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韻覺得沈清棠也沾染了法國人的習氣,甜言蜜語張嘴就來。
“謝啦帥哥~”
沈清棠推給酒保不菲的小費,對方看她的眼神,越發像看天使。
接著對方目光轉回夏時韻的身上,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明明長得那么漂亮,卻不解風情,浪費了他好多溫柔呢。
“韻韻,這小帥哥好像更中意你。”
沈清棠擠眉弄眼,打趣道:“據我所知,你這一款,在巴黎特別吃得開,他們就稀罕你這樣的。”
參加個電影節跟時裝周,還把自己混成巴黎通了呢。
夏時韻道:“你這個樣子,要是喬南疆在,能吃醋把自己給吃死。”
畢竟沈清棠拉著林墨北演個戲,某男都能鬧得翻天覆地的。
心眼兒可小了。
“那就讓他試試看啊,我還沒見過吃醋吃死的人,他能做到我幫他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
說著,沈清棠像是獲得了靈感一樣,對著喝了一半的酒拍了張照,故意露出夏時韻的手臂,但又不照全,憑圖片看不出男女的程度。
她把照片配文發到了朋友圈。
發完后,沈清棠看向夏時韻,笑道:“韻韻,我給你表演個魔術。”
“跟我一起數啊,3、2、1!”
話音落地,她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正是喬南疆。
沈清棠打了個響指,有些得意的瞧著夏時韻,“看吧。”
“你不接嗎?”
夏時韻心底默默給喬南疆點了根蠟,卻又隱隱覺得喬南疆罪有應得。
當然,她也不是很同情他。
沈清棠直接按了靜音,把屏幕倒扣在桌上,“不接,讓他著急去。”
她準備晚一點再跟夏時韻合張照,po到朋友圈里澄個清。
夏時韻也沒勸她什么。
這兩個人本來就是打打鬧鬧的相處風格。
兩人坐在一起,幾杯酒下肚。
夏時韻沒醉,但興奮度上來了一些,不像剛來時那樣打不起精神了。
她摸準了一個時機,對沈清棠道:“沈世成可能要不行了。”
沈清棠把空酒杯推給酒保,示意他再次滿上,一時沒聽清楚夏時韻的話。
“什么?”
“你爸他......身體多器官衰竭,大概率撐不了太久了。是李月欣用慢性毒藥一點一點毀了他,但又不敢真的讓他死。
據說,沈世成私底下立了一份遺囑,要把沈家全部留給你。”夏時韻言簡意賅總結道。
沈清棠聽完立馬沉默了。
酒保小哥不明所以,詢問夏時韻:“她怎么了?我調的不好喝嗎?”
夏時韻擺手:“與你無關,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小哥再次被深深打擊,委屈的像只做錯事的大金毛。
“為什么你這么討厭我,我長得難看嗎?我平時很受歡迎的。”
夏時韻也沒想到自己會讓一個巴黎小帥哥陷入自我懷疑。
但她也沒辦法解釋,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良久后,飄揚的爵士樂里,才重新響起沈清棠的聲音。
“他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永遠把難題丟給別人,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
沈清棠把臉別開,揉了揉眼睛,目光看向遠處,卻依舊藏不住眼底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