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滿頭虛汗,勉強睜開眼看了她一眼,能瞧出也是滿臉的不信任,不過可能是太難受了,所以還是答應了一聲。
于是夏時韻抬手晃動了下他受傷的手臂。
“嗷!”男生大叫一聲,連連往后退,開始躲著她。
滑板小哥上前一步:“你干什么!明知道他手臂斷了還那么用力,你心理變態呀!”
沈清棠翻了個白眼,“現在這些小孩兒嘴巴真毒啊,一點禮貌都不講。”
“這算是好的呢,至少沒打人。”
沈清棠驚訝:“什么?還有動手打人的?”
“偶爾。”不過最后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后面這句沒說。
夏時韻直接對受傷的男生道:“你這個是脫臼,不是骨折,我能給你接上,你要是信就把外套脫了,不信可以走人。”
滑板小哥立刻說:“老吳,我們走!”
另一個則持相反觀點,不停慫恿男生試一試,“她肯定是有把握才這么說的,不然治壞了你,她付得起責?”
“等治壞了就晚了!”
夏時韻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無所謂他們爭論,這股淡定感反倒征服了手臂受傷的男生,開口打斷兩個朋友的爭論。
“幫我把羽絨服脫一下。”
“老吳!你......算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滑板小哥抱著滑板負氣走到門邊,另一個則幫忙,然后露出拭目以待的表情。
夏時韻疊了幾層紗布,在上面灑上藥酒,她剛碰到男生手臂的時候,男生覺得肩膀像針扎一樣疼。
剛想說后悔,夏時韻便一手握住他的肩頭,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后頸,起落間,將他關節復位。
明明之前的劇痛感,讓他深信自己骨頭都斷了,但這么一番操作后,他愣是只剩一點酥麻,疼痛感完全消失。
甚至他喉嚨里“啊”的一聲都沒叫喊出來,又咽回肚子里,開口滿是不可思議:“你......你怎么做到的?”
夏時韻示意他自己蓋著紗布揉一揉,轉頭去用酒精凝膠給雙手消毒,表情冷冷的。
“醫者的輕重跟普通人是不同的,你感覺我很用力,其實我很輕,你覺得自己傷的很重,其實什么也不是。”
“要相信現代醫學啊,小朋友。”
她這一聲小朋友,直接把男生給說的臉紅了。
而那一直桀驁不馴的滑板小哥,也目瞪口呆走過來,簡直無地自容!
“原來你真的會!我......我看你那么年輕,長得又漂亮,還以為你是什么花架子。”
夏時韻瞥他一眼:“不要以貌取人的道理,我家還在上小學的小屁孩都懂,你們沒學過?”
“你都有孩子了?”
沒想到還有更令他們震驚的事情!
陸長安跟陸小暖明明都是收養的,可是夏時韻偏要逗這幾個學生,誰讓他們滿眼透出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