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半躺在沙發上,手里捧著的水果吃,下意識往旁邊喬南疆身上看去。
雖然外傷嚴重,但他頭腦倒是清楚,手段也高明,知道向外界傳遞消息,故意混淆視聽。
現下各行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喬霆修想不知道都難。
他這是準備以身誘餌,來個甕中捉鱉。
沈清棠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多了,既然他沒啥事,自己也該回家了。
門外的保鏢一大堆,她也不用擔心喬南疆的安全。
起身把未吃完的水果收拾了,她開口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喬南疆忙道:“不行,你自己一個人住,不安全。”
對此,沈清棠不以為然:“那我總不能跟你一起住吧!更何況別墅安保很好,不會有事的。”
說罷,她就要拿起包準備離開。
一股大力的拉扯,她沒有絲毫準備,身子往后傾倒,直接壓在喬南疆的身上。
“嘶!”
縫針的腿部被壓到,喬南疆冷不丁倒吸一口涼氣,疼得額頭都沁上一層薄汗。
這下是真疼!
盡管如此,喬南疆還是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攬住她的肩膀,把她禁錮在懷里,不許她離開。
“喬南疆你瘋了嗎,傷都不顧了!”沈清棠掙扎著想要起來。
真不知道他傷成這樣,怎么還能有這么大力氣!
喬南疆傷口疼得打顫,依舊堅持說道:“反正在抓到喬霆修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沈清棠是他的軟肋,他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意外發生。
沈清棠掙扎了幾下,察覺到自己碰到了他傷口,嘆了口氣,終究是不忍心。
她放軟了語氣,輕哄道:“那你先放開我,我去睡沙發,不走。”
喬南疆依舊不撒手,腦袋埋在她的脊背上,呼吸清淺噴灑著熱氣,也不說話極其安靜。
好半晌,身后的人都不出聲,沈清棠伸出手戳了戳他環著自己腰肢的胳膊:“喬南疆?”
回答他的只有男人淺淺的呼吸聲。
她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動作輕柔的想要挪開他的手臂,身后的男人似有所查,收的更緊了一些,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
男人灼烈的荷爾蒙彌漫開來,沈清棠俏臉一紅,咬牙切齒道:“你故意的!”
下一秒,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男人嗓音獨特的低啞聲響起,“清棠,乖乖閉上眼睛睡覺,我就抱著你不動,聽話。”
沈清棠還能說些什么,拒絕有用嗎。
照他的性子,拒絕他也不會松手,索性就如此吧。
反正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不就是單純睡個覺嗎。
誰怕誰。
想通后,她不自覺放松了精神力,一瞬間的疲憊涌上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意識逐漸昏沉,聽著背后男人沉有力的心跳,安全感滿滿。
她窩在男人懷里,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沒過幾分鐘便睡著了。
......
漆黑的夜幕遮掩下。
陰暗的郊區別墅內,喬霆修低眸看向地上跪著的男人,緩緩站起身,拿起墻上掛著的高爾夫球桿。
地上的男人畏畏縮縮的趴伏在地上,瞧著距離他越來越近的黑色皮鞋,渾身抖的不成樣子。
“老大,求你饒了我,給我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喬霆修陰冷的眸子含著笑意,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緊握著高爾夫球桿,直接手起桿落,對準男人的頭顱,狠狠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