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來嘛。”三刀剛剛進門,便聽到了費清月的陳怪聲。
三刀把臉一板,皺眉道:“那我再出去?”
“不要!”費清月拽著他的胳膊,撒嬌似地說道:“我又沒責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怕你覺得再熱一遍的菜不好吃。”
“哪里那么多事兒了?我早些年吃不上飯的時候還天天和玉米粥呢。”三刀隨便擺了擺手,便催促道:“趕緊去盛飯,我餓了一宿了,昨天晚上就沒吃飽。”
他昨天訂了菜就來費清月這邊了。
等去了蘑菇種植大棚的值班室,幾個同事都快將飯菜吃完了。
三刀胡亂應付了一口,便跟著他們巡邏去了。
自從陳氏紡織廠發生火患,再加上孔達又將所有工廠都巡視了一遍,眾人也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思,生怕出現任何閃失。
三刀和二旺更不例外,這段時間值夜班的時候根本就沒休息過。
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有心事,也沒覺得餓了。
剛剛把事情給孔達說了個清楚,心里也有底了。
心情好了,回來的路上才覺得餓了。
費清月像個殷勤的小媳婦,手腳麻利的將飯菜端到了飯桌上。
三刀洗了洗臉,隨手將帶來的手提袋放在了廚房里,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餐桌旁。
費清月滿臉好奇,“袋子里是什么?”
“大哥給我的蟲草雞。”三刀的臉上出現了笑容。
費清月也從別的餐館老板和食客那里聽說過蟲草雞,驚愕道:“這東西的效果真有他們說的那么好?”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三刀眉毛一挑,繼續道:“我剛剛去找大哥了,把咱倆的事兒說了一下,大哥……”
費清月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緊張道:“哎呀,你給他說做什么呀?我們……”
“我不給他說給誰說?”三刀猛地擰起眉頭,正色道:“那是我大哥,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換成別人,我也不用這么緊張,可你不是別人。這種事我要瞞著他,我就成狼心狗肺了。”
費清月看他臉色鐵青,急忙解釋道:“我沒責怪你的意思,也沒說大哥不好,我就是想再等幾天,我跟你一起去看他。我也知道你告訴大哥的原因,你是怕等大哥知道了再說就晚了。
我也沒想過讓你瞞著,我就是擔心這么早說了。
大哥,再,再那個什么。”
話道這里,她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
三刀看她臉色陰晴不定,好奇道:“再什么?你倒是說啊!”
費清月尷尬道:“我怕大哥覺得我不是好人,沒幾天就把讓你五迷三道的。”
三刀恍然大悟,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真是這回事兒!你是不是給我下咒了?”
“呸呸呸!”費清月啐了幾口,哼道:“快點吃飯,等下我就把蟲草雞燉上。你吃了就去睡覺,別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還別說,我現在有點當家的意思了。”三刀大笑了幾聲,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早飯。如果不是沒有喝早酒的習慣,他現在就想喝兩杯,試試醉生夢死是什么感覺。
……
傍晚時分。
瀨川三粘再次來到了古寨村,不過這次沒去費清月的店里。
昨天去了一趟,錢沒拿回來,還差點挨頓揍。
今天不能再去那邊了,在古寨村溜達一圈兒就得去蘆家溝踩點,查看一下撤退路線。
省的他們打起來了,連跑的機會都沒有。
眨眼間,便到了凌晨一點。
一直藏在打谷場的瀨川三粘駕駛著車子來到了接頭位置,這一路上開的提心吊膽,連車燈都沒敢開,也幸虧這輛電動汽車有夜視系統,不然絕對會開進溝里去。
他將車子停好,才長舒了一口氣,瞅著漆黑的周圍又是一陣腹誹。
經常走的道路修的寬闊明亮,周圍的小路卻是坑坑洼洼,那些人就不怕走夜路受傷?還是孔達舍不得投資?
殊不知,他選的那條路平時根本就沒幾個人走,即便是村民往來也都是在白天。
半晌之后,他點了支煙,便開始吞云吐霧,還時不時的看看時間。
時間流逝,眨眼間便到了約定時間。
瀨川三粘看著香料種植園的方向,擰著眉頭喃喃自語:“四矬子到底抽什么瘋呢?怎么還沒動手呢?難不成這小子慫了?還是被人發現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是害怕,一時間都有種跑路的沖動。
……
香料種植園,倉庫。
四矬子看著眉頭緊皺的孔翔和馬學農,“我可動手了?”
“趕緊的,別磨蹭。”馬學農看了看時間。
孔翔平靜道:“別的地方都準備好了吧?”
