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璽宴的路上,夏時韻告訴陸妄承,陸長安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情了。
陸妄承聽后,并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道:“長安猜到了?”
夏時韻點頭,指了指衣領上別著的胸針,“就應該這個,他還以為你喜歡我,我就直接坦白了,不是你喜歡我,而是我喜歡你,我在追你。”
陸妄承看著夏時韻,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什么叫不是他喜歡她......
陸妄承正要說什么,就聽見夏時韻道:“長安這孩子雖然性格有點叛逆,但心眼是好的,你平時別對他太嚴厲了,有時間多陪陪他。”
陸妄承一想到陸長安就頭痛,“不對他嚴厲點,他能上天!”
夏時韻道:“那也不能太嚴厲,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需要人教的。”
陸妄承笑了一聲,握住夏時韻的手把玩著,開玩笑道:“這么快就帶入后媽的角色了?”
夏時韻臉頰發燙,開口道:“我就是想著,長安從小就沒有母親,已經很可憐了,你這個做父親的,應該多關心安心他,給他更多的陪伴和關愛。”
長這么大,夏時韻從未體驗到過父愛母愛,她知道那種感覺有多孤獨難過,所以,他不希望陸長安也去體驗。
陸長安比他幸運,至少,他有家,有父親和其他親人......
而她,什么親人也沒有,一出生就被遺棄在路邊。
陸妄承看著車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墨色的眸子逐漸冷了下來,眼底覆上一層薄冰。
夏時韻敏銳的察覺到了陸妄承的神色,以為是自己說錯話惹他不開心了,于是道:“對不起,我......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就是......”
“不用道歉。”
陸妄承握緊夏時韻的手,“你說的很對,我確實應該多關心關心長安。”
以前他因為不得已的原因不在錦城,對長安沒有盡到半點做父親應盡的職責,現在他既然回來了,那就應該將這些年缺失的遺憾補回來。
不管怎么說,長安現在是他的兒子。
他要對他的一生負責!
......
璽宴。
陸妄承和夏時韻一下車,門口一長相斯文的男人就熱情的迎了上開。
“陸總,夏小姐,請進。”
說話的是厲晏君的助理,叫允方。
“你們老板還沒到?”陸妄承問道。
允方道:“老板一早就在店里,沒離開過,這會兒正在上妝,今晚老板要登臺。”
“厲先生要登臺?”夏時韻有些興奮。
“是,老板今晚唱《貴妃醉酒》,顧少爺已經到了,陸總,夏小姐請。”
夏時韻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向戲臺的方向張望,眼里滿是好奇。
陸妄承看她這么感興趣,開玩笑道:“不生厲晏君的氣了?”
夏時韻干咳一聲,“誰說不生氣了,生氣歸生氣,又不影響我看戲!”
陸妄承好笑。
到了二樓雅間,便看見了先他們一步到的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