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韻緊抿著唇,大滴的淚水掉落在地上,“程師兄,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兒?”
程燼見夏時韻突然哭了,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她的頭,安慰她一下,可突然想起什么,又將手收了回來。
“小師妹,你要聽實話嗎?”他問道。
夏時韻微微偏著頭看他,點了點頭。
程燼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年輕,長得漂亮,身材好,學歷高,能力強,性子溫柔,聲音甜美,做事靠譜,小師妹,你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優秀的女孩子。”
夏時韻被程燼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逗笑了,“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好。”
“我也有脾氣暴躁的時候,甚至生起氣來還會打人。”
程燼嘴角含笑,“能把你惹生氣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打他,也算是在做好事了。”
夏時韻笑了起來,“程師兄,我今天才發現,你真的很會安慰人。”
“這話對別人說是安慰人,對你說,是實話。”
“謝謝你程師兄。”夏時韻是真的很感激他。
程燼頓了頓,又道:“小師妹,永遠不要否定自己,陸妄承不愛你,不是你不夠好,是他眼瞎,看不到你的好,這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你總會遇到一個把你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去疼愛的人。”
夏時韻苦笑,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道:“程師兄,我喜歡了他八年。”
“八年?”程燼吃驚,“你和陸妄承認識這么長時間了嗎?”
“以前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
夏時韻回憶起以前的事,“我小時候,有一次快餓死了,是他給了我一個紅糖饅頭,讓我免于餓死在街頭。”
程燼不了解夏時韻小時候的經歷,聽她這么說,便猜想她小時候肯定過得很苦。
“就因為他給了你一個紅糖饅頭你就喜歡上他了嗎?”程燼問道。
夏時韻搖頭,“不是,是后來,他又救了我一次......”
后面的話,夏時韻沒說完。
程燼見她不愿意說,于是也沒再追問。
夏時韻將最后一口啤酒喝完,然后站起來把地上的空瓶都撿起來裝進垃圾袋里,“不說了,走吧。”
已經很晚了,再待下去明天會耽誤他上班的。
程燼站起來,接過她手里的垃圾,“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時韻不想麻煩她,他們不順路,一去一來耽誤他時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
“還和我客氣什么,再說這么晚了也不好打車。”
夏時韻還想說什么,程燼已經去丟垃圾了。
兩人下了樓,程燼對夏時韻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辦公室把衣服換了。”
他還穿著白大褂。
夏時韻點了點頭,這時,一群人突然沖進了醫院大廳。
“沒天理啊,你們這些無良醫生,謀財害命,媽啊!我的媽呀,你死得好慘啊!”
帶頭的是個三十幾歲的男人,穿著孝服,哭得驚天動地,其他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都是披麻戴孝。
又一個婦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媽啊!我的媽啊!你怎么就這么走了......明明早上還好好的,中午突然就不行了,你們這群缺德的醫生啊,我媽就是被你們害死的!”
夏時韻第一次見到這陣仗,腦子里瞬間冒出一個詞:
醫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