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暫時遺忘了的畫面,又被嚴衫的這么一句話,直接勾了起來。
但顧檸還是很快掩藏好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她踱步,來到嚴衫旁邊的那條椅子上坐下:“我跟他本來就只是形婚,他想要去哪兒,從來都是他的自由。”
嚴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是,形婚跟戀愛結婚多少有點不一樣。”
對此,顧檸也是認可的。
在這段婚姻里,她跟沈均衡應該最多相敬如賓吧?
至于恩愛,如膠似漆這些,大概都不會存在的。
“咱們好不容易碰上面了,不聊這些!”顧檸看了看四周,問道:“有酒嗎?突然想喝點酒。”
嚴衫微愣了一下。
她跟顧檸認識這么久,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顧檸主動提出要喝酒。
有點意外。
但她也沒多問,只是默默的留意起了顧檸的情緒。
而此時,沈均衡剛從某場宴會現場離開。
他也沒想到,今天會在宴會上碰到許婧伊。
更沒想到,許婧伊喝得酩酊大醉,還跑到他面前說了一大堆胡話。
后來,甚至醉得連站都沒站穩,直接跌進了他的懷中。
不過,沈均衡很清楚,作為一個有婦之夫,跟女人保持距離,是最基本的義務。
他幾乎是毫不留情地就將她給推開了,并且把她交給了現場的服務生。
而這會兒,他回到車上,才有空給手機充上電。
重新開機后,他才看到了顧檸給他發來的消息。
點開照片,發現是海城下了雪的照片。
沈均衡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
的確,車上已經覆上了一層雪花。
像這樣的事情,他往常一般都不會去留意。
沈均衡看過消息后,還是沒回消息,而是趕忙驅車往明城花園趕去。
一到樓下,他就下意識地先抬頭看了一眼樓上。
黑漆漆的一片。
打他跟顧檸結婚的這三個月以來,幾乎每一次他回到家中,燈都是亮著的。
顧檸也都會在家里等他。
有的時候,她總會嘰嘰喳喳的跟他分享一些細碎的事情。
他雖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但通常,都有在認真聽。
而如今,看到住處一片漆黑,他竟有些不習慣了。
原來,開始習慣一個人的存在,是這樣的感覺啊。
不過,顧檸在海城的活動,不是傍晚就結束了?
這會兒,怎么樣都應該已經回到豐城了啊。
沈均衡有點疑惑,剛想回條消息問一下,她這會兒在哪兒。
顧檸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沈均衡很快就接聽了。
但電話那頭傳來的,卻并不是顧檸的聲音。
“是沈均衡?”
“嗯,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阿檸的朋友嚴衫!她現在在我家里,她喝醉了!滿嘴都在喊你的名字……”嚴衫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給沈均衡打了電話。
人家都說,解鈴還須系鈴人。
她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顧檸今晚上的不對勁,就是因為沈均衡。
“喝醉了?”沈均衡蹙眉。
這好端端的,怎么跑去喝酒了?
沈均衡沒有追問,在轉身疾步走向自己車子的同時,問道:“你家里的地址?”
沈均衡就以很快的速度趕去了嚴衫的住處。
沒過多久,他就見到了喝醉酒的顧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