
片刻后，司瑾情緒冷靜下來，深嘆一口氣道：“這么多年的婚姻，我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如今我也累了，我們離婚吧。”
童臻驀然瞪大雙眸，不可置信道：“老公，你……你因為這件事就要跟我離婚？”
司瑾硬聲道：“如果當年我能早點知道實情，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這么久，錯了就是錯了，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童臻慌了，忙哭著哀求道：“可是我們都做了這么多年夫妻，你現在跟我離婚，今后我的面子該往哪里擱？”
“何況我已經知道錯了，蘇沫跟司云焉的身份也互換回來了，明明一切都過去了……”
司瑾打斷道：“在你那過去了，但是在我這，永遠都過不去！你連一個稱職的母親都做不到，還有什么資格做司家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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