馬學農正色道:“全都安排好了。”
孔翔點了點頭,朝著藏在樹下的藥魔拱了拱手,“老爺子,今天麻煩您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藥魔皮笑肉不笑,“四矬子,動手吧。”
“好咧!”四矬子說著打開‘馭神煙’,淡淡的沁香在快速蔓延,正往辦公樓走去的馬學農倒在了半路上,剛剛發動了車子的孔翔也睡了過去。
“藥效這么快?”四矬子嘀咕了一句,往倉庫里丟了一個火把,又將另外的瓷瓶丟了過去。
啪……
伴隨著清脆的聲響,藥瓶碎裂開來,飛濺的藥粉瞬間炸裂開來,火勢沖天。
頃刻間,火光沖天,倉庫里的草料瞬間席卷了屋頂。
高溫之下,玻璃紛紛炸裂,屋頂也被燒穿了。
四矬子看了看藥魔,“老爺子,我走了。”
“去吧。”藥魔擺了擺手,一腳將馬學農踢到了遠處,便閃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四矬子從院墻上翻過去,風馳電掣般的來到了接頭地點,連滾帶爬的鉆進了車里,顫聲道:“快走,不然咱們倆都得死在這里。娘皮的,千萬別被孔達追上,不然就徹底完了!”
“沒人跟著你吧?”瀨川三粘話音落下,電動汽車便竄了出去。他心里比四矬子還慌,更怕從古寨村經過的時候被人攔住。
身后,蘆家溝的方向已經炸了鍋,村民的叫喊聲連成了一片。
四矬子回頭看了看燃燒著熊熊大火的香料種植園,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著急道:“你倒是開快點啊!”
“這路能跑多快?再快咱倆都得去溝里!”瀨川三粘罵咧了一聲,“你放過的時候沒被人發現吧?”
“有人發現我還敢點火嗎?”四矬子瞪了一眼,又忽的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獰笑道:“瀨川三粘,你不會亂開車對吧?”
既然是演戲了,當然得演的像一點。
他看著戰戰兢兢的瀨川三粘,都險些笑出聲來。
不過很快便收起了笑容,也不知道藥魔在哪里呢?用不用讓他開慢點?
瀨川三粘感受著脖子上的冰冷,又用余光看了看神色陰鷙的四矬子,急忙道:“四哥,這玩意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少廢話!”四矬子臉色一寒,“宮本讓你送我去什么地方?”
瀨川三粘說道:“當然是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真這么說的?”四矬子看著瘋狂點頭的瀨川三粘,冷笑道:“送我去加油站,別耍花招。”
兩人剛剛來到富陽鎮,后面便出現了一輛越野車。
四矬子回頭看了看,便開始給瀨川三粘指路,打算將其甩掉。
可是七拐八繞之下也沒有成功,對方反而越來越近。
四矬子強忍著給孔達的打電話的沖動,當即將心一橫,“前面路口往左,開胡同里去。”
“啊?”瀨川三粘都懷疑聽錯了,“那邊的胡同里連路燈都沒有。”
“快點!”對方有備而來,極有可能是古武者,再拖延時間也沒什么太大的用處。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藥魔不能及時出現就拖延下時間,能出現最好,即便是涼了也夠本了。
吱……
瀨川三粘剛將車子停在路邊,還沒來得及說話,腦袋上便挨了一頓。
四矬子借機從車里竄出去,將被打的七葷八素的瀨川三粘從車上拽了下來,捏著他的脖子,看著從后車里走出來的年輕人,警告道:“站住!不然我現在就送他上路!”
瀨川三粘大聲道:“閣下,我是宮本……”
“閉嘴!”青年沉喝一聲,冷笑道:“四矬子,你敢動手嗎?你動了手可就沒有底牌了!”
四矬子獰笑道:“臨走拉個墊背的也不虧!”
“那你可以試試。”青年滿臉笑容。
瀨川三粘都懷疑聽錯了,“你這是再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你本來就是個玩笑。”青年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來,看著目瞪口呆的瀨川三粘,譏諷道:“你以為你幫著宮本閣下辦了點事,就能算黑鳥的人了?你們這種貨色,黑鳥要多少有多少!如果沒有了就隨便給個生財之道,有的是人爭搶。”
瀨川三粘咬牙切齒,憤怒道:“你敢擅自做主,宮本閣下絕對不會饒了你的!我要見宮本閣下,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還有這個機會嗎?”青年說著便甩出兩柄飛刀。
瀨川三粘嚇得閉上了眼睛,四矬子一腳將他踹了個趔趄,閃身趴在了車前。
咔嚓……
可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脆響。
兩人這才發現青年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氣息更為駭人的老者。
噗通……
瀨川三粘直接跪在了地上,哀嚎道:“閣下,求你給我一條生路,我還有五千萬,我都可以給您。我也絕對不會出賣黑鳥,我會找個地方茍延殘喘,絕對不會四處亂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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