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敢問先生此言何意?”
曹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梁方看著曹操,淡淡一笑。
雖然是在笑,可那聲音著實有些瘆人。
就好像指甲在玻璃上摩擦一樣,讓人不由地起雞皮疙瘩。
“在下的意思是,徐州城內有大能者在施法,擾亂了曹將軍攻城之路。”
帳中之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曹操更是心頭發麻,他可是聽說過當年黃巾之亂時,呂布、董卓與張角一戰時的場景的,那場面太他么瘆人了。
想不到如今徐州城內竟然有這號人物,不過好在人家只是用了些飛沙走石,遮人耳目的小手段而已,若真是和張角一般,那就坑爹了。
“先生,可有辦法破除法術?”
梁方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相助將軍。”
曹操眼珠子一轉,隨即問道:“不知先生想要什么?”
梁方嘴角一咧:“我乃茅山弟子,此次出世,乃是為了歷練自身,今聽聞曹將軍招賢納士,特來相投。”
曹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就是想要當官嘛。
早說啊,哥這可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你有能耐,啥人咱都用。
“若是先生可助我破掉城池,我愿招先生為幕僚,不知可否?”
“好,就這么說定了,明日出戰,我只會破掉對方法術,你們只管攻城即可。”
梁方自信滿滿地說道。
其實早在他來曹操這之前,就已經研究過徐州城內之人所施展的法術。
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些小把戲,障眼法罷了,他可是茅山的精英弟子,若是這點手段都沒有,還玩個屁呢?
第二天一早,曹操便率領大軍再度來到徐州城下,擺出了攻城的架勢。
果然剛剛開始準備攻城,就見平地起風云,飛沙遮日月。
曹操看了一眼身邊的梁方。
只見梁方左手拿著一張符紙,右手拿著一把桃木劍,眼睛微閉,口中念念有詞。
“急急如律令,定!”
此言一出,梁方手中符紙突然燃起,手中桃木劍指向前方。
霎時間風停沙止,眼前瞬間恢復了光明。
與此同時,在城樓上看著城外的陶謙猛然回頭看向身邊的中年道士,此人正是于吉。
“上仙,這是何故?”
于吉掐指一算,淡淡笑道:“使君不必擔憂,不過是一宵小之輩,破了我這障眼之法罷了。”
“那怎么辦?曹軍就要攻城了!”
于吉搖了搖頭,說道:“使君勿憂,曹軍要退兵了!”
此言一出,陶謙愣住了。
要不是知道這道士很有本事,他根本不會相信這道士的話。
說起來,自從黃巾之亂后,世家大族對于道士的話都持懷疑態度。
就像曹嵩,雖然尊敬于吉,可也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所以他掛了。
“此言當真?”
于吉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就在曹軍剛準備全面攻城之際,一匹快馬朝著曹軍奔來。
“讓開,緊急軍情!”
曹操一聽,心中咯噔一下,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主公,這是曹仁將軍給主公的密信!”
曹操忙打開一看,隨即哈哈大笑道:“曹仁言有青州黃巾軍再度犯邊,卻被曹仁大敗而歸。這點小事也值得快馬來報,這小子真是,哈哈……”
眾將聽聞,皆露欣喜之色,唯有程昱眉頭一皺。
“傳令,大軍攻城,如今徐州邪術已破,我大軍必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給我殺啊!”
曹操喊完,曹軍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蜂蛹朝著徐州城殺了上來。
城樓上于吉一愣,這咋回事?按著他算到的結果,曹操應該直接退兵了才是,怎么會突然攻城了?
陶謙看著殺過來的曹軍,頓時慌了神,忙讓曹豹上來指揮城池保衛戰。
而陶謙則是退到了城樓中等待,于吉跟在陶謙身后。
“上仙,不是說曹操要退兵了嗎?怎么還越打越勇了呢?”
于吉再度掐指一算,眉頭微皺,他竟然有些算不準曹操的命運了,因為他算到的還是曹操要撤兵了。
“這個,不是不退,是時候未到,到了自然應驗!”
于吉為此事找了一個好的理由,殊不知這個理由還真的接近了真相。
很快,一天的攻城戰結束了。
由于曹操一路屠城,讓徐州對于曹操極度反感。徐州城上的將士紛紛浴血奮戰,死不投降。
以至于曹操攻城一天,硬是啥效果都沒有。數次攻上城頭,都被人給弄下來了。
回到營地之后,曹操立馬召集大將們前來議事。
營帳之中,曹操正襟危坐。
“諸位,曹仁發來戰報,說是袁術起大軍三十萬,準備攻打陳留。”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程昱說道:“主公,兗州乃是我這根基,不可失也。當速速回軍去救,以防不測!”
曹操眉頭一皺,問道:“可否等攻破徐州之后,再行回兵?”
程昱勸誡道:“主公,如今徐州上下軍民一心,非短時間內可破,然若是兗州有失,我等皆無家可歸矣!”
曹操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既如此,那便撤軍回兗州,先擊退袁術再說!”
“主公英明!”
于是當天夜里,曹操便帶著軍隊悄悄離開了徐州,朝著兗州而去。
第二天一早,徐州城便嚴陣以待,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曹軍前來。
陶謙有些不解,遂派人出城查看,結果發現曹營早已人去樓空。
陶謙大喜,方才相信于吉是真的有本事,能夠算到曹操是真的要退兵了。
可惜雖然能夠算到,卻不懂用兵之法,不然以于吉為主帥,那還不是咋打咋贏?
陶謙不知道的是,就算你任命于吉為主帥,他也不敢一直給你預測天機,否則必遭天譴。
其實所謂預測天機就是相術,而動用相術之人必有五弊三缺,此乃命里的定數。
五弊者,鰥、寡、孤、獨、殘。三缺則是錢、命、權這三缺。
正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以道術預測天機,擾亂因果循環,強行改變他人命運,此乃大忌,必然遭至上天的報復。
當年的張角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強行預測黃巾未來之路,最終遭到了反噬,壽命大減,直至一命嗚呼。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