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白天,等天黑之后妙玉樓開始營業,原本應該是生意最好的時間,一方水榭的客人卻只會更少。
見林羽來了,一方水榭的掌柜趙東急忙過來恭敬道:“東家,我已經收到了大夫人的吩咐了,您要來看一下今日的賬本嗎?”
林羽搖搖頭,拍了拍趙東的肩膀微笑道:“趙掌柜不必如此,我這人從來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們相識雖然不久,但對于趙掌柜的人品我很放心。”
趙東聞言松了一口氣。
雖然之前他就知道林羽的脾氣溫和,但是很多時候人的身份地位一旦變了,突然間性情大變的情況卻極為常見。
窮人乍富,最是容易得意。
他還真怕林羽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將自己這個掌柜給換了再換一個心腹作為新掌柜。
“東家,關于您們幾位的院子我已經讓人打掃好了,我為您引路。”
很快,幾人就在趙東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方水榭的后院。
這院子比起東廂來說都寬敞不少,而且臨近江景,風景優美。
可見當初陳百萬為了這一方水榭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甚至為此在這寸土寸金的岸邊買下這么大一塊地用以建造這座一方水榭。
可惜他沒考慮到這妙玉樓,導致這造價最為昂貴的酒樓,反倒成了生意最差的一個。
甚至當初幾度考慮將其賣掉,只是又不甘心,就擱置到了現在。
沒想到如今反倒是便宜了林羽。
滿意地看著這座院落,雖然裝潢和一方水榭一般陳舊,但是卻頗有一番風味。
而且自己總算是真正有了屬于自己的地盤。
讓家丁們將東西放好,林羽摸了摸自己的兜,隨后有些尷尬地看向薛嶺。
薛嶺見狀,大方地取出一張十兩銀子的銀票交給家丁道:“這是林兄賞給你們的,辛苦了。”
那些家丁頓時喜笑顏開,畢恭畢敬地告退下去。
“謝了,這筆錢之后從一方水榭的賬上取走就是。”
林羽頗有些慚愧,這些時日薛嶺寸步不離地守護著自己,不僅分文不收如今還要倒貼錢。
“無礙。”
薛嶺不善言辭,只是點點頭便沒再說話。
而夏侯則是高興地左看右看,顯然對這臨江又幽靜的地方頗為滿意。
“趙掌柜,我們去一方水榭瞧瞧,此處地段絕佳,雖說有妙玉樓在,但也不該如此落魄才對,你帶我去看看。”
林羽揮手讓趙東帶路,而小紅則是留下來繼續收拾別院。
趙東聞言急忙領路,帶著林羽幾人來到了一方水榭之中。
林羽之前只是草草了解了一番,并未親自瞧過,而如今這一看林羽頓時明白了為何這一方水榭的生意不好。
這裝潢已經不能單純用陳舊來形容了,這里面的每一個物件只怕都有了十幾年的歷史,桌椅板凳更是好多都缺了不少零件,搖搖晃晃的。
別說是食客了,哪怕是林羽自己見了都不由皺眉。
“其實之前這里的生意還沒那么落魄的,我們主要經營的并非吃食,而是賣酒,每天都有不少老顧客來買酒。只是后來老爺去世之后,大夫人和二夫人競爭越發激烈,因為這里算是大夫人的鋪子,因此二夫人便斷了對這里的酒水供應,這才讓這里稍顯落魄了一點。”
看著林羽的反應,趙東尷尬地解釋著。
畢竟一般酒樓的生意不好,要負最大責任的就是掌柜。
“酒水?難怪這里的生意不好。”
林羽聞言搖搖頭,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陳百萬的商業嗅覺。
畢竟這江岸可不只有妙玉樓一座青樓。
永安無定河在整個江寧,甚至是南方之地都頗有盛名,因此這景河左右都聚集著整個永安縣一半的青樓。
因此來這里的,大部分都是奔著青樓來的。
吃飯之人尚且極少,更何況那青樓中有的是花酒可以喝,誰會在這里買酒?
也就陳家的酒莊頗有盛名,酒烈醇香得到不少老酒客的青睞。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一方水榭勉強保住了一部分常客。
加上是自家酒莊,一方水榭將成本壓到了最低,這才讓其能勉強生存下來。
結果如今隨著沈韻和蘭若卿的爭端越來越激烈,蘭若卿直接斷了一方水榭的酒水供應。
可以說要不是有林羽的菜譜在,一方水榭只怕已經徹底撐不下去了。
“如今酒樓賬上還有多少銀兩?”
林羽來到三樓的靠窗處坐下,遠眺著無定河的水景問道。
掐指算了算,趙東道:“算上今日的入賬,應該是有一千二百多兩白銀。”
這錢并非是這幾日的入賬,而是之前一方水榭一直經營,集贊下來的老本,可以說是相當的落魄了。
林羽聽到這個數字也是皺起眉頭,手指不斷敲擊桌子。
“若是想要將整個一方水榭全部翻新一遍,大概需要多少錢?”
聽到這話,趙東的神色頓時有些為難,道:“東家,這一方水榭如今雖然落魄了些,但是規格卻是六座酒樓中最大的一個,這若是上上下下全部翻新一遍,只怕沒有一兩萬銀子根本做不到!”
林羽頗為頭疼,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對策。
畢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單看風月樓和一方水榭的生意對比就知道,想要拯救這地方并不算容易。
“林兄,趙掌柜,在下有一些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在這時,夏侯走了出來,對著兩人一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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