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瞪了她一眼。
夏時韻坐在蔣老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爺爺,我這不是戀愛腦,但凡陸妄承說一句不喜歡我,我馬上就能離開他,可是,他喜歡我,我也很喜歡他啊,我舍不得離開他。”
蔣老皺眉,“就那么喜歡?”
夏時韻點頭,“喜歡,喜歡好多年了呢。”
蔣老氣結,冷哼一聲決定不理她。
“師父,先吃飯吧。”程燼這時開口。
夏時韻忙給蔣老遞筷子,“對,先吃飯吧,蔣爺爺您就算生氣也要先填飽肚子,要是餓壞了,我和師兄會擔心您的。”
蔣老瞥了一眼大門口的方向,沒說話,接過筷子開是吃早餐。
陸妄承結婚的事,他也聽說過是怎么回事。
當初他受傷,陸老太太還請他幫忙為他看診過,病癥很簡單,中毒......
這毒很刁鉆,他從未見過,暫時也配制不出解藥,陸老太太愛孫心切,也不知道聽了哪個寺廟和尚的話,想出了沖喜這一招。
說來也是奇,婚后不久,就有人找到了解藥,救了陸妄承的命......
雖說那段婚姻只是形婚,全是陸老太太做的主,和陸妄承也沒多大關系,可夏老心里到底是不甘心。
他的寶貝孫女這么好,陸妄承,配得上嗎?
況且,陸妄承還有個十歲大的兒子。
都說繼母難當,蔣老可不想夏時韻以后受什么委屈。
......
吃完早飯,夏時韻才發現,陸妄承竟然沒有走,還站在門口。
蔣老出來時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沒理會他.
“程燼,走,陪我去后院看看地里的黃芪。”蔣老叫上了程燼。
“好。”
“蔣爺爺......”
夏時韻剛開口,蔣老就又叫道:“韻丫頭,你也來,快點!”、
“哦。”
夏時韻看了眼站在門口的陸妄承,無奈的攤了攤手。
上午,蔣老指揮著夏時韻和程燼在院子里給中藥地除草,中午吃完飯,蔣老又拉著夏時韻下棋。
六月份的天已經很熱了,大中午的,坐在樹蔭下都有些微微出汗,夏時韻不由得望向了還站在門口的陸妄承。
蔣老的聲音忽然響起:“想什么呢丫頭,不落子?”
夏時韻回過神,也沒看清棋局,隨意落了一個子。
蔣老一看,將手里的白子丟進棋盅里,“哼!以后出去別和別人是我教的你下棋,我丟不起這個人!”
一旁觀棋的程燼忍不住笑了一聲。
夏時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一步要多糟糕,完全是自絕后路......
夏時韻一拍額頭,“我走神了......”
怕蔣爺爺說自己,夏時韻馬上站起來,道:“爺爺我去給您切西瓜!”
蔣老看著夏時韻跑遠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程燼在夏時韻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邊收拾棋局,一邊道:“師父,您就別生小師妹的氣了,我陪您下兩局。”
蔣老嘆了口氣,“這丫頭,別看她人坐在這里,實際上,心思早就飛了。”
程燼笑笑,沒說話。
“陸妄承還在大門口站著?”蔣老問一旁的阿慶。
阿慶點了點頭,“還在,一步也沒離開。”
這大熱的天,能站這么久,別的不說,就這意志力就比那些上門求醫的人上。
程燼想了想,“師父,這么熱的天,不如還是讓陸總進來坐坐吧。”
蔣老睨著他,不悅地開口:“你怎么還替自己的情敵說起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