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懷疑夾在別人的衣服里,林大小姐還不如懷疑懷疑自己!”夏時韻實在聽不下去。
憑林雪欺軟怕硬,囂張跋扈的勁兒,她是真會把李詩情逼到當眾脫幾件衣服,就算不是脫光,李詩情也沒法再做人。
這根本是一種羞辱,欺人太甚!
只見李詩情投來了無比感激的目光,連季隅都對她另眼相待。
夏時韻道:“林大小姐應該不介意向大家展示一下你手上的包包吧?”
林雪臉色有些發白,不甘的咬了下嘴角,下意識將手包藏到身后,“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夏時韻呵呵兩聲:“萬一你洗手的時候把戒指摘下來放進了包里,但你卻誤以為自己落在洗手臺上,而又緊接著冤枉了這名女生呢?”
其實她早看出林雪的貓膩了,在李詩情搜身完畢后,林雪就想到什么似得,捏了下手包,接著開始更大聲指責了。
拔高聲調是因為心虛。
反正只是一個侍應生,一個最底層最沒權利的服務員,為她背黑鍋怎么了?
總之她不能丟了面子。
“你胡扯!”林雪立刻道。
“你自己做錯事情,不肯承認,冤枉人家,還死不悔改!”
“我沒有!我沒有!”
林雪拼命否認,接著意識到,自己跟李詩情來了個調換,現在蒼白辯解的人變成是她了。
夏時韻收起咄咄逼人的架勢,只勾著淡淡的嘲諷的笑。
季隅卻在這時突然上前,一把奪過林雪的包,打開一看,不出所料,找到了那枚碩大的鉆石戒指。
鉆石很閃很大,卻讓林雪臉上無光,顏面盡失!
夏時韻還認出這是SY的新款,于是順便目測了一下戒指圈大小與林雪的指圍,又發現了有意思的事。
戒指尺寸似乎不太合適?
林雪指圍明顯偏小,所以才必須在洗手的時候摘下來,不然會掉。
而SY的戒指都是量身定做的,按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一個人就算掉體重,也不會那么快掉到手指上。
除非,這戒指是另一個人的,只不過給了林雪,再聯想一下季洲花花大少的名聲,也就說得通了。
“這么熱鬧,在聊什么?”
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季洲一出現,現場就安靜了。
他略顯疑惑,盯著自己的弟弟,看了眼被他弟弟護著的李詩情,又看了看臉色又青又白的林雪。
最后,倒是先跟陸妄承打了聲招呼:“陸哥!”
這人笑吟吟的,但讓人覺得那笑只掛在表面,不及眼底。
“這位是嫂子?嫂子真漂亮啊。”
陸妄承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
林雪聞言,懷恨在心的瞪了夏時韻一眼,倒是迅速甩去了喪家之犬的表情,畢竟不會有人沒事找事跑來季洲面前亂說。
而季隅趕忙扯著李詩情離開了,除了他,整個季家的人都容不下李詩情。
“這孩子!”季洲不輕不重數落了一句,回過頭來繼續笑著同陸妄承講話,倒是八面玲瓏。
宴會臨近尾聲了,主辦方整出個花活,熄燈組隊,燈亮起時在一起的男女要跳完整支華爾茲。
這場商務晚宴本就是某大牌的年底答謝會,不討論特別嚴肅的議題,大家聊天喝酒溜達了一晚上,有點上頭,氣氛仿佛剛剛好,多數人覺得這個環節甚妙,躍躍欲試。
“妄承哥哥,你可千萬別找錯人啊。”夏時韻開玩笑道,實際她對陸妄承很有信心。
陸妄承瞳孔卻微微失焦,糟糕的是,會場的燈還沒滅,他眼前就失去了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