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炆看了顧肆一眼,沒說話。
夏時韻一怔,眼淚不爭氣了點流了下來,“我不打擾他,我就見他一眼也不行嗎?”
“不行!”顧肆冷著臉道。
夏時韻踮起腳向書房張望,想看看里面的情景,奈何顧肆和斯炆就像兩個門神似的站在書房門口,她什么也看不見。
斯炆有些看不下去,出聲道:“夏小姐,你還是回屋休息吧,陸總這里我們會照顧,不會有事的。”
說罷,斯炆叫來一個女傭送夏時韻回屋。
夏時韻也看出來了,這兩人是鐵了心不會讓他進去看陸妄承的,與其在這里和他們耗著,倒不如回房再想想辦法。
夏時韻看向斯炆,道:“斯炆,有情況隨時和我說,我也是醫生,能幫上忙的。”
這個時候,夏時韻也不裝了。
斯炆點了點頭,沒將夏時韻的話放在心上。
雖然夏時韻是學醫的,會一點醫術,可她畢竟還沒畢業,連行醫執照都沒有,又能幫上什么忙呢。
......
夏時韻回到房間,坐立難安。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么焦急過,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和陸妄承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夏時韻從不知道他身體竟然還有舊疾,平時看他生龍活虎的,她也從沒懷疑過他身體是否健康。
夏時韻有些懊惱,早知道他身體還有舊疾,她應該給他看看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這么一直等到半夜,整個別墅寂靜得可怕。
夏時韻一點睡意也沒有,心情是越來越擔心緊張。
她走到陽臺上,聽著遠處的海浪聲,冷風一陣陣吹來,她心里忽然間涌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不知道為什么,夏時韻總感覺怪怪的,她雙手撐著欄桿做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余光突然瞥到了書房的陽臺。
夏時韻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斯炆他們不讓她進去看陸妄承,她可以偷偷從書房陽臺翻進去看他呀!
只要她小心一點不弄出聲響,就不會驚動任何人。
書房陽臺和離臥室陽臺之間有三四米的距離,中間的墻壁有一根排水管道。
夏時韻在心設想了一下,她可以先從臥室的陽臺跳到排水管道上,然后再借助排水管道跳到對面的陽臺......
覺得可行后,夏時韻便回屋換了件衣服,然后爬上陽臺,縱身一躍跳到了排水管道上,雙腿分別纏住管道,身體倒轉,她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書房陽臺,腳下一蹬,用盡全身力氣再次縱身一躍,雙手抓住陽臺了欄桿......
“嘶!”
左肩忽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刺痛,夏時韻緊緊咬著牙,悶哼一聲,她意識的松了左手,只留下右手緊緊抓住陽臺欄桿,整個身子顫巍巍的吊在陽臺外面。
夏時韻這才想起,自己左肩上還有傷,此時左肩傷口處火辣辣的疼,感覺還有濕熱的液體往下流,多半是傷口裂開了......
夏時韻緩了緩,咬著牙抬起左手抓住陽臺欄桿,她深吸口氣,雙腳瞪了一下墻壁借力,雙臂用力翻上圍欄,動作迅速的翻上了陽臺。
雙腳落地的瞬間,夏時韻半跪在地上,用力按住左肩的傷口做了兩次深呼吸。
等氣息平緩了,夏時韻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陽臺的玻璃門旁。
書房里鴉雀無聲,一個人也沒有。
怎么回事?斯炆和顧肆呢?
夏時韻悄悄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只看見陸妄承躺在書房的沙發上。
她快步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小聲叫他,“妄承哥哥......”
“......”
陸妄承昏睡著,沒有半點回應。
夏時韻顧不得那么多,連忙握住他的手給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