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售賣假珠寶?你有什么證據?”伊莉絲被展館許多工作人員眾星捧月,完全有恃無恐。
夏時韻淡淡道:“這套珠寶雖然仿盡了拜占庭風格的精髓,但假的終究是假的,真不了!這對耳環小巧精致,珍珠圓潤有光,選用金嵌工藝別具一格,卻也改變不了融合洛可可風的事實。”
風格上并不一致,但搭配起來也不違和。
因此這些飾品如果是單純以飾品出售,是很有購買價值的,它只需要有美觀招人喜歡這一個功能。
但如果是以古物出售,那就是把人當傻子了。
這玩意兒充其量就是義烏商品的高配版,原材料與設計用了些巧思,卻也改變不了朽木上雕花的本質。
沈清棠說這個伊莉絲是巴黎有名的珠寶名媛,夏時韻相信她不會看不出來這些,卻硬是睜眼說瞎話!
難道是因為厲畢晟?
這個伊莉絲,或許是受厲畢晟主使,來給她搗亂的。
伊莉絲冷笑,“照你這么說,除了洛可可風盛行的十八世紀,其他在這之前任何以珍珠材質設計的珠寶,都是贗品?”
典型的詭辯術。
夏時韻不上套,沒有順著她的話拼命自證,而是不慌不忙從容的說:“拿去驗驗不就知道了?人眼信不過有機器,儀器檢測更具權威。”
“哪怕是從真正的老物件上拆出來的原料,攢出這么個幾乎以假亂真的玩意兒,也不會真做到天衣無縫。“
聽見夏時韻的話,伊莉絲的臉色極其難看。
伊莉絲沉默了片刻,看向周圍的工作人員,“有經驗人的慧眼未必不如機器,你們說說看,這位小姐是信口雌黃還是確有其事?”
幾名掛著工作牌的展館人員剛要回答。
夏時韻便道:“伊莉絲小姐也有華國血統,而且口才不錯,甚至能靈活運用成語,那可知道指鹿為馬這個典故?”
沈清棠更是直白,直接懟:“你明知道這些人不敢得罪你還非逼著他們說,但在你手底下打工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你......”
伊莉絲氣得就想沖上去動手,畢竟在這個地方,她想收拾誰就收拾誰,也不會有人敢說個不字。
扇人一個耳光算什么,她還曾經把人當腳墊踩呢。
但伊莉絲想起夏時韻剛才差點毀了絡腮胡子的臉,她可不敢讓自己的臉蛋有半點損失。
再說這女人既然和畢總認識,想必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在桌面上真刀真槍的碰上,也不見得好。
伊莉絲走近一點,低聲警告道:“夏時韻,你別忘了,后面還有競賽!”
相信她會迫于形勢而向自己低頭。
想在比賽取得好的名次,敢把評審得罪了?
夏時韻挑眉,似笑非笑,“看來伊莉絲小姐把我的背景摸得底兒掉啊。”
伊莉絲得意的笑了一聲:“所有品牌團隊的資料都是需要過我的眼的,你連這個也不知道,我看你趁早退賽得了。”
夏時韻冷笑,就這?
還以為名媛大小姐有多手眼通天。
夏時韻直接拿起手機:“國際珠寶展是正規展會,杜絕一切造假行為,外國消費者的權利也是權利,用我幫你報警嗎?還是你親自來?”
伊莉絲一怔,她居然還想報警。
不是都說華國人處事圓滑,善于息事寧人嗎?
怎么這個女人這么剛!
伊莉絲咬了咬牙,沒辦法,只能道:“把這個人扭送警局!還有這堆珠寶,都是罪證,一并收走!”
扔了也不讓你們得到!
伊莉絲使用精神勝利法,企圖為自己強爭最后一絲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