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仵作皇妃:暴君輕點寵 > 第三百三十八章 被黃金沖昏頭腦
  夙滄墨眉心一跳,深深地看了姜亦依一眼,眸光漸深,卻什么也沒有說。

  沉默了一會兒,夙滄墨才收回了視線,見姜亦依一臉好奇,他闔上雙眸,回憶起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冬至后的第三天,當時天氣寒冷,還下著雪,朕從外頭回宮,經過宮門的時候,見著把守宮門的幾個侍衛湊在一塊兒,不知道在干什么,朕便讓李公公下去看看情況。”夙滄墨的眸色沉了下去,額角青筋直跳,“當時朕還不知曉發生了何事,直到李公公慌亂的抱著一個嬰孩鉆進馬車。”

  似是想到了那會兒的場景,夙滄墨掩在袖中的雙手緊握,眼眶隱隱泛紅,“那么冷的天兒,那孩子只被一塊兒單薄的布裹著,聽侍衛們說,那孩子是在雪地中發現的,若不是侍衛們及時將孩子抱起來,恐怕……”

  每次回想起五年前的事情,想起小識被凍得渾身泛青,夙滄墨的心中便洶涌著恨意,恨不得將那個姜貴妃立刻抓回來,讓她也在寒冬臘月體會一下小識當時的痛苦。

  若是不想要小識,當初為什么要將小識生下來,送回來也就罷了,偏偏那般隨意地將剛出生的嬰孩扔在雪地中,若非當時整個太醫院集體出動,恐怕以小識先天不足的身子,早已活不到現在。

  姜亦依能夠感受到夙滄墨言語中對姜貴妃的恨意,先前的確是她想岔了,她還以為夙滄墨是因為那一夜的事情才始終不愿意放過姜貴妃,如今看來,更多的是因為姜貴妃狠心地將小識拋棄在冰天雪地當中。

  盡管夙滄墨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那時候的情景,但是僅憑那么幾句話,姜亦依也能想象到,難怪小識的身子經太醫調理了那么多年都沒有起色,原來是剛出生便遭受了那種罪,本就先天不足,那會兒又被凍了那么久,剛出生的孩子哪能受得住。

  姜亦依的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攥住,疼的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莫說夙滄墨想要殺了姜貴妃,若是她不是姜貴妃本人,她也想殺了姜貴妃泄憤。

  思及此,姜亦依垂下眼瞼,思緒再次回到五年前那個會功夫的嬤嬤身上,究竟是誰指使她搶走了孩子,又為什么要來一招貍貓換太子?

  姜亦依心緒亂的很,這些年以來經歷的事情仿佛被一條線串在了一起,陰謀似乎早已經從她逃出地宮的時候便開始了。

  不!也許是從她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只不過原身莫名死去,她占用了原身的這副身軀,也代替原身鉆進了這個蓄謀已久的圈套當中。

  姜亦依長睫微顫,雙唇緊緊地抿著,唇角隱隱泛白。

  無論背后之人是誰,總歸都與靖王妃有關系,那個人只可能與靖王妃關系親密,否則不會將事情與挖心的那樁案子攪和在一起。

  是靖王爺?或者是左相?

  以這兩人于靖王妃的關系,皆是有可能的。

  思來想去,姜亦依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倒是眉頭緊緊地皺著,臉色嚴肅。

  夙滄墨平復了心中的怒氣后,再看向姜亦依的時候,便見她面色冷沉,似是因為他方才的話而不悅。

  他心念一動,趁機說道:“你不知曉,在認識你之前,小識全然不像現在這般,先前的他與同齡的孩子并不一樣,甚至過于穩重,朕知曉他是想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但是朕也沒想著讓他在這么小的年歲便過的那么累。”

  姜亦依不免想到初次遇見夙遙識的時候,小家伙懂事極了,與姜小淵簡直處于兩個極端,后來知曉夙遙識的身份時,她還以為是夙滄墨刻意將他培養成那副模樣,但原來并不是她想的那般。

  察覺到姜亦依的動容,夙滄墨趁熱打鐵,繼而說道:“你也知曉小識有多么喜歡你,有你在的這段時日,小識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僅是朕,每個認識小識的人都這般講。”

  姜亦依眼皮一跳,愈發覺得夙滄墨這話的走向不大對,她的心中隱隱生出一種預感,抬眸看向夙滄墨。

  兩人不經意間四目相對,夙滄墨輕捻手指,面色嚴肅:“你也看得出來,對于小識來說,你很重要,甚至比朕這個父皇都要重要,為了小識,亦是為了你的前途,留在京城,可行?”

  “陛下,我……”姜亦依下意識便要拒絕。

  “朕會給你一個官職,不受任何人管制,只要有大案子發生,你便可以參與調查。”夙滄墨將姜亦依未能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制止,拋出了一個極大的誘惑,“每個月的俸祿百兩黃金,如何?”

  百兩……黃金???

  這狗皇帝瘋了嗎?究竟是北云國富的流油,還是他自己的私庫就那么富有?

  姜亦依險些被夙滄墨口中的百兩黃金沖昏頭腦,差點就要點頭應下此事,好在最后關頭及時醒悟,才沒有將頭點下去。

  她心中糾結的很,一方面是黃金的誘惑,一方面是生命的代價,姜亦依心中的天平在這兩處瘋狂搖擺,最終想到夙滄墨的狠辣手段,天平剎那間傾向這條小命。

  心中下了決定,姜亦依咬了咬牙,強忍著心痛:“陛下,恕我無法答應。”

  夙滄墨瞳孔微縮,他方才分明已經看出她心動了,為何會忽然間改變了主意?

  “為什么不愿意留在京城?”夙滄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子稍稍前傾,逼近姜亦依,“難不成你還在顧忌朕先前那些胡言亂語?”

  “不是,不是因為那些話。”姜亦依下意識朝后仰了仰身子,微微抿唇,“方才陛下已經解釋過,我也只當那是玩笑話而已。”

  玩笑話?

  夙滄墨唇角揚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卻又很快被壓下,他沉吟一瞬,猛地抬眸看向姜亦依,薄唇輕啟:“難道是因為你那所謂的心上人?”

  簡直是瞌睡了送枕頭,既然夙滄墨遞來了合理的借口,姜亦依便順著桿子往上爬,一本正經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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