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韻,幾日不見,棋藝長進不少。”
置之死地而后生,屬實被她給玩明白了。
本來是局篤定的死局,可是她卻給破了,甚至毫不掩藏鋒芒。
棋局如人生,而對棋猶如布局打仗。
夏爺掀起眼皮淡淡的看她一眼,心里對她更加忌憚了......
夏時韻垂著眸子,平靜的說道道:“我的棋藝是師父傳授的,這次只是僥幸罷了,還是師父的棋藝更高一籌,要不是您手下留情,我可能兩三招都走不過。”
夏老放下手里的茶盞,聲音聽不出喜怒來:“不必過謙,你現在翅膀硬了,為師可管不了你,這次任務失敗了,你說讓我怎么罰你呢?”
說罷,他低笑了幾聲,眼底卻不達笑意。
夏時韻抿了抿唇,懶得在拐彎抹角,索性一口氣把心聲道明:“師父讓我回來,難道只是為了罰我嗎?難道您在電話里說的那些,只是為了騙我回來隨便說說的?”
此話一出,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站在夏爺身旁的夏佑忍不住看了夏時韻,暗道她膽子好大,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夏爺說話。
要知道夏爺手段果決,從未有人敢忤逆他。
夏佑只見過夏時韻幾次,知道她為人灑脫,勇敢,有能力。
但沒想到,她竟然拿還敢硬剛師父!
夏佑對她莫名多了幾份佩服。
感受到夏爺身上的怒意,夏時韻咬著后槽牙接著說道:“您大費周折叫我回來,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夏爺冷哼一聲,看向她,忽然說道:“阿韻,人有時候太過于聰明,不是什么好事,反倒是愚忠的人,才能活到最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的意思夏時韻明白,無非就是這次事情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從今往后,自己必須做他的一把利刃,不能有任何感情,只能愚忠的利刃。
這是在給她指明路,能夠活下去的道路。
遭遇過被拋棄的人生,是他救了自己,夏時韻心里是感激他的。
但這條路,她并不打算一直走下去!
另一邊的葉渡和喻釉兮等人,都在時刻警惕監控里面的一切。
夏時韻和夏爺的談話,自然落到葉渡的耳朵里。
此刻他格外的緊張,手里正捏著一個小型的遙控裝置。
一旦他用力捏響,后山外圍藏在暗處的手下便會直接沖進來。
但距離夏時韻還是太遠了一些,整個后山太過于龐大,等他趕到救援,至少也要二十分鐘!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依照夏時韻的身手,兩個人出手她還能自保,但如若超過三個,指定敗下陣去。
更何況夏爺身邊的貼身手下都是闖蕩江湖幾十年的老殺手,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好對付!
他現在只能期望,夏時韻能夠拖延一下時間。
彼時的東海岸的海面上。
夏淵帶著人和武器,乘船繞后進發。
此刻正處夕陽西下,東海岸距離后山也就二十分鐘的時間,此刻茫茫無邊的海平面上,幾條船艇極速進發。
山體不大,也就十幾米高,郁郁蔥蔥的遮擋著人的視線,山背面有一處可以停泊的海樵跟巖石,這些夏淵著實沒有想到。
他揮手,示意手下武裝